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当然有，你可以选择，就摆在你面前，选择一辈子监禁还是配合我们实验。”

海宾合上眼前的文件，慢条斯理地说道：

“出来的这几天我也听闻了一些风声，九日科技在搞尸体思维唤醒的计划，似乎并不顺利，在很多地方被禁止了，即使是宽容的地方也表示九日科技的‘死人证词’并不能作为证据。”

陈旭眉梢一挑。

海宾说得不错，九日科技的提案被大多地方否决了，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九日科技这项计划的推行，按照陈旭想的，即使不能作为证据，也能为办案警员提供一个方向。

科技服务于人类，这是九日科技的宗旨。

“没有正规的途经将你绳之以法，九日科技仍可以制裁你。”陈旭看向海宾冷冷地说道。

海宾耷拉眼皮，淡然笑道：

“是啊，强大到恐怖的九日科技，哪里是我这种人可以抵抗的。”

卡尔欲言又止。

海宾没有继续在这个九日科技私刑的问题上纠缠，他知道跟强权谈判是没有意义的。

他长舒一口气，说道：

“好吧，我愿意配合九日科技完成这项实验，希望试验后你们可以信守承诺，还我自由。”

陈旭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丢过去一支笔，示意海宾可以签字了。

之后，海宾被工作人员带走，进行实验前的身体检查流程。

等海宾离开，卡尔终于忍不住说道：

“犯人也有人权的，你是知道的吧？”

陈旭笑道：

“当然。”

卡尔继续说道：

“你刚才用私刑威胁犯人，让他被迫加入到这个人体试验，这样的行为等同是将九日科技推向火坑。”

陈旭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卡尔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

“在此前，九日科技一直坚守的技术中立，你现在将九日科技的公正围墙打破了，以后这个豁口会越来越大，九日科技最终会沦落到...”说到后边，卡尔斟酌了一下，最后将其定性为‘噬人巨鳄’。

西方关于噬人巨鳄的传说，陈旭知道，寓意是一个人犯了一个错误后，就会一直犯下去，最终不可收拾。

就像是第一次尝到了人肉美味的鳄鱼，会不断地吃人，直到最后被人杀死。

陈旭摇摇头，卡尔这个专门研究技术的人是难以理解九日科技这个巨头公司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到底要付出多少。

卡尔见陈旭执意要将这个实验进行下去，他叹口气，摘下了自己的工牌，表明了他的立场。

陈旭没办法，一开始他是想让卡尔见到九日科技光明的一面，以此拉拢这位天才，但是走到这一步，他必须有所取舍。

“再见，卡尔先生。”陈旭不无遗憾地告别。

卡尔临走前，回头说道：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所有事物的运作都和程序一样，只有遵循外层的规矩才能稳定地发展下去，就像是九日科技此前的量子算法程序，原本它是完美的，加入限制算法后，原本的规矩就有了缺口，这个算法就变得脆弱了，可以被攻破。”

说完，卡尔就离开了会议室。

陈旭默然，他站起来走到窗前，通过玻璃窗，看着卡尔离开了九日科技的大门，走向远处的停车场。

卡尔离开后，陈旭又委派其他人来负责之前卡尔手下的项目组。

好在此前的实验资料都还在，即使没有卡尔在这里掌舵，实验也可以进行下去。

在陈旭这边整理资料的时候，工作人员那边也给他带来了好消息，海宾确实符合实验体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