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要知道,你的本事都是我教的,我与你一样,可从未失手过!”宋如悔也被杜拾初激出了怒气,铆足了力气攻击杜拾初要害。
“是吗!我记得你与杜将军切磋过武艺,你似乎没赢。”这件事杜拾初亲眼目睹过,当年一个中年人去找他父亲比过武,宋如悔强行以生死定胜负,而杜拾初的父亲虽技高一筹,但仍然卡住与宋如悔战平,宋如悔自知无法战胜,而杜将军对他也没有杀心,才傲然离去。
这件事并未在江湖传出,宋如悔觉得丢人,因为他从未有过败绩,所以烂在肚子里只字不提。而杜将军也不是一个爱炫耀功绩的人,这件事,就无人知晓。
“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宋如悔万般惊愕。
“你以为,我只是个流浪的,无依无靠的小女孩吗?”
“你是他女儿。”意识到的时候,宋如悔的剑变的有些松弛,而后更加紧握。
“你知道你为什么赢不了吗?”
“为什么。”宋如悔想要知道这个答案,他为什么赢不了,明明他武功高强,手段无数。
“因为杀手只会暗箭伤人,而武将却是在战场上与敌人光明磊落的厮杀,你说两者的强能混为一谈吗?杀手习惯于在暗处攻击,那不就是对自己的不自信吗?你说明里打,杀手能打过吗?”
“你……是说我只厉害在暗箭伤人?丫头,难道你就不是了吗?”宋如悔再被杜拾初激到,杜拾初是在质疑他的能力。
杜拾初捡起地上的战枪,将原本的长剑丢掉,道:“现在不是了,我们打一场,生死之约,我不会像我父亲那样手下留情的。”
“手下留情?杀手只论结果!结果呢?他还不是死于其他刺客之手!”宋如悔发狠,此时已经全然不想放过杜拾初了。
“所以!我代他杀了你!”两人在中心不留余力的打斗起来,杜拾初武着战枪,这是宋如悔从未在杜拾初身上看到的,但却是宋如悔最怕看到的,宋如悔心中无法忘怀,那个持战枪与他战平的影子。
“杜小姐,你父亲知道你在帮李家吗?”
“我父仁厚,无需你多言。”
杜拾初战枪舞的攻守有度,真的像极了杜将军,宋如悔似乎沉迷于这场战斗中无法自拔,他要个胜负,但杜拾初似乎从不占下风。
宋如悔想着,傅秋想让她活,杜将军应该也想让她活,然而她活着就必然想保着李涛,这实在是太矛盾了。
“你想活吗?”宋如悔道。
“想啊,但只有李小公子活着,我才能活。”杜拾初道。
“他们给你下毒了?”
“不错。”
宋如悔再次将暗镖扔向李涛,被杜拾初瞬间打落,“哼,还是这么老奸巨猾。”
“你只保的了他一时。”
“我也只想保他一时。”
杜拾初一不做二不休,挥舞战枪之时,不忘弹起石子,当做暗器攻击宋如悔。
宋如悔上了年纪,这么长时间的消耗,已经耗不过杜拾初了,与先前的反应迟钝了太多。
杜拾初找到了机会,再来了一发石子,趁宋如悔躲避石子之际,将枪刃对准了他脖子,杜拾初犹豫了一下,用力拍打了宋如悔的肩臂,让他不能再拿起武器活动,两人交锋之下,最终是杜拾初赢了。
“生死之约,我败了,你不杀我?”宋如悔不服气道。
“李涛解药。”
“无毒,他只是暂时昏过去了。”
“接着如实招来,不杀,我潜入太子宅子看到的人是你吧,太子是你们杀的,之后嫁祸给李涛的吧。”
“不错,不过他缺这个罪名吗?”
“所以有恃无恐,再欺他势弱,受益者是别的皇子吧,是谁?”
“这个不能说,我也不怕死,你那么聪明自己猜吧。”
“猜……”
宋如悔呵呵一笑,随即拧了自己脖子,这个任务他是真的败了,败的颜面无存,他自知是上了年纪了,不必再为这些过眼云烟烦忧,便自行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