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瞒得了朕一时,瞒得了朕一世吗!”
“臣妾……”
晏珩松开曹娥红肿的腕,有力的双手,掐上了曹娥白皙的颈脖,但却未使什么劲:“武宁十年的废后巫蛊案,是你自导自演。”
“可惜朕后来知道时,阿婉已经走了!”
“三年……白骨早都入了土……”
“朕看在太子的份上,看在你素日还算听话,留你到现在!你呢,你现在要做什么?”
还未开口,清泪先流,曹娥闻斥泣声:“陛下,臣妾不过是喜欢您。人死不能复生,您难道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臣妾自知容言功,皆逊与陆郡主。可,臣妾跟了陛下后,从无失德之处……”
“陛下就不能……回头……看看臣妾吗?”
“住口!”晏珩闭眼,不再看她,“你没法跟她比,在朕心中,没有任何人能及得上她……”
“可她和胡雪……”
“朕不信,那就是假的!”晏珩猛然睁开眼,目光如同三九寒冰一般冷。
“咳咳……”她手上骤然一使力,曹娥猝不及防,呛了两声,“陛下……”
“……”晏珩撤了手,慢慢从她身上退开,而后摇摇晃晃地站起。
“都是……假的。”
“你的喜欢,朕不需要。”
“往事不究,今昔难饶。“
“既然你心有杂念,就不必待在朕身边了。自明日起,就去归一观中修身养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朕再接你回来……”
……
“谁!”晏珩忽然自软榻上惊坐起,钳制住落在自己身上的手。
叶青忍痛,轻声开口:“殿下,是我,您怎么睡在这了?”
“叶娘……”惺忪睡眼这才转明,晏珩忙松开手,看向叶青被自己捏红的手腕,自责道,“孤伤到你了……”
叶青摇摇头,望着晏珩眼下的乌青,心疼道:“是奴婢吵到您了。明知道殿下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觉浅,还……”
晏珩接过她手中的薄薄的毛毯,叹道:“没关系,孤知道你是怕孤着凉。魏王即将来京,父皇派我负责此事,孤自然要好好安排。”
“再说,婚事在即,宗□□那边该过的礼节,还要再过一遍。至于房事教习,单拟了你的名字上去。”
叶青点头:“殿下放心,奴婢明白。只是,日后成婚,您如何一直瞒着郡主,不与她完礼?”
晏珩脱口道:“这个不难,孤自有办法。”
前世陆婉与她在新婚之夜就约法三章。虽说是晏珩先开的口,但陆婉答应的也十分利落。如今,两人互相打开了天窗,共同遮掩起这种事开,显然更加简单。
见晏珩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叶青便不再担忧,只是劝她再歇一歇。晏珩却将手中的毛毯搁在榻上,伸出左手遥指那窗边的书案。
叶青顺着她的指尖望去,见一摞摞整齐的奏本,几乎摆满了整个案面。
“父皇让孤尽早完婚,就是希望孤能早些接触朝政。魏王来朝,定然会掀起一阵风雨。在此之前,孤必须抓紧时间学着处理些政务。”
“婚礼、魏王、奏本,这三件大事掺在一起,孤着实头痛。这几天积压折子,总得挤时间批好,呈给父皇过目,明日就是最后一天了。”
哪怕她在处理朝政方面早已驾轻就熟,但朝臣之间互相弹劾这种不痛不痒的小事,却很少偏信。
内乱既定月余,朝中琐事皆已完备。除了她即将到来的大婚,国中几乎没有什么大事可言。
晏清将这些小事交给她,无非是想锻炼她平衡朝臣关系的能力。可晏珩自己知道,这些已经不需要再练习了,婚礼的流程也是。
可一想到,前世一直为着躲避圆房提心吊胆,没能好好记住那晚陆婉的模样,她便有些遗憾。
自入了秋,陆婉就被束在府中,按照婚前规矩,不能和她碰面。此刻,她应当在重复那些无聊而繁琐的细节。
晏珩收回手,在叶青怜悯的目光中略扬了扬眉梢,轻声道:“孤……有些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南某:你最好刹车。
十在:我的技术也没法上高速……
晏珩:提要是不是不对劲?有没有搞错,朕是一!
陆婉:你被人压。
注:
南某:活跃在评论区的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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