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语琴才缓过悲伤的情绪。

见她好多了，莫甘娜才再度开口：“我很惊讶你对张凡死亡这个消息的反应，我想提醒你，或许我们说的死亡并不是同一个东西。”

莫甘娜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指的是，彻！底！死！亡！”

语琴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怎么会，他体内植入了次生物引擎的！”

刚说完，语琴便意识道自己的话有些泄密了，连忙捂住嘴巴。

莫甘娜笑了笑：“犯不着害怕泄密，基兰校长在研究次生物引擎的事情，我都知道。”

“据我所知，死神卡尔，现在多半就在借鉴，大时钟里基兰校长关于虚空的数据，完善自己的研究。”

“只是、、、”

莫甘娜顿了顿，充满了疑惑说道：“我似乎并没发现次生物引擎起作用的迹象，张凡也因为基因崩溃，消散了。”

语琴不敢置信：“基因崩溃？张凡真的死了？”

莫甘娜不置可否：“我犯得着用这事儿骗你么！”

见语琴仍旧不相信，她索性挥手，又放出了一段视频。

看完视频。

语琴沉默不语。

聪明伶俐的她，结合两段视频和视频外的对话，不难看出。

恶魔的攻击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自己，也从没想过伤害两人，事情却莫名奇妙发生到现在这个地步，

张凡战死，诺兰不幸牺牲。

莫甘娜从位置站起来，踱步走到掉落的王冠前，弯腰捡起。

“通过对战场数据的还原，我发现了很多疑点。”

“比如几百公里外的恶魔双翼，被动的意外的检测到了你们的卫星发射。比如、、、最后的那颗黑暗雷球。”

莫甘娜挥挥手，屏幕上出现一片黑暗的天空，正中一个微型黑洞赫然而立。

黑洞四周，紫电环绕，乌云密布。

“还有你所说的，没有生效的次生物引擎！”

莫甘娜随手带上王冠，莫恍若变了一个人。

只见她负手而立，带着无尽的深意看着面前的光屏，用着郑重悠长的语气缓缓说道：“除了这些之外，我们曾经在天使星系，德诺星系发现了同样的痕迹。”

“我们？”

“你们的校长基兰，神圣凯莎，还有死神卡尔。遥远的时光里，我们曾是朋友。”

莫甘娜没有再解释。

墙壁上的光屏中，出现一轮巨大的恒星，很快太阳猛然收缩，化为一颗庞大的黑洞，吞噬一切。

“那是神河星系的太阳，孕育了神河文明十万年，却比大时钟的计算中提前数万年，坍塌为一个黑洞，几乎完全摧毁了神河文明。”

紧接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躺在透明的实验仓中，下一刻，男子的血肉一点点消失殆尽。

“这是在天使星云第二代造神工程的一段机密资料。”

随后，又一轮恒星出现在视野中，很快这颗太阳也突兀的爆炸。

“这是德诺星系的太阳。”

“德诺星系？”

语琴疑惑，德诺星系毁于太阳神，和这有什么联系？

莫甘娜转过身，走到旁边吧台倒了两杯咖啡。

“流传于宇宙的故事，是德诺毁于太阳神。”

“但通过我们，我和……卡尔，后来的研究。”

“德诺太阳最开始活跃的，仅仅只是太阳的日冕层，2秒之后太阳的核心出现异动，随后爆炸。”

“因为质量不够，这次没能化为黑洞…”

莫甘娜将一杯咖啡放到语琴面前的桌子上，自己端着另一杯咀了一口，坐到语琴对面，才悠悠说道。

“以上一代太阳神的能力真的想要毁灭太阳，绝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我们推测，他原本只是想控制德诺太阳的日冕层，发动一次耀斑，给德诺文明一个警告，阻止两者的战争，却不知为什么失控了。”

“你的意思是说，毁灭德诺星系，或许并不是太阳神的本意？”

莫甘娜点点头：“就像张凡和诺兰的死亡，也不是我的本意！”

“我和这两人无冤无仇，他们也没有挡住我的路，甚至…”

“我可以直说，我很看好张尘。他拥有时间基因，也不同于神圣凯莎，容得下我的理念。”

“我曾大胆的预测。”

“在地球成为神级文明，地球人都如他对他的人民宣传那样，人人如龙后。”

“他会否定掉死板的正义秩序，更认同自由。”

“张凡和那个叫诺兰的凡人，死在我恶魔手中，只会让你、张尘、雄兵连，彻底将恶魔看做死敌。这不符合恶魔的利益。”

语琴点点头，认同了莫甘娜的说法。

因为张尘曾经和他提到过，张尘父亲死的时候，莫甘娜曾经去过。

除了云山战役和巨峡号战役外，恶魔也从未对普通人类下手。

这也是她语琴，尚能冷静的听莫甘娜解释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