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让你等。”
何瑞芽最看不惯她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明明什么都不是,偏偏要在她面前拽,真是脑子进水。
“你给我站住!”
梁欣怡小跑了几步拦在何瑞芽面前,“我要知道昨天拍卖会上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她心底解不开的谜,她想了一晚上,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
何瑞芽退后了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梁欣怡一眼。
梁欣怡这副不大聪明的模样,何其像上一世那个又傻又天真的自己?
一想到曾经的自己,她边心生一股子厌弃。
比起曾经不够聪明的自己,现在的梁欣怡更懂得算计。
最起码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还记得来问一问。
“昨天晚上怎么回事你不是最清楚吗?如果少帅的玉章出现在你包里,你今天就应该在监狱里了。”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梁欣怡倏地瞪大了眼,瞳孔里有惊慌,也有无措。
何瑞芽笑了笑,看来她多少还是想明白了一些。
“你以为你的命比我好,我妈就会护着你吗?到那时候,她只会把你推出来顶罪,因为你不是何家的人,她可以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你身上,把何家摘得干干净净。你去替我妈坐牢,我们平安无事回家。反正你妈只知道你来了京都,你在何家就是多余的人,你去坐牢,谁会管你?”
“你……”梁欣怡猛地一个哆嗦,想到种种后果,心里一阵慌乱。
她在京都无依无靠,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梁秀芹。
如果连梁秀芹都把她当成了弃子,那她就再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只能狼狈的滚回乡下。
不!她不要回去!死都不要回那个山旮旯地方!
“你到底……到底是怎么把玉章放回去的?!又是怎么拿到蒋二少的手表的?你明明可以栽赃我,可是……”
这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这个死丫头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更想不明白,为什么死丫头不把玉章栽赃到她身上,反而拿了手表栽赃何紫菱。
如果按她说的那样,用一个玉章就能让她去坐牢,何瑞芽轻而易举的就把她给除掉了!
可她没有,只是算计了何紫菱和梁秀芹一回,她却什么事都没有。
这不寻常,也让她觉得,有种无知的恐惧。
“可是我却没有。”
何瑞芽轻笑了声,潋滟的眸光澄澈空灵,明媚朝气,丝毫没有算计人的深沉。
她没有告诉梁欣怡经过,把话题带离主题。
“所以,你觉得我是要留着你慢慢折磨?你怕了,才把我拦下来。”
“你胡说什么!我有姑姑给我撑腰,谁怕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梁欣怡都觉得自己底气不足。
可她就是不想让何瑞芽看轻,就是不想对她低声下气。
这一次她没对她下手,指不定还是她运气好,又或者,她忙着对付何紫菱没空对付她!
她才不怕她呢!
“那就好!梁欣怡,我才是何家大小姐,以后你最好摆正自己的身份,狐假虎威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如果梁欣怡够聪明,以后做事对她妈留一手,那么今天以后,她就能离间她和她妈了。
她妈的阵营一旦内讧,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机会。
当然,她还有何楚涵这颗棋子还没用。
如果不够聪明,那也没关系,她妈在作死的路上,总能把她拉下水,也省了她费心了。
不等梁欣怡想明白,她直接绕过她上了开过来的公交车,飞奔着上了车。
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梁欣怡懊恼的跺了跺脚,又不乐意丢脸去挤公交车回家。
只能转身回高二教室找何紫菱,一起坐家里的私家车回家。
因为拍卖会上丢了那么大一个脸,梁秀芹的名声一下子在京都的圈子传遍了。
那些在她的养生馆里办过会员卡的豪门太太们,纷纷找到了店里要求退款退会。
梁秀芹这一整天都在焦头烂额中度过,赔了一大笔钱不说,她花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钱精英的关系和人脉,一夜间全成了泡影。
看着门可罗雀的养生馆,耳边回荡着的全都是豪门太太的嘲笑声。
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真想掐死何瑞芽那颗丧门星!
如果不是那个死丫头,她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满心的恼怒有沮丧,让她如同深处油锅,反复煎熬。
同样的,她也没想明白,那个死丫头到底是怎么把玉章送回去,又为什么换了个手表来栽赃。
她是又庆幸又怨恨!
死丫头这么狠,这一次算计得他们丢了脸,还让她损失了这么多的生意!
没回来之前,她和何家一切顺风顺水。
她一回来,事事不顺还各种倒霉!
要是再把她留在京都,指不定下一个就克到她头上来了!
不行!无论如何都得把她赶回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