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红奴站在坟前唠唠叨叨的说了将近半个时辰,又和李奇在坟前拜了拜,才念念不舍的下山去了。回到马车上,季红奴带着满脸疲倦和李奇说了几句话,便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了。
行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马桥的声音,道:“副帅,到了。”
李奇嗯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将季红奴放在侧边的长椅上,然后下了车,只见左边挺立着一家二楼高的小酒楼,但是这郊外就得算是大酒楼了。
“你在这里等我下。”
李奇吩咐了马桥一句,然后独自朝着那酒楼行去。
由于此时正当吃饭之际,故此酒楼内的客人比较多,看上去生意还挺不错的。李奇刚进到门内,一个酒保就迎了上来,躬身道:“这位客官,快里面请。”
李奇刚张开口,忽听得边上又响起一个声音,“请问这位客官可是醉仙居的李师傅?”
师傅对别人而言或许是蔑称,但是用在李奇身上却是敬称了,如今在东京,醉仙居的李师傅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李奇转头一看,见是一个四十来岁,还没有五尺来高的中年男子,好奇道:“你认识我?”
那男子见李奇承认了,赶紧换了一副脸色,谄笑道:“李师傅,鄙人姓高,是这家酒楼的掌柜,曾去过贵店与吴掌柜谈买卖,凑巧见过李师傅一两次。”
就凭李奇这发型,凡是见过他一次的人,都很难忘记。
姓高?这还真是一个黑色幽默。李奇拱手道:“原来是高掌柜呀,久仰,久仰。”
“不敢,不敢。”高掌柜忙回礼,倒还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样子。笑道:“不知李师傅今日来小店,有何贵干?”
李奇笑道:“我上你这自然是来吃饭的,不然你以为我来干什么的。”
那高掌柜万万没有李奇是来他这里吃饭的,赶紧伸手道:“是是是,李师傅快里面请。”
李奇一抬手道:“那倒不必了,我买些东西回去就行了。你这店里有黄酒么?”
“有。你要多少?”
“你别忙答应我,我要那种还未开封的,也就是还用泥封死的那种。”
“也有,你要多少?”
“嗯。给我来五坛。再给我准备一些荷道:“马桥,你这话说的就有点本末倒置了,我要这泥土不假,可是我干嘛不直接问那掌柜要这泥土,何必花这冤枉钱买这么多酒来,你当这酒不要钱啊。告诉你,这可是上等的黄酒,你这人呀,忒没良心了。”
“好像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马桥楞了下,又立马道:“不对呀,这泥土本事为了保存酒味的,你把这泥土去掉,若不是马上喝了,这酒可就全废了,人家怎地会愿意单卖这泥土给你么?”
暴汗!这厮的思维啥时候变得这么敏捷了。李奇打了个哈哈道:“哦,是吗?那你别喝呀。”
“那可不行,你前面说了这酒是买给我的,况且不喝就浪费了。”
李奇哼了一声,懒得和他废话,将泥土碾压成了粉状,又盛了些河水,开始和泥,这可是叫花鸡做法里面最关键的一步,要保证泥土的粘性和密实性,一般人还真做不来这活。而他之所以选着这酒坛泥,是因为这泥巴内含有酒糟味,这味道和鸡肉味融合在一起,那可真是绝配呀,缺少酒坛泥的叫花鸡,决不能算是一只完整的叫花鸡。
泥巴和好后,李奇先是鸡放在荷叶上,将鸡头、鸡翅、鸡腿全部藏于腹下,背朝上,用荷叶将鸡包裹好,又用麻线捆绑严实。接着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白布洗净,在沸水中消毒,又将湿布平铺在木制的托盘上,将酒坛泥平摊在湿布上,铺均匀,厚度约莫两三公分,这厚度可也是很有讲究的,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一般都是2.5公分。
马桥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一抹嘴巴,好奇道:“副帅,你不会让我们吃这泥巴吧?”
季红奴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抱着腿,微微笑道:“大哥,你是不是想将鸡包在泥土里面。”
“还是俺的红奴妹子聪明。”李奇抛给季红奴一个电眼,又黑着脸望着马桥,一声哀叹道:“人和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咧。”
他说完又将用荷叶包放在酒坛泥的中间,提起湿布的四角,不断地拍打、抚平泥土。
这时,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在响起,“小子,你这种制鸡法倒也真是有趣啊。”
三人转头一看,见那老翁还是背对着他们的,均是感到十分惊讶,难不成这老头背后还长有眼睛么?
“偷窥狂。”李奇哼了一声,道:“别理他。”
话音刚落,忽闻前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三人又在抬头一瞧,只见一辆马车从这边行来,那马车来到离他们约莫五六米的地方便停了下来,从车下来一位女子,不,应该是一位绝色大美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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