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呗。上完就杀你天帝也是个能耐体面人，伪君子的活干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碧波水流里，那张清冷俊美的脸居高临下的俯视我，竟然有种悲伤。

“阿妩……”我缓缓闭上眼。再也看不见他的温柔和悲伤。

阿妩已死，继生宜悠。

你伤我害我，我可以原谅，你伤害我身边的朋友我唯一视为挚亲，我与你恩断义绝，睚眦必报。若有来日……必百倍偿还。

我醒了。

还活着。

就是疼。

浑身上下疼，躺在床上不想动，一伸手，伴随咕噜噜的滚动声，冰冷圆润的机身落在掌心，把它抱在怀里缩回毛毯里。

我和小可爱说悄悄话。“小可爱你重了。”受到打击的小可爱只会嘤嘤嘤。我和它一握手，又说：“小可爱你手真短。”

“……”小可爱完全不想理我，拿头埋胸，小短手碰到胸时疼的我一哆嗦，倒抽一口冷气，身上都是伤口，青青紫紫狼狈不堪，泡的发白的小口子还在往外渗血丝。

小可爱以为自己弄疼我，眼泪汪汪：“小可爱真没用……”啊呀小可爱哭了。赶紧抚以狗头：“乖乖不关你的事，是妖怪太变态，等咱们小可爱长大了就能打他了。”

我这话也就哄哄它。也是在哄自己。就算吸干上下五年前所有皇帝的龙气我也打不过他。报仇？白日做梦。绝望和无力让我深深叹气，蜷曲身体，双手怀抱小可爱，放置心口，温柔的唱催眠曲哄小可爱入睡。

小可爱睡不着，想听故事。

小红帽灰姑娘刚起开头，迎来它鄙视的目光。

差点忘了这家伙肚子里有不少存货，一般二般的童话故事降不住，我绞尽脑汁想啊想啊，终于想起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女神爱上一个男神，他们日夜相伴，互生情愫，许下长久不分离的誓言，洪荒崩塌，沧海桑田，生死相依。”

“很久很久很久是多久呀？”

“洪荒初开吧。”

“那是多久呀？”

“……”掰指头算算，算不清，算了：“你要不要听故事啊？问题好多哦，十万个为什么呀？”

“小可爱不问了……”它还挺委屈。我继续讲：“那是一位非常非常漂亮的女神，有很多很多的追求者，为了能保护心上人，男神不断的修炼，追求无上大道，希望能为女神遮风挡雨，让她快乐的活着……”

好困呀……我想睡，不是刚睡醒？

奇怪……眼皮子沉甸甸的，不想睁开，慢慢的睡着了。

耳边好像听见小可爱的声音：“接下里呢……”

接下来他……

“他忘记了自己的初衷，迷失在大道里，和大道化为一体，抛弃了女神，作为天道的他永不沾量劫，永恒活着，因为许下同生共死的誓言，女神无法忍受永恒无尽的孤独和寂寞，跳下九幽深渊，抛弃神体，转世为人，不愿再醒来，生生世世流离在轮回尽头……”

是啊……就是这样的……小可爱……你怎么知道呀……

小可爱的声音变得低沉，听起来陌生又熟悉。

“因为……”

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