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经历太多事,虽然洛紫君很疲倦却无法入睡,看着熟悉的画面,她有些恍惚,似乎一切都变了,又似乎一切都没变。
但有古朗在,她终究是安心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在迷迷糊糊中沉沉睡去。
“你可别小看古朗,他呀给家里带来好多好多东西。”
外婆慈爱的笑着,欢喜的眸光看向炕上,那里参差不齐挂了很多腊干的野味,竹猫狸、黄鼠狼、野山鸡,散发着阵阵腊香。
“这都是古朗用嘴叼回来的,他不仅会叼回野味,还会做生意呢,你看它张罗着卖给海拉一套衣服挣了6000元。”
洛紫君在心里嘀咕什么衣服那么贵,突然她意识到什么东西更加不对劲,外婆将古朗送她时,海拉不是去逝了吗?
对,海拉已经去逝了,他是笑林的好朋友,去逝时还不到十五岁,就在古朗来的前一年去逝的,海拉是随着父母去红岩做生意去逝的。
听说是夏天去河里洗澡给淹死的。
他去逝的前一年,嫁到红岩的花月姨也因为家庭变故而离逝了。
古朗在跟海拉做生意为家里挣钱,为她挣钱?
她仿若看到了红岩县门口有一块巨大的石头,那石头专吸人的鲜血,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不是说红岩人专吸女人小孩血吗?”
是陈果果那无比熟悉而让人万分生厌的声音,旋即,她那张胖胖的脸也出现了。
“很多美丽的女子在那里香绡玉陨了,你知道江沉是哪里人吗?”
江沉是哪里人,她居然不知道,不,她知道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他一定从来没有跟你说起过吧,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他就是红岩的,我们同县,我们才是青梅竹马,外县人哪怕是做生意都会出事,更加说嫁进去,都会红颜薄命,你还敢嫁他?”
“不,我不信。”她感觉有无数寒意不怀好意地袭击她。
“那你就试试看,就算命运不会让你薄命而我也会,不仅仅是你,还有他,我陈果果得不到的,其他人休想得到。”她的脸变成了狼的样子,狼头人那张狰狞的面具,仿若正来自于这张脸,说不出的丑恶。
可是她突然间充满了勇气:“陈果果现在是法制社会,你嚣张可以,无法无天必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就要无法无天,现在就让你看看。”陈果果说话间拿出了明晃晃的长刀,她开始后退,可她的脚却像长了根的树一样,怎么移也移不动,就像被人用妖术控制了。
这时一个男人缓缓走了出来。
他白衣飘袂,清幽深邃的眸子变幻了光影。
“江沉”,她惊喜地叫出了声。
江沉一把夺过寒光闪闪的刀子深情地对她说:“念双,别信她,我不是红岩人,我是川市人。”
她开心地笑了,对他是川市人,正是川市人呢。
只是她的笑还未退却,却看到那把尖利的刀子不知怎的捅进了江沉的胸前,伴随着尖利刺耳的嗤啦声,紧接着她看到江沉胸口有鲜血汩汩流出,空气中溢满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