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这是……”

“你先去给她买几条鸡腿，看看她醒过来以后会不会吃吧。”

刘岚点了点头离开了。

我又坐在万玉身边期待着她能不能再多说两句梦话，过了半小时她一直在晃脑袋，我在一边看着莫名觉得瘆的慌，索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小声喊道：“万玉，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她的眼睛仍然紧闭着，但是头晃动的幅度小了一些，逐渐地眉头舒展开来。

过了一会儿，她眼皮微微一动，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看见一个陌生人的时候，这个人肯定是很懵的，我看见她的神情，便自我介绍道：“我是刘岚的朋友，她去给你买吃的了，让我在这里照看你一下。”

“岚岚……什么时候回来？”

万玉艰难地张了张嘴唇，我感觉她现在纯粹就是在靠着一口气说话，声音极其微弱。

“马上就回来了。趁着你现在还清醒，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我知道现在问一个正在遭受痛苦折磨的病人是一件挺不道德的事，但是当下之际我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万玉微微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我想问你你上周回家以后，跟着家人祭拜祖先的事。如果你觉得说话很累，那你可以点头或者摇头。”

她点头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你回去以后祭拜先祖的时候，发没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

万玉微微摇头。

“那你是在乡下过了夜才回学校的吗？”

她点头。

“你是过夜的当天祭拜的先祖吗？还是第二天？”

“是当天……其实……我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就很不舒服……”她虚弱地回答。

我的神情严肃起来，声音也郑重了一些：“我问你，你有没有拿先祖的什么东西，或者不小心踢翻了什么东西？”

万玉眉头皱着，发出了哼哼的声音，我正想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只见她眼角居然有眼泪滑落出来。

我一看就慌了，赶紧抽了好几张床头柜的纸巾慌乱地给她擦眼泪。

这时候要是突然进来个护士或者是刘岚，看见这姑娘哭成这样，十有八九就觉得我欺负她了。

“你别哭啊，哭什么……”

“我……”她沙哑着声音，“我没打翻东西，也没吃他的东西，但是我刚才做梦梦见他很生气。”

“这个‘他’，指的是你的先祖吗？”

“他铁青着脸，瞪着眼睛看着我大吼，我听不清他说什么，但就是觉得他好生气……”

我感觉好像找到了问题的突破口，一定是这丫头回乡下祭祖的时候犯了什么禁忌但是自己不知道，这才被先祖的鬼魂给惦记上了。

我连忙说道：“今天你先休息，今晚你应该还会做噩梦，但是你千万不要怕，好好听清你的先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万玉可能也猜出了我的真正身份，乖乖地点了点头。

等到刘岚买回鸡腿，万玉紧闭着嘴死活不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