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恒立打开大堂洗手间的水龙头,“他怎么会来?”
“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永明挠挠头,光是从他脸上的呆滞也能看出他没有在说谎。
恒立沾着水池里的水,往自己的爆炸头上挥洒,“哦,也对,你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怎么会关注a班生。”
如果可以,他真想立马结束这个无聊的任务,生怕多呆一刻会被传染成像永明一样没有脑子。
“不要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
“你那身大块头和我站在一起到底谁是弱小?任谁看你都能一拳把我的头爆掉。”恒立下意识地辩驳,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不是永明的声音。
他惊恐抬头,对上歪着脸的时川,仿佛看到了多么可怕的怪物,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他们貌似没好到这个地步,永明想。但还是向时川表达谢意,虽然他的话令人不爽。
时川把流着水的水龙头拧上,什么也没说,满是悲哀地瞥一眼永明后离开。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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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琦本是在大厅找柚优的,恰好看到刚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川。
或许这算是个找他谈谈的机会。
她快步拦住时川,打起精神做出一个很友善的笑容,“你好,时同学,还记得我吗?”
他打个哈欠捏着耳朵,“诶,你每天都在我耳边嗡嗡嗡的,想不记得也是很难。”
每天?耳边?嗡嗡嗡?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这只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啊。
“那个,谢谢你。”
“客套话就免了,一个两个都把谢挂在嘴边,真无聊。”
一个两个?无聊?莫琦敢肯定,他绝对是误会什么了,正想解释他又悠悠地开口:“不帮。”
说完插着手朝场内走去。
哈?她的计划还没张嘴就被拒绝了?亏她之前还觉得他是个好人。
不过,看那副样子,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莫琦再次追上。
“干嘛?”时川蹙着眉头侧目,明明已经足够坚决了,她怎么还非要死缠烂打?
出乎意料的,莫琦伸出双手,手劲不大却足够把他的嘴角扯出一个诡异弧度,“笑一下,总是沉着脸丑死了。”
真的痛。他倒吸一口凉气,没来得及把那双手拍下去,莫琦已经把手松开。
“没关系,你这么说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而且我们也没有熟悉到可以互相帮忙的地步。”她的手架在下巴上,边思考边喃喃,“我会努力的,努力和你好好相处。或者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事情,一定全力以赴。”
她就这样嘟囔着加快脚步走进场内。
这次换时川不明所以了,她一向不需要回应吗?还是他们的脑回路生长成两种结构了?
任谁看都是一句明确拒绝的话,她是如何听成安慰的?
他第一次没有预料到事态的发展。与其说没有预料到,倒不如说,只要关于她,他的异能总是会出现小差错。
比如那次赌博。
他知道那个时间节点桌上会出现的牌,也知道青年的异能,只是刻意没有去看青年的选择,通过分析他的异能赌他买小。
不出意外,他赌对了。
他也知道莫琦会因为屋子乱而跟他赌一把,但,他看不到赌局的结果。
不管他怎么把那条时间线捏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都看不到她最后的选择。
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己彻底输了。
纠结看与看不到的时候,他已经丧失作为赌徒的资格。
所以他才会认输。
对于一个能随自己心情到不同空间点里捏造时间线的少年,那个女孩是他唯一始料不及的,一个独立的存在。
“真的会有这种可能吗?”他时常不自觉地问自己。
答案每次都不一样。
不过今天,他似乎找到了会出现这种差错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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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还在进行着,时川拍下第四件商品后离开。
那件商品的起拍价并不高,所以没什么人跟他竞拍。
“那么请本场拍到两件及两件以上商品的四位先生女士跟我来竞拍终极商品。”拍卖师笑得嘴都合不拢。
莫琦被蒙着眼带到另一个场地,摘下眼罩,屋子里坐的倒都是熟人。
——她先前看到的大小姐,教父,老爷子以及高校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