余悦欢略微思索了一番,“你这房子,买的跟刘头儿一个位置,到时候我有用处。”
“大人?”
“放心,亏不了你的。”
余悦欢说不亏那就真的不亏,石呈连思考都没有,一口应下。
余悦欢继续忙活着自己的事儿,迁都这事儿已经要开始进行,盐矿的一部分经营权也快到了自己手里,盐矿也可是一笔赚钱的买卖。房地产这事儿,可先往后放一放。
结果,自己这发财计划刚有个眉目,大纲还没出来呢,汤达任就不知道怎么听到消息了。
汤达任这两天过来都是带着笔墨纸砚连同大郑王朝的律法的,今日来得时候竟然带着一张欠条来。
“余大人!”
汤达任见了余悦欢后仰天一声吼,言辞恳切,令人悲痛,直直将余悦欢给吓了一跳。
余悦欢只看见他手中拿着一张纸,以为又是跟律法有关系的。之前是恶意诽谤罪,过了两天后是恶意造谣罪,汤达任对余悦欢提出的这些个名词觉得十分新鲜,在明白了造谣罪的衡量标准外觉得这个罪名特别神奇,似乎可以有深入挖掘的地方。
汤达任多年来研究律法,思路开阔,捧着律法研究着研究着,那个思路突然引申到了舆论上。掌握舆论阵地,才能掌握主动权。汤达任一时激动难耐,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一宿没睡,浑身颤抖着将舆论二词反复思考了一番,最后形成了一张密折,第二天送到了摄政王殿下的桌子上。
这两日,他与律法一道多有创新,南淮清一时对他刮目相看,见着他送上一封密折上来,也不耽误,拿起来就看了几眼,也就看了几行字的功夫,他就对那上面的内容给吸引住了。生生将汤达任晾在旁边晾了几个时辰,竟连手中的事情也不去管了,就在那反复琢磨汤达任的那一封关于舆论阵地的文章。
他整个人跟入魔了一般,恰好余悦欢突然到访,汤达任像是很怕见到余悦欢,被吓了一跳后急急告退,他才从那封密折中抬起头来。
好文好见解,南淮清自此后对汤达任越发的刮目相看,这才愿意继续让他当这个京兆府尹,当然,是在深州城继续当京兆府尹。汤达任倒是个人才,可是年轻,缺乏历练,起初,他还有些不放心来着,可是看了汤达任密折上的一番高谈阔论后,什么不放心都没有了。
余悦欢却不知道自己又给别人做了嫁衣。
汤达任进门就是一声吼,余悦欢被吓了一跳后没反应过来也跟着一声吼,“汤大人!”
两人一来一回,竟像是《水浒传》里常见的那番情景,“兄弟(抱拳)”“兄弟(抱拳)”!
余悦欢坐了下来,伸手跟汤达任要他手中的纸,“汤大人在律法上可又是遇见了什么困惑?”
汤达任刚刚进门的时候可豪爽了,现在倒扭捏了起来,因想着余义提到的,他家小妹虽是女子,家中最小,最是娇惯,可是性格却是豪爽,最厌烦忸怩之人,是以,汤达任一狠心,一咬牙,将手里的东西交上去了。
一张欠条,那么大的“欠条”两个字写在中间,余悦欢一眼就看清,这倒是让她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眼前这位可是guan二代,还是帝都的guan二代,这是遭遇了什么事情竟然能个人开口要钱?
汤达任满面悲痛,一屁股坐在余悦欢的对面竟然哭了起来。
“余大人,你要不帮我这一把,我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啊?”
“您得帮我,您一定得帮我!”
“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