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敢想,因为这个数量实在是太吓人了,而且这还不是一天,打曹操这一仗,他们可能要打几个月甚至是一年,毕竟想打下两个州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袁绍虽然厉害,但是曹操也不是没有抵挡的能力。百万大军,这不说一天需要多少粮草,这一个月需要多少?一年需要多少?这些粮食他们当然有,毕竟袁绍有三州的地盘呢,怎么可能缺这些粮食。但是他们有归有,怎么运过来呢?怎么运到官渡这里来呢?这都是问题。毕竟官渡离邺城都那么远,更别提离别的地方了,他们行军了那么久,自然知道其中的距离,而运粮食用马车那都是浪费了,以人力拉车云还差不多,或者是用牛车运。
而储存粮草的地方,那么多粮草他们的军营肯定是放不下的,而放在官渡,那也太显眼了,曹操如果发现了,直接派人夜袭他们的粮草地,直接烧了他们的粮草,那他们可就要无功而返了。这时候,可就是难题了。袁绍的粮草必须放在离官渡不是很远的地方,但是却又要十分隐秘,让曹操发现不了。毕竟放的远了,到时候他们军中需要粮草这运过来都麻烦,而放的近了,曹操一发现很可能就派人给他们烧了。
“对了,我差点忘了这个事,咱们的粮草带的虽然够将士们吃上十余天的,但是这显然不够。冀州那边我已经派人去运粮草了,不过运过来咱们放哪呢?放在主营中是不是太占地方了,到时候将士们若是偷吃也是个事情啊,田丰你说说冀州若是运来粮草,应该放在那里?”袁绍一脸的疑虑,他看向田丰问道。
田丰既然提出了这件事,袁绍自然是先问田丰了。田丰虽然平日里不奉承着他,而且时长给他谏言,说他这不好,那个不好的。袁绍自然听的烦,不过袁绍却知道这谏言主公的事情,总要有人做,他也知道田丰的谏言自然是为了他的好。而且有刘伯温在其中指出利弊,他自然也很是听重田丰的话。袁绍一听田丰说粮草的问题,他这才想到,当初他百万大军从邺城而出,一路渡过了黎阳,白马到了官渡,他百万大军的粮草显然都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但是现在肯定要有人去拿的,这要是没粮草,他的将士总不能饿着肚子打仗吧。所以袁绍昨日便已经让人去带着粮草来了,但是粮草虽然重要,放粮草的地方却是更重要。袁绍也知道,他麾下有百万大军,就是有一百万张嘴啊,而且都是一群壮汉,这一天需要的粮草可不少,这放在哪呢?他也是很疑问。
天田丰一听袁绍问他这话,他随即面带微笑的回答道:“主公啊,这储蓄粮草的地方自然不能离官渡太远,否则到时候咱们需要的时候也麻烦。但是也不能放在能让曹操的眼线能看到的地方,我意把咱们的粮草储蓄在乌巢,主公你看如何?”
“乌巢……”袁绍一听乌巢这地,他随即看着桌上的大地图,他仔细一看。
才发现乌巢确实是一个储蓄粮草的好地方,因为他明显看到,乌巢离官渡不远,但是却真是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若不是田丰指出来,他都没仔细去看这个地方。从官渡到乌巢,首先就要渡过官渡,然后渡过济水,濮水才能到达乌巢。他发现不了这个地方,曹操自然更是发现不了。
田丰话落,许攸却是突然说道:“田丰你是何居心?我大军粮草不放在主营,为何要搬去乌巢?你莫不是故意这么说,然后想传信给曹操,让他直接烧了我们的粮草?”
许攸冷声说道,因为他觉得百万大军需要的粮草虽然多,放在他们的主营中虽然也会很占地方,还有可能被将士们偷吃,但是粮草放在他们主营肯定要比放在乌巢要好,毕竟在别的地方肯定不安全。而且田丰说的虽然好,乌巢确实是一个不易被发现的地方,但是许攸可不管他说的对不对,许攸只觉得他和田丰是敌人,即便他们都是袁绍麾下的谋士,但是他们却不是一类人。许攸是生怕他平日里若是贪一些钱财若是被田丰发现向袁绍报了他的罪名,那他可就倒霉了。所以许攸想着他必须要先把田丰给除掉。最起码不能让他势头压过自己,此刻田丰这么说他自然就找到了机会。你田丰不是说把粮草放在乌巢吗,那我许攸就来个反问,给你扣一顶帽子,看你如何说话。
袁绍原本还觉得田丰说的不错,毕竟刚才他已经说出了把粮草放在主营的缺点,田丰随即给他指出了地方,他自然觉得不错,不过许攸的话却是让他冷眼看向田丰,袁绍此刻不禁想着,对啊,即便粮草放在主营中有些问题,但是田丰为啥要说让他把粮草放在乌巢呢,乌巢那地方有什么好?他难道还要派重兵去守乌巢,守粮草?这完全没有必要啊。难道真如许攸所说,田丰是身在他的阵营,但是心里却是向着曹操那一边的?
