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絮在李禁师旁边轻轻介绍说道:“这位是秋莲佣兵团的团长,名叫宋秋莲,别看是一介女流,手段却是非常不俗,能够在虎牙佣兵团的猛烈打压之下屹立不倒便是最好的证明。”
说到一半柳青絮露出了几分怪异的神色,有些揶揄的说道:
“之前杜宝春有意收宋秋莲为妾,却被她无情拒绝,之后两个佣兵团便更加的势如水火,基本上只要在落雁荒林之中相遇就要大打出手,听说宋秋莲曾放过狠话,谁要是能够打死杜宝春那个老蛤蟆,她就可以陪睡一夜……”
李禁师无语的扫了柳青絮一眼,没想到他也喜欢聊这些关于女子的八卦事情。
“柳青絮你嘀嘀咕咕的说个啥呢?”看见柳青絮时不时瞥自己一眼,宋秋莲迈着长腿走了过来。
她的脸上挂着些许英豪之气,小麦色的肤色配上玲珑有致的身材,更显出一股充满野性豪放的气质,是个叫人一眼难忘的女子。
柳青絮顿时偃息,讪讪笑道:“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宋秋莲眉头微拧,知道刚才两人嘀嘀咕咕的话语肯定和自己有关,啐骂道:“再敢往老娘身上瞎瞥,我叫佣兵团的兄弟们吃垮你的酒楼。”
“是是。”柳青絮连声答应,宋秋莲这个母老虎可是出了名的,要是较真起来谁都要头疼,当初虎牙佣兵团人多势众也不见她害怕的。
“是你杀了杜宝春?”宋秋莲没搭理柳青絮,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柳青絮身边的短发男子,心中不由得感慨,这么俊俏的男子怎么不留长发,要是留有一头飘逸长发,那该是多么俊美出尘啊。
她没想到李禁师居然如此年轻,所以语气之中有些不敢相信。
李禁师颔首回答到:“确实是我。”
听到对方的回复,宋秋莲点头道:“这个老家伙确实该死了,这些年害人不少。”顿了顿之后她撇开这个话题,说道:“你要在落雁城做拍卖行?我们佣兵团可以帮你看护拍卖行,也可以去落雁荒林去替你们搜寻药材等物。”
“秋莲……”徐芦溪有些苦涩的说道:“咱们两家不是合作的好好的吗?”
宋秋莲将眸子望向徐芦溪,微泛冷意,冷笑道:“徐堂主还是叫我宋团长的好,至于秋莲佣兵团与百香堂的合作事宜,也到此为止了,毕竟连几副疗伤药材的钱都舍不得便宜些许,我们佣兵团的人犯不着进入荒林之中冒险,要不然给的报酬都不够买几副疗伤药材。”
百香堂做药材生意,自然也涉及售卖疗伤汤药等事,秋莲佣兵团的兄弟们为其寻找药材,出入野兽横行的落雁荒林受伤,去百香堂买药疗伤却得不到半点优惠,怪不得宋秋莲没有好脸色。
徐芦溪脸色尴尬,支吾道:“这次是意外情况,若不是家里……”按照人情事故,百香堂确实应该就疗伤药材的价格上给些优惠的,只不过他家里的那个最近管的严厉,亲自出来回绝了此事,这才有了如今的情况。
他才说道一半就被宋秋莲打断道:“徐堂主无需多言,合作而已,谈的拢就谈,谈不拢就散,落雁城内的佣兵团还有一两家的。”
虽然有些不忿,不过宋秋莲也知道事实上人家不优惠也不能说什么,况且落雁城内就只有百香堂一家药材店,日后佣兵团内的兄弟受伤终究还是要去开药的,也没必要闹得太僵。
“买卖不成仁义在,大家都聚在一起,便先不谈这些事情了。”城主许定胜站出来说道,他现在可没工夫听这些废话,李禁师什么时候能够答应帮他除去灵蛊虫,才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
宋秋莲没再理会徐芦溪,而是将目光望向李禁师,语气缓和了许多,道:“我听说李兄可以帮助我们除去灵蛊虫,不知道需要什么条件,我秋莲佣兵团虽然不大,不过多年来在落雁荒林之中搜寻,也是积攒了些钱财身外物的,李兄若是需要开口就是。”
宋秋莲确实不愧是爽快的性格,这么直来直往的就将众人最想询问,却又不愿意率先开口询问的问题说了出来。
一时间,众人的眸光都投向李禁师,瞬间安静了下来。
李禁师早就等着有人开口询问,心中早有计算,斟酌说道:“除去灵蛊虫灵气我确实可以做到,却想要消耗颇多的灵气,况且诸位也都知道灵蛊虫与宿主气息一般无二,极其难以察觉,我以师门秘法寻之,对心神的消耗极大。”
李禁师先将搜寻灵蛊虫的困难之处枚举出来,顿了顿后继续说道:“不过这些都只是需要些时日就能恢复过来,还请诸位耐心等候。”
听到李禁师这样说,谁还不知道他开始谈价格了,不过哪怕心中腹诽,依旧没有谁露出不满情绪,反而还要义正言辞的说道:“确实如此,不知道李兄需要我们帮助什么,或许是些药材之物,李兄开口就是。”
话都说到这里了,李禁师也不在遮遮掩掩,振奋说道:“若是诸位有些罕见的药材,其中蕴含灵气的百年老药最好,比如火灵芝这些都是可以的,我借药草之力能够尽快恢复灵气,也就能抓紧帮助大家化去灵蛊虫这个隐患!”
陆铮声音洪亮道:“李兄可还有其他交代,若是没有我这就去馆内取药!”虽然落雁荒林之中的药材大多数都流入了百香堂内,不过真正珍贵之药没有人愿意轻易出手,都藏在了自己最放心的隐蔽之处,等着哪一天能够借此药疗伤续命。
李禁师倒是也需要其他的物品,比如建造拍卖行的一些杂物,不过他不喜欢趁火打劫,收些药材能够抵得上疗伤费就可以了,其他的以后再说。
“陆馆主若是方便取来,待我服用之后就第一时间为你除去灵蛊虫!”李禁师心中高兴,开口道。
“好!”宋秋莲率先答应,然后果断的转身离开,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