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斯在收到讯息前,人已经走到罗臻卧室门口了,一心想的都是他好好的怎么联系医疗室。
是又受伤了吗?
相比起其他的兽族,白兔这样的种族的确容易受伤多了,有些猛兽类的亚兽人,如果不作死,可能一辈子都不需要医疗机器人。
当然,小兔子是不能养得那么粗糙的,必须精心细致才行。
乌斯的思绪杂乱无章,脚步匆匆,正要开门,光脑就跳出了一条讯息——“爸爸,我睡不着……你过来陪陪我吧……”
这声音软得不可思议,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喘息,不论是内容,还是语气,都在……逼人犯罪!
乌斯深吸了口气,压抑着雄兽人的本能,只想进去好好教育小兔子。
纯洁的教育。
可一打开门,被眼前的画面一冲击,他就将“纯洁”两个字抛到九霄云外了,差点立地升仙。
罗臻正躺在床上,确切的说,是侧卧在床上,几乎什么都没穿,光裸着胸膛和白皙的大腿,唯一留下的布片是内裤,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臀峰。
光是静态的也罢了,偏偏是动态的,他躺得一点都不老实,一只手竟然摸进了仅剩的布片里。
这让乌斯霎时想到刚刚听到那句话,那几声喘息,是从什么样的情形里,从他口里发出来的……
这种联想就像一把野火,能任何一个雄兽人的理智烧成灰烬。
乌斯的视线灼热得惊人,似乎能将那人烫化,他脚步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也将床上的人看得更为清晰。
罗臻紧闭双眼,浓密的睫毛闪动着,身体热得厉害,脑子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他那五个未婚夫。但也只是想到他们,并不知道要如何“想象”他们,才能缓解这种发.情热的痛苦。
他的确抚摸到了关键的地方,动作却毫无章法,毫无技巧,完全没有过自我解决的任何经验。
虽然罗臻是亚兽人,但是在欲望方面空白成这样的,也极为少见,毕竟亚兽人也是兽人。
这也是他痛苦的源头,明明血液沸腾,欲望直冲脑门,却完全不懂要如何纾解。难道怪他抑制剂做得太成功,令他二十四年都没正常产生过欲望?
这对一只白兔亚兽人而言,简直不可思议!
历史上,大自然里最色.情的动物里不一定有猛兽,也不一定有飞禽,绝对有兔子。
罗臻过去禁欲二十四年,简直违背了自身的生物属性,以至于这一次爆发,来得更加迅猛。他完全招架不住,被欲望逼得眼圈湿润,难受得□□了一声,“好气啊,到底怎么弄才舒服!”
罗臻已经失去了耐心,将不配合他磨蹭的枕头扔了出去,想费力从星网里搜部动作教学片,然而还没开始,手就被一只大掌握住。
乌斯喉头滑动,声音低哑:“我教你。”
罗臻抬头看去,双目半眯,视线里是个高大至极的男人,威猛雄壮,身材好得如同小山包一般。以往他或许会嫌弃粗鲁,可是这一刻他理智打了水漂,完全被欲望操控,只觉得对方是一顿香喷喷的大餐,那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
他好想咬一口。
也确实咬了,他拉过对方的手,张嘴便咬住了乌斯粗大的手指,“呸……不甜……”
乌斯当然不甜,他知道泡在红酒缸里的小白兔肯定很甜,可是不能下嘴尝,他必须克服兽性。
这是不对的。
他是人不是兽,他是个好人,他是个好人,他是个好人,不能做禽兽不如的事。
乌斯的确做到了,哪怕正常的身体都有了反应,他也确实控制了自己,没有对兔兔做出过分的事。最多……只是帮小兔子找对方法,教他如何自我纾解。
“你应该这样,像我这样……”
罗臻的学习能力毋庸置疑,可是在发情期应用教学,这是在为难他兔子!
他本能的靠近了乌斯,完全没法学,就蹭着对方,就着对方的手帮自己,干嘛还要学呢。手动多累啊,现在这里就有现成的,“乌斯爸爸,我觉得这样不对,应该有更好的办法……”
“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你不是我的未婚夫吗?”
话音未落,罗臻就抱住了对方脖子,整个人扑倒过去。
可是他屁都不懂,除了生啃,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反而被雄兽人的气息搅得更为疯狂。
“爸爸好香,我想吃!”
罗臻说话时恶狠狠的,可是配上他的脸,实在没有说服力,而且脸蛋红润,眼神迷离,双唇一张一合,不仅像是撒娇,更像是诱惑。
“不,我是你爸爸,不我不是你爸爸……”
乌斯忽然发现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哪怕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兽性,此刻是个人都没法抗拒这样的魅力。
谁能真正拒绝奶油蛋糕跳进嘴里?
至于会不会发胖会不会被毒死,人生自古谁无死,先尝一口吧,就一口……
就在将军的心弦崩断的那一刻,军医们赶到了。
天知道几秒钟前,乌斯还在愤怒于军医失职,速度太慢,此时此刻,他也在愤怒于军医的失职,速度居然这么快!
军医觉得自己已经很快了,毕竟他是亚兽人,体力上可没什么加成,军舰又这么大。将军用来安置未来夫人的地方,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像是生怕被其他人看到似的。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这里的雄兽人密集得可怕,但凡有一丝机会接触亚兽人,尤其是罗博士,只怕什么都做得出来。
军医摇了摇头,然后按了门铃,再然后,他就看到了将军那张黑如锅底的脸。
比平时还黑十倍。
还有军裤,好像也比平时紧绷了好多倍,以至于……
军医立即收回了目光,语气十分紧张,“将军,罗博士让我帮忙打一针抑制剂,如果您觉得不需要的话,我现在立即离开。马上离开!”
说话时,他已转过身,正要开溜,没想到却被叫住了,声音粗沉:“进去,打针。”
军医硬着头皮进去了,然后就看到了被裹在被子里的将军夫人,看得出裹得很紧,密不透风。但是耐不住夫人他扭来扭去,一下子又春.光.乍.泄。
甚至他一走近,就被夫人抱进了怀里,下意识的说:“帮帮我……”
发.情热竟然可怕到不分人的地步。
明知道军医是亚兽人,乌斯也凭空冒出一股酸气,将人给抱了回去,然后示意军医立马打针。
一针下去,果然有用。
至少罗臻的身体热归热,软归软,只是不再心痒难耐,想要扭动身躯寻找什么来缓解了。
虽然只折腾了一二十分钟,但是未曾体会过发.情的他格外疲惫不堪,枕着宽厚的怀抱便睡过去了。
乌斯自己的火还没灭光,点火的人反而先解脱了,不由很是无奈。
可是看着怀里那张和小时候一样安静美好的睡脸,他又什么抱怨都没有了,只要小兔子能一直安静美好,那就是最好的事了。
对谁都好。
*
即使有抑制剂,安静美好四个字,和发情期也毫无关系。
这一针是普通针剂,和罗臻仿制的抑制针不同,对发.情抑制得没有那么彻底,只有80%。
一开始看似见效快,对发.情有着巨大缓解,可睡了一觉后,罗臻便发觉不对了。
发.情热的余温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