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冲台下微微颔首:“大家好。”
常老师指了指教室后排:“先坐那里吧,下午放学会调整座位。”
最后排有一套空桌椅,应该是为他准备的,沈辞拉开座位坐下,就感觉有不少视线往自己这边聚集过来。
常老师又说:“各科课代表,跟我来办公室领教材。”
等他走了,按捺不住的学生们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沈辞听有人窃窃私语:
“沈辞?他不是那个谁吗,沈家的小少爷?”
“沈家?什沈家?”
“就是段时间闹上新闻的沈家啊,说是欠了几千万的债,公司倒闭,拖欠员工工资,直接跑路了,跑了一个月,又抓回来了。”
沈辞装没听见。
燕阳一中是燕市最好的中学,除了每经考进来的学生,还有一花大价钱走后门进来的,加上学费昂贵,因此也算是半个贵族学校,家里有钱的学生太了,知道沈家的事也不足为奇。
几个交头接耳的学生看了沈辞一眼,又继续聊:
“那这个沈辞,居然还能常来上学?”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早已经跟他父亲划清界线,看沈家要倒了,立马去抱更大的金大腿——人家现在是秦家秦少的未婚夫了。”
“秦家?是我想的那个秦家?怪不得,秦家可不是沈家能比的。”
“听说那个沈总的老婆也跑了,唉,真是夫妻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儿子抱上了金大腿把老爹晾在一边,老婆也跟他离了婚——这个老婆还是二婚的吧?果然只是看上男人的钱,男人一没了钱,立马甩脸走人。”
“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真惨啊。”
沈辞皱眉。
说他就说他,带上他阿姨干什?阿姨不跑,难道等着跟沈兆成一起还债?向士跟着姓沈的这,什好处都没捞着,为了能跟他顺利离婚,甚至一钱财产都没要,只要了儿的抚养权,就这样,居然还要被说是为了男人的钱?
那几个学生大概是见他没反应,声音更大了:
“未婚夫?我们学校允许早恋?”
“有钱人家的事儿,怎能叫早恋呢?”
“也不早了,他不是比我们都大一岁吗,休学一,来应该高中毕业了的,现在才刚上高三。”
“为什休学?”
“据说是生病,不过我不信,说不定是因为成绩太差,怕考不上大学丢人,偷偷出去补习了一呢,毕竟这种用钱塞进来的,成绩都好不哪去。”
沈辞里冷笑——原主可是真真切切凭自己实考上来的。
不然就沈兆成那个人渣,舍得掏钱把他往里送?
只不过从高二文理科以后成绩开始下滑,就被人传是用钱塞进来的差生?
秦抑说的一没错,学校里确实会有风言风语。
他将视线转向那几个学生,对方一见他看过来,立刻停止了交谈。
沈辞冲他们微笑,轻轻开了口:“继续啊。”
几个学生纷纷别开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沈辞:“在背后说我坏话,还这大声,是生怕我听见,还是生怕我听不见?你们不如再大声一,让所有人都听见,再不然我去学校广播站借用一下广播,让你们在全校师生面大声念出来,你们觉得可以吗?”
他这话一出口,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聚集过来。
沈辞:“我可没说过你们半句不好,甚至不认识你们是谁,我一来就对我抱有这大的敌意是为什?”
忽然,坐在最后一排角落里一个短发生开了口:“别理他们,那几个人闲言碎语惯了,一不嚼舌根就浑身难受——可能励志想当八卦记者吧。”
被名的几个学生脸『色』一阵青白,其中一个梗着脖子要嚷嚷,排的一个男生突然站了起来:“都别说了!暑假作业都交齐了吗,没交齐的还不赶紧补,在这吵吵什呢?!”
他一说话,瞬间没人敢吱声了,沈辞看了看他,估『摸』着这是六班的班长。
几个『乱』说话的学生满脸不忿,却也不敢再开口,只能忍着。
沈辞没再搭理他们,就听走廊里一阵嘈杂,课代表们搬着教材回来了。
等发完教材,又参加了学校的开学典礼,最后上了一节语文课,就了中午放学的时候。
来接他的车早已经等在校门口,他迫不及待地上车回家,一进家门,就看坐在轮椅上出来迎接他的秦抑。
他顿时眼睛一亮,径直扑进对方怀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