袁绍觉得十分有可能,毕竟田丰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一个正直的人,当初他骗取了韩馥的冀州,田丰才选择了和原本韩馥手下的一众老臣们投效他,但是问题来了,田丰是真心投效他吗?袁绍觉得不太可能,所以此刻他不禁生出了疑问。
他随即冷眼看向田丰,问道:“田丰,许攸此话当真?”
袁绍突然觉得,田丰可能暗中和曹操书信联系,毕竟田丰这样的谋士,想的是什么可不是他袁绍能猜猜测出来,而袁绍觉得田丰不是真心投效他,那田丰就真的很有可能和曹操暗中联系,曹操觉得不仅是田丰,他麾下还有很多谋士和曹操联系。
因为曹操麾下就有很多谋士和他暗中联系,甚至是那个曹操很器重的程昱,就有和他书信。曹操那堆谋士给他的书信都说的明明白白的,说是他们被逼不得已才成了曹操的手下,如果他袁绍击败了曹操,希望不要杀了他们,他们都会为他袁绍效力,还说了一大堆他的好话,说什么他袁绍的家世是四世三公,而曹操不过一个阉人之后,怎么能和他袁绍比。还说他袁绍名满天下,和曹操相比他袁绍才应该成为天下之主。。袁绍看着那些书信,心里默然一笑。这群谋士都把自己的后路想好了,说曹操麾下有那么多谋士是心在他这,袁绍是打死不信。因为要真是这样,那之前怎么不和他书信,反倒是他大军南下了,一通通的书信才都出来了,袁绍觉得,这群谋臣们真的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只要是他们自己能过的好,不管跟着谁都是一样,就像韩馥这样的庸主,他麾下那么多能人,最后却都选择投效他袁绍,没有一个愿意替韩馥死的,这是为啥?因为乱世中不光是他们这些诸侯,他们的手下可都是为了自己着想。谁打这天下不重要,谁享这天下才是最后的胜者。所谓的忠心,不过都是笑话。
袁绍此刻觉得,自己麾下也有这样的人,可能田丰就是啊。
他冷眼看向田丰,一只手已然伸向腰间,他的佩剑之上。
而田丰一听到许攸这么说他,他却是脸上没有任何的慌乱,他起身看向袁绍道:“主公,许攸这是倒打一耙。若说串通曹操的,只怕不是我田丰,而是他许攸啊。主公你难道不知道,许攸和曹操可是老朋友啊,而我可和曹操没有任何的关系。”
田丰这话一出,袁绍却是突然一愣神,放在腰间的手也缓缓放下。对了,他差点忘记了一件事,就是许攸可不仅和他袁绍关系好,他和曹操的关系可不弱于和他的关系啊。难道说,许攸真的是倒打一耙,故意这么说的田丰的。
而许攸一听田丰竟然这样说他,反而是把问题抛到了他这里,他看着袁绍冷眼看向他,他随即就是跪在了袁绍面前,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说道:“主公,我冤枉啊。田丰这是故意利用我和曹操曾经同窗的关系,诬陷于我,想挑拨我和主公你的关系啊。”
许攸这话落,随即是接着说道:“那曹阿瞒不过一个阉人之后,与主公你四世三公的家世相比,我怎么可能和他串通呢。主公你雄才伟略,千万不要被田丰这个小人的胡言乱语给迷惑啊。”
袁绍一看许攸竟然这么抱着自己的大腿就痛哭起来,还这么夸他这么损曹操,他默然一笑,扶起许攸道:“哎,子远你何许如此。我自然知道你和曹操肯定是没有联系的,今日之事不过是你和田丰的勾心斗角罢了,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主公英明!”许攸一听袁绍的话,连忙说道。
袁绍随即看向许攸,田丰二人道:“好了,这件事且先不说了,从冀州运来的粮草放在我们主营中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