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半笑着扫了眼把自己的礼服穿得如此糟糕的何紫菱,微微拧着眉。
“如果说,不问自取也算偷的话,那就算是吧!”
千金们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何紫菱的眼神全都多了几分鄙夷和轻蔑。
就说她怎么可能定到凌靖的作品,原来是偷来的!
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不……不是这样的……礼服分明就是……”
何紫菱还没说完,蒋宛芸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打断她。
“既然搞清楚怎么回事了,经理,报警吧!让警察过来处理!拍卖会继续进行!”
这何紫菱真是一次次刷新她的三观,何瑞芽怎么会有这么个糟糕的妹妹!
一想到梁秀芹那种极品,有这样的女儿也就不奇怪了!
“不……沈夫人不是我做的!我不要去警察局!”
乍听到要报警,何紫菱和梁秀芹都慌了。
何紫菱神色慌乱无助的看向蒋衡霖,急切的求助:“二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慢着!”就在何紫菱和梁秀芹被安保带下去的时候,蒋衡霖开了口。
蒋宛芸拧着眉转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严厉的斥责了声:“衡霖,你做什么!”
“姑姑!”蒋衡霖看不惯何瑞芽那样咄咄逼人的得势。
总觉得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很刺眼,很讨厌。
对自己妹妹和妈妈都那么残忍,这种心机深沉的女孩子,
“我是手表的主人,既然手表找回来了,为了不影响拍卖会进展,这事就这么算了吧!这是老夫人的拍卖会,闹大了老夫人脸上也不好看,再说了,我跟何家大小姐还有婚姻,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您说呢?”
说这话的时候,蒋衡霖故意看了何瑞芽一眼。
在别人看来,那一眼似乎含情脉脉,可何瑞芽知道,那一眼暗含警告。
对他的警告,何瑞芽反而心情不错的看回去。
支着下巴眨着眼,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似乎对她这个未婚夫替何紫菱求情,一点都不在意。
可她眼底,却在360度的打量起她这个从未谋面的未婚夫。
他这和事佬当得还真尽职!
利用何紫菱来踩她一脚,这一招实在算不得有多高明。
可不可否认的是,蒋衡霖又做得很高明,让人挑不出毛病。
表面上看起来,他是为了何瑞芽的面子,压下这件事,卖了何家好大的一个人情。
实际上,他维护何紫菱,又是在打何瑞芽的脸,让她别在他面前这么嚣张。
只要把她妈和何紫菱攥在手里,以后有的是机会用他们来算计她,给她添堵,直到让她主动取消这么姻亲。
那么,他在外人面前,既不损伤自己的声誉,又能顺利除掉她这个麻烦,还能不惹老爷子生气。
一石三鸟,好手段!
看来,她今天拿何紫菱钓蒋衡霖这条大鱼,钓着了!
蒋衡霖开口求情,蒋宛芸想到何家和何瑞芽的面子,转头看向何瑞芽,正为难着,何瑞芽开了口。
“谢谢蒋二少替我妈和我妹妹求情,这份情我何瑞芽领了!”
“少得意,我的人情你承不起!”
刚刚被她打脸,蒋衡霖这会儿压根就不给何瑞芽一点面子。
恨不得数落几句,为自己找回场子。
他这么一说,蒋宛芸不高兴了:“衡霖,怎么跟何瑞芽说话的!”
何瑞芽也不在意,淡然温婉的冲他笑了笑,端庄大气的风度反而衬得蒋衡霖此举很没绅士风度。
转头,何瑞芽看向蒋宛芸,一脸歉意。
“夫人,很抱歉!我妈我妹给拍卖会制造了很大的麻烦,还请您代我跟老夫人道个歉……”
蒋宛芸心疼的看着何瑞芽,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你这孩子,心善就容易被人欺负。”
“谢谢夫人理解。”
蒋宛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撑腰,就是不希望她因为梁秀芹和何紫菱丢了面子。
她的这份情,她心里记着。
宾客们看着这风势,再看看沈夫人把何瑞芽当女儿般维护的模样,孰是孰非俨然一清二楚。
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证据。
沈夫人的态度,足以证明梁秀芹母女俩偷窃栽赃的卑劣行径。
大伙看向梁秀芹的眼神,顿时多了一层鄙夷。
被蒋宛芸这么当众当面打脸,周遭宾客的议论纷纷,梁秀芹此刻尴尬得无地自容,真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算计何瑞芽丢脸不成,反而自己成了个大笑话!
那个死丫头有蒋宛芸护着,装模作样就得了所有人的同情。
反倒是他们,又狼狈又丢人,还差点进了警察局!
一想到自己跟何紫菱在京都这个圈子里的处境,梁秀芹就觉得膈应得慌,恨不得撕碎何瑞芽那张虚伪的脸。
也不知道蒋宛芸跟沈老夫人说了什么,沈老夫人看了何瑞芽一眼,让蒋宛芸把何瑞芽请到了主桌。
“何瑞芽,老夫人让你到主桌去陪她老人家说说话!”
蒋宛芸的一句话,整个拍卖会场顿时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