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崤寒一言不发，显然也是想到了不太好的事情。

“这个地址，我曾经在调查你母亲的事情时，看到过。”

半响，他终究是选择了开口，而厉老投过来的视线，让他知道，彼此是想到一处去了。

“我母亲？”

鹿乔儿闻言，整个人愣怔，这件事情也和母亲有关系吗？

“小乔，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调查到你母亲在一处地方停留过不少的时日。”

厉老缓缓开口，那时候他并未将这个危险的地方透露给鹿乔儿，就是担心她会一时冲动，跑去调查。

没想到，时隔多年，兜兜转转，这个地址还是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记得。”鹿乔儿开口，面上是迫切的神情:“难道就是这里吗？”

为什么组织会选择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建立基地？

鹿乔儿一头雾水，瞧着厉老，希望他给她一个答案，却只见他摇了摇头：“这个地方实在是危险。”

“再危险，我们也得去。”

鹿乔儿的语气坚定，感觉伴随她的话语，靳崤寒握住她的手都变得紧了起来。

是他在紧张。

“你也是在那次知道的？”鹿乔儿侧眸，看着靳崤寒。

他知道并不奇怪，毕竟母亲的墓地还是由靳崤寒找到的。

“嗯。”靳崤寒面色不虞，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有资料显示，她是在那里之后变得精神异常的。”

“什么？”鹿乔儿诧异，整个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难道不是因为我父亲？”

“小乔。”厉老出言，打断她下意识地反驳，眉宇间带着疼惜:“既然你都说了一切在人的计划之中，那你觉得你母亲那般步步为营的人物，最后会选择自杀吗？”

必定是因为出现了什么意外，而在场的靳崤寒与厉老在瞧见这个地址时的第一瞬间便反应了过来。

两人此刻面上的表情都很不好看，视线直直地落在鹿乔儿的身上，眸底担忧的情绪明显。

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怎……怎么会这样……”

鹿乔儿低声喃喃道，满脸的不可置信，下意识地摇头反驳。

她不敢相信，母亲一直都是被人逼着自杀的吗？！

“明明我们前些天在季家，不是已经知道真相了吗？”鹿乔儿的话语已经沾染上了哭腔，她看向靳崤寒，眼神无助。

“鹿乔儿。”靳崤寒见状，长臂一驱，将她拉在了怀中，大掌拍在她的脊背上，满是安慰:“这件事情复杂，我们目前还不知道真正的事实。”

“可是她要是被……”鹿乔儿觉得喉咙发哑，鼻尖酸涩，叫她说不出那个词，可她还是努力忍住泪水:“她是被谋杀的怎么办？”

鹿乔儿简直是不敢想这样的假设，这么多年，她一直都以为是鹿父与徐韵的过错，逼得母亲自杀。

可是现在看来，事情的真相还有待商榷！

而她并不想接受。

“小乔……”厉老瞧着鹿乔儿在靳崤寒的怀中，脑袋埋在他宽阔的胸膛，叫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别难过。”

厉老此刻的语言匮乏，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有我在。”靳崤寒用口型无声地冲着厉老说道，示意他不必担心。

“我先去调查调查。”

厉老见状，放下心来，瞧了一眼靳崤寒，转而起身走进了书房，眸底充满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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