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防备心太重了。”蔺鹤归多次试探依旧失败后,终于放弃,她摇摇头,松开手,“这样根本不行。”
“嗯……”颜钰沉思,“要是等她入睡后,抵抗意识没有那强的时候探呢?”
“这个法好。”蔺鹤归点点头,“我这正好囤了些安睡丸,你给你朋友喂一些下去,不出几分钟,她应该就能睡着了。”
听见两人大声密谋要“趁睡而入”的事,殷北卿敏/感地抬头,谨慎地向颜钰,“不行。”
颜钰觉得她的反应有点好,问道:“只是在你睡觉时个病而已,我还能害你吗。”
你倒是不会,殷北卿心里答,随后目光慢悠悠转向蔺鹤归。
后者一愣,随后也是一阵失,“我既然收了钰徒弟,就是把她自己人,你是她朋友,我然也不会害你。”
“你拜她为师了?”殷北卿蹙眉。
“蔺老师御术了得,她愿意破格收我徒弟,我是应感激的。”颜钰委婉道。
这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如果她的御术有所长进,以后琅迭谷的人出点什问题,也就不用跋山涉水来求人帮忙了。
可殷北卿却一脸不太高兴的样,而且她也没打算忍着这份不爽,直接开口问,“那我呢。”
“什意思?”
“你不是让我教你吗,为什却突然拜她为师。”殷北卿视线紧锁住颜钰,让后者觉得如果自己下一秒给出的答案不能让这人满意,她绝对分分钟原地炸『毛』。
“你的灵法无敌,蔺老师的御术出众。”颜钰牵起她的手,又牵起蔺鹤归的,强行搭在一块,“灵御双修,两位都是受我尊敬的师父。”
颜钰觉得自己水都端得这平了,这祖宗脸『色』总该能好一些了吧,没到她嘴巴一闭一张又说出句扎心的话,“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体术才是最拖后腿的吗。”
“……”
颜钰选择明智闭嘴,立即转头向蔺鹤归询问,“蔺老师,安睡丹在哪,现在就给她喂下吧。”
睡着了,就总不会老说些欠揍的话来刺人了吧。
蔺鹤归也不含糊,打开瓷瓶,哗哗往颜钰手里倒了十几颗,“这样一改差不多,就这个量,是头象都能放倒。”
颜钰却坚定地摇摇头,“加点吧,她平时都不怎爱睡。”
“也行。”蔺鹤归手抖了抖,又倒出来五六颗,“反正吃不死人,大不了多睡两天。”
正躺在床上坐等宰割的殷北卿忍耐地咬咬牙,“你们说话声音能点吗?”
“嗯,行。”颜钰捧着『药』丸朝她走过来,坐到床边,『露』出温柔得有几分过了头的,“来,吃『药』吧。”
殷北卿抬她,“你知道你现在上去一脸要给我下『药』的表情吗。”
颜钰眯眯,柔声道,“对啊,我不是就在给你喂『药』吗。”
“颜钰,你真行。”
“来,张嘴。”
殷北卿神宛若要将人生吞,但嘴巴倒还张得挺快。
颜钰对她的身体素质十分有信心,于是一点也不手抖地果断把『药』全部塞进去进去。
一颗不剩。
可原本十分钟过去了,躺在床上的殷北卿依旧睁着,清醒无比,毫无睡意。
“不困吗?”
殷北卿皮一掀,向她,不用说话,却一个神将意思都转达了。
颜钰秒悟,这句话应该是。
“你和你的蔺老师,是不是不行。”
还不信了!
她们两个医生加一块,连个人都放不倒,颜钰放下碗,把头扎起来,大有一种殷北卿现在不睡过去,她就上手活活把她掐晕的架势。
不过架势猛烈归猛烈,最后落在这祖宗身上还是成了轻柔细雨。
硬的不行就得来软的。
颜钰从蔺鹤归丰富的『药』草库存里找到了金腾花,磨碎后加入熏香内点上火。
随后又专门塞了个柔软弹好的枕头到殷北卿脑袋下,“这样,能睡得着了吧。”
“恐怕是不行。”
“还要什。”
殷北卿突然一,眸里倒映出颜钰的脸,得寸进尺道:“你。”
这倒也不假。
她一直没有睡觉的习惯,现在能记起来的,就是上同颜钰共枕而眠的那次。
“额……”蔺鹤归指指门,“要不我先出去一趟,过会儿来。”
她收了东西往外走,刚走没几步又犹豫着退来,从袖里抽出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放到桌上。
“实在不行,就用这个吧。”
软的不行,我们可以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