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萧殷的身世_洞房前还有遗言吗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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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萧殷的身世(2 / 2)

当时的秦卿觉得?这?个推论没?毛病。可是后来崇文又自己推翻了这?个观点。只因为一件小?事,便很草率地推翻了:有日,他去集市买菜,看见一位妇人被小?贼偷走了钱袋,最后小?贼被官差带走了。

这?一件事,让他的思想受到了抨击。

所谓的“人人平等”,究竟是哪方面?平等?

如果?“平等”是指“权”的平等,那官差凭什么就高于妇人和小?贼一等,有权代?表“法”来抓捕小?贼呢?

如果?“平等”是指“利”的平等,那为何会?存在有些人一出生便不愁吃穿,有些人一出生就受不到良好?的教育,最后沦落到行乞行窃为生呢?

如果?“平等”是指“思想”的平等,那为何信他崇文的所思所想的人就会?完全排斥另一派别之人的所思所想?而皇权至上的月氏子弟以及皇帝为何又容不下他崇文的思想呢?

这?个问?题崇文想了很久,最后告诉秦卿,“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对?错,既然没?有绝对?的对?错,那就不应该有绝对?的平等。”

卿如是的思绪停在此处,萧殷正好?开口,“因为,如果?有绝对?的平等,那谁来告诉我们做的某件事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呢?就好?比……”

他顿了顿,抬起?手指,指向卿如是头上的发簪,伸手拔了下来,在卿如是狐疑的目光中红了耳梢,挪开眼,拈着簪花道,“就好?比我拔下你的发簪。”

他道,“倒回至惠帝时期,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女子的地位本就卑微,男子似乎可以随意亵.玩,是没?什么错的。但放到如今,这?应属于调.戏女子的范畴,就是错的。归根究底,是我朝的法制和百年前?不同,而制定‘法’的那些人,不正是比我们平民?百姓更有‘权’的人吗?”

“或者?再举例。我出身贫寒,世子出身富贵,如果?追求绝对?平等,那难道要让世子分?一半财物给我?如果?不分?给我,他就是错的?分?给了我,天下人就会?夸他,认为他是对?的?显然不是,因为这?样做的话?,对?世子来说就不公平,就又造成了一种不平等。”

“更或者?。我们每个人的想法和观念不同,有些人认为被踩一脚然后被道歉就不必计较,有人就觉得?被踩后再被道歉也不可饶恕,如果?要绝对?平等,那被踩的人是不是一定要踩回来?可有些人偏生就只需要一个道歉罢了,难道他们的想法就不该被尊重了吗?难道他们不踩回来就是错的了吗?”

语毕,他将发簪递回去,朝卿如是淡笑了下。

卿如是接过簪子插回发间,笑道,“你说得?不错。所以后来崇文先生将‘绝对?平等’改为了‘应该人人平等’。朝廷法制、人的出身,太?多差异限制了‘平等’,绝对?的平等永远也不可能做到,但正是因为‘绝对?平等’不能做到,所以‘人人平等’才会?被期待,才更应该被倡导。如果?把‘平等’理解为尊重,就好?说得?多了。出身我们不能决定,法制我们也不能决定,但人与人之间互相尊重,男女之间互相尊重,‘所有人’都觉得?舒服,觉得?这?样‘更好?’,就行了。可是皇权,君臣,就是让很多人都不舒服的存在。”

稍作一顿,她赞许地看向萧殷,“你很有意思。”

萧殷垂眸,侧颊也染上些红晕,好?半晌憋出一句,“……彼此彼此。”

卿如是盘腿坐在树下,示意他也坐下来,“那今天,你能跟我讲讲那晚没?说的故事吗?”

“嗯。”萧殷盘腿坐在她身边,把手中的书递给她,“有些热,你拿着扇风罢。”

待卿如是接过后,他徐徐道,“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恐怕要让你失望,就当听着玩罢。我的父亲是前?朝旧臣,诈降后被余大人发现,下令处死,于是我和一家老小?就统统入了狱,他们死了,我年幼,逃过一劫。没?了。”

卿如是微睁大眼,转头端详他,许久说不出话?来,直盯得?萧殷脸红透了错开视线,她才找回语言,“你父亲诈降是想要做什么?”

