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要亮,山间起了薄雾,远处皆是朦胧一片,杜拾初醒的早,望了眼树下熟睡的李涛,没好打扰,便想让他再睡会儿,自己便合上眼,安静的冥想起幼时,家人健在,和乐融融的场面,黯然神伤。
周围微弱的响动传到杜拾初耳边,将游离的杜拾初拉了回来,杜拾初对周围环境的变化很敏感,出于杀手的警惕,杜拾初不能掉以轻心,便迅速跳下树,将李涛惊醒。
李涛不知所措的揉着眼睛,杜拾初带着的面具遮挡了她有些焦虑的神情,李涛对周围环境没有杜拾初敏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吵醒后,有些床气的抱怨道:“还早呢,天都没亮明白,再睡一会吧。”
杜拾初瞪李涛一眼,摆了个噤声的姿势,李涛回过神,立刻封住了自己的嘴巴,看得出杜拾初有些紧张,该不会有什么状况发生吧?
杜拾初俯下身,将耳朵贴向地面,仔细探听附近的动向,反复确认后,对李涛道:“有一队人马,五十人左右,正朝这边赶过来,我们赶紧离开吧。”
李涛惊愕的点点头,“过来的是什么人你知道吗?他们的目标是我?我的行踪暴露了?”
杜拾初摇着头,“不知道,总之感觉来者不善。”
两人即刻动身,穿过雾色,逃离此地,杜拾初边走边会探查那队兵马离自己还有多少距离,然而似乎是紧跟其后,从未拉开距离或是甩掉过,可见是一队精锐,且目的就是李涛和杜拾初。
再走过一段距离,杜拾初再次探查时,状况非常糟糕,除了后面有兵马追上来以外,前方也有马蹄声靠近,且比后面的还要近,杜拾初知道自己已经被包围了,有些出乎所料。
李涛透过面具的缝隙观察杜拾初的神态,显然已经非常忧虑。杜拾初将袖中的短刀取出,一手递给李涛,道:“拿去防身吧,接下来可能要打一架,我们要被包围了。”
李涛接过那把小巧,却锋利无比的短刀。挑眉间,将原本不知所措的眉目露出些许锋芒,李涛作为李家少主,遇到这些场面,他不是胆小的惊慌失措,而是勇于克服难关。
李涛道:“我们逃出去的把握有多少?”
杜拾初道:“不管有多少,你信我一定会将你带去暗营就是了。”
李涛凝望着杜拾初,生死关头,他只能将性命赌给杜拾初,虽埋怨着自己没有杜拾初那么有能力,但此时的杜拾初,的确给了他无穷的安全感。
李涛环顾四周,敌人一前一后,且在一直追踪,这个时候弃马躲藏是不可行的,一来他们人多势众,只躲得了一时,逃出移动风险很大,早晚会被找到,二来弃了马,脚力不占优势,不论是打架还是逃跑都难对付骑兵,现今,只能硬着头皮冲。
杜拾初道:“继续往前走,在后面的敌人与前面的会和前,先从前面杀出去,再做打算。”
“好。”李涛现今都听杜拾初的。
两人继续快马加鞭,硬着头皮,向前冲,很快远处就出现了有官兵的旗帜,“夏”字非常醒目,是朝廷的人。
对面一共有二十骑兵,其中两人红巾领队,其余十八人都是兵中精锐。
朝廷的兵马见杜拾初和李涛,先并未出手,仿佛认为现今的优势,擒住二人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大胆逆贼!还不束手就擒!”领队的将领道。
李涛闻声,不屑道:“我若不从呢?”李涛知道自己的行踪是暴露了,当今夏国逆贼,不就是李家人,但是暴露的似乎很突然,不明来由,李涛思量着,难道是那夜与夏佑安见面露出了马脚?夏佑安也许并未怀疑,但是当时看到他的不止夏佑安一人,莫非当时有人认出来了?
“由不得你!你若投降,留你一命!你若还反抗!我现在就裁决你!为太子报仇!”将领继续放声道。
“为太子报仇?”
杜拾初和李涛脑中闪过疑问?报仇?李涛不过就骗了些消息,和一匹千里马,除去李涛李家少主的身份,该不会是为这个报仇吧?
“我和太子什么仇?”李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