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外敌?”李炫对叠翠山庄的情况,实在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这要是刚好有外敌的话,自己是不是可以更容易浑水摸鱼了?
那弟子不高兴了:“你一个郎中,问那么多干嘛?知道了哪个外敌,难道你还能帮我们抵挡不成?”
李炫笑呵呵地道:“那倒不是,只不过我这些年也算是走南闯北,医治过不少人,如果刚好是我认识的,那我倒也可以居中调解一下,大家以和为贵嘛,是吧?”
他这么说着,跟随着两个弟子,穿插在花丛之中,左一拐,右一弯的,非常复杂。
李炫一开始还想着是不是可以记忆一下,以他的记忆力,要记住这长长的一段距离,那倒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他很快察觉到,随着他们转弯、直走,那些原来的花丛,假山之类的,也都已经发生移动。
也就是说,这些花阵,会随着不同时辰,不同人经过后,发生一定的位移。
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是记住了,也不一定有用。
于是,他干脆不记了。
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座房子前,两个弟子这才将李炫的蒙面巾给摘下来。
抬头一看,眼前是一座古色古香的房子。
房子很大,一些人正在外面等候着,从穿着上来看,这些人好像也是医生。
那弟子嘟囔着:“怎么回事?平日里打灯笼都找不到一个,现在居然一来就来了那么多人?”
他走进去汇报,很快,却又出来了,大声宣布道:“我们庄主说了,少庄主的病,已经有京城来的大国手郭培龄郭大师医治,不需要你们了。各位远道而来,也辛苦了,等下就到竹林苑那边吃过饭,领取点报酬回去吧。”
众人顿时“哄”的一声,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说法了。
有的欣慰:“还好,居然还有一顿饭吃,还能领到报酬!”
有的不爽:“什么?我们跑了那么远来,居然不让我们看病?”
有的恼火:“那姓郭的算什么?京城来的就很厉害么?有种比划比划!”
……
这么争论一通,却没有最终的结果。于是,那些感到欣慰的,便赶紧吃饭去了,那些感到不爽的,商讨了一下,也跟着去了。只剩下感到恼火的三人,站在屋子前,表示抗议和不满。
这其中,自然就有李炫了。
那弟子脸色不好看了:“你们三个,想干什么?”
有个年纪较大的医生,大声地说道:“干什么?我想方庄主给我一个交代!”
“对,对,”旁边稍稍年轻点的医生,也附和道,“贴出榜文来,说要请人来医治,到了这里却让我们吃闭门羹。叠翠山庄家大业大,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吧?”
那弟子有些没好气了:“我们已经找到了郭培龄大国手,你们算什么?滚滚,再不滚,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哎呀!居然想要动手是不?你以为我们抓手术刀的,没几分功夫就敢出来跑江湖么?开什么玩笑?”
年长的医生呵呵一笑,亮出了自己的名号:“一刀郎中听说过么?杀人一刀,救人也是一刀,哼哼!”
旁边的医生也说:“我没有那么厉害,不过,我也叫做‘阎罗敌’,阎罗都能敌得住,难道还怕你区区的山庄弟子?”
“喂,老弟,你叫啥绰号来着?”他捅了捅李炫,示意后者也亮出自己的名号。
李炫眼珠子一转,道:“两位老哥名号可响亮了,我名号只能说是一般般,我叫做‘奔雷圣手’说我治病快得跟奔雷似的。当然,跑路也是……”
“……”其他两人无语了,靠,你说自己打架快如奔雷也就算了,居然说跑路如奔雷?好吧,你在后面殿后……
殊不知,李炫这什么外号,完全是糊弄的。一时想不到什么好的,联想起当初被叠翠山庄一招搞定了的奔雷神手闻泰来,随口就胡诌了这个名字。
“哼哼,你们说那么多有什么用?”那弟子有些不耐烦了,“治病你们可能还行,但在我面前谈武功?哼哼,要不要较量较量?”
“哟呵,你还来真的啊?好,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一刀郎中的威力。”那年长的医生,居然真的掏出了一把短刀,摆出架势,真个儿要跟人对打的样子。
那弟子冷冷一笑,随即一掌拍出“花间穿云手”,灵巧地一掌穿过对方阵势,将他直接拍得横飞出去。
也算是他手下留了情,这位一刀郎中也只是狼狈地摔倒在地而已,并没有受什么伤。
“岂有此理!让你看看我阎罗敌的威……”另一个怒了,还在说着,连架势也没摆好,“蓬”的一声,下巴中了一拳,差点没碎掉,摔倒在地,大声地呻吟起来了。
李炫作为他们的“同伴”,顿时有些汗颜了,靠!名头一个比一个响亮,却不成想,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啊……
他正吃惊着,那弟子又冲向他了。
“哎呀!”他吓得往地上一蹲,双手抱头,一副狼狈万分的样子。然而,他的这双手一抱,手肘一撞,正好撞上了对方的腹部。
那弟子还想着一拳要将他给撂下,万没想到,居然将肚子送上去,让对方给撞了个七荤八素的。
“啊哟,不得了,我得赶快跑!”李炫装模作样的,转身就想“奔雷”似的跑路。
那弟子气得牙痒痒的,身形一闪,迅捷如魅影那般,拦住了他的去路:“小子,你竟然……”
竟然什么也还没说完,李炫一个脚滑,“噗通”一声,直接一头撞了过去。这回撞的,可就不是腹部,而是胸部了。
他的“缥缈跌扑步”,那动作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实用得很呢,这么一撞,直接将那弟子撞到在地,差点没晕死过去。
这个笨手笨脚的蠢医生,简直太过分,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呢?被这样的对手给弄得晕过去,传出去自己还有面子?
也正是全凭着这一口气,他才勉强没有憋过气去。
“怎么啦?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房里传来了一把威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