“不知?道。”萧殷摇头,“那时我年纪还小?,他没?对?我说起?过。后来想了想,不管他想做什么,为人臣子,总要保住最后的气节,好?歹做点什么,全了对?小?女帝的忠义。”

“所以你才会?知?道采沧畔的主人是叶渠?你父亲告诉过你?”卿如是想到他对?采沧畔了如指掌,原是因为有渊源。

萧殷点头,“他死前?把采沧畔的密道机关图给了我,让我去找叶渠寻求庇佑,我当时刚死里逃生,信不过降于新帝的人,就没?去。反倒是在照渠楼旁边跟乞丐扎堆混了些时日,后来就进照渠楼找活干了,但也没?和那些乞丐断联系,有时会?接济他们,有时让他们帮我做事。”

原来如此。卿如是沉默片刻,又费解地问?,“可你家好?歹是从小?女帝时期走过来的人,你为什么要去巴结月氏?”顿了顿,她觉得?“巴结”两个字似乎重了,“我的意思是,月将军斩杀女帝,间接害得?你家破人亡,你为何还去亲近他们?”

“因为月氏的权大,我能爬得?更快。”

他用“爬得?快”,让卿如是想起?前?些时候自己那句似有讥讽的无心之言。原来他心底还是在意这?说辞的。

却听萧殷从容道,“况且,女帝被杀是必然的结果?。就像惠帝被女帝推翻是必然的结果?一样。如果?把这?罪算在月氏头上,未免牵强。刑部的余大人才是下令之人,我父亲跪下来求他放过一家老小?,他拒绝了,这?才是我恨他的理由。但同时我又觉得?他不够心狠,因为如果?我是他,我可能连我这?个幼子都不会?放过。处置叛贼,他竟然心软,我有点看不起?他。”

分?明讲的是悲伤的故事,卿如是竟因为他这?句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当即捂住嘴,“抱歉。”

萧殷抿了下唇,“没?事。是有些好?笑。”

语毕,两人竟忽然陷入了一种近乎于尴尬的沉默中。

“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偷《论月》?”卿如是狐疑问?道。

她这?厢话?音落下,墙那边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世子,你等等我啊……”

再抬眸时,月陇西就出现在了视线内。他站定于月亮门处,瞧着他们这?边,眸色渐沉。

卿如是愣个神的工夫,萧殷已从地上站起?身,朝月陇西施礼,低声唤,“世子……”

“你们探讨完了?”卿如是也站起?身,拍了拍裙上的尘土和杂草,伸手把书递给萧殷,“喏,你的书。听你讲得?太?入神,我都忘记扇风了。”

萧殷没?有接。稍侧头看了卿如是一眼,又垂下眸,“卿姑娘的论述亦十分?精彩。”

论述?她论述什么了?不基本都是他在讲吗?卿如是有些莫名,但仍顺着他的话?道,“哦,谢谢。等过些时候我来找你,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不对?,是还没?为我论述解答呢。”

萧殷默了片刻,轻“嗯”了声。

卿如是笑道,“那我们这?就算是约好?了?”

“约好?什么了?”月陇西淡声问?,“什么问?题要解答?”

“你不能知?道的,这?是我和萧殷之间的约定。”卿如是怕萧殷为难,毕竟云谲盗书的事说出来不光彩,她便为他抢答道。

萧殷却赶忙回,“没?什么是世子不能知?道的。不过是卿姑娘那日听到余大人的事,一时好?奇,方问?了一句,还没?来得?及告诉卿姑娘罢了。”

他晓得?避重就轻。因为倘若说了卿如是问?到云谲的事,也就向世子暴露了卿如是和叶渠相识的事实。

月陇西瞧着他,又将视线挪到卿如是手中那本书上,并不作声。

正此时,乔芜追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拍着卿如是的肩,“原来你在这?里,我和世子找你半天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方才我得?到世子的准允,可以在国学府里住几日,你看,我们这?下又可以作伴了。”

“真的?”卿如是蹙了下眉,莫名地很关心一个问?题,“你……睡哪?”

“嗯……跟你睡,你觉得?怎么样?”乔芜怕她不同意,又连忙道,“平日里,我不会?扰你的。只是你看我来得?匆忙,要重新为我布置一间房多麻烦,而且我就住几天就走了,懒得?折腾呢。更何况,我、我就是为了和你玩才想要住在国学府的,不然我待在这?破地方做什么,都是男人。”

“……”行了罢。卿如是心道我难道不知?道你那点小?九九?到底为了谁当大家都是傻子不成?

她没?说话?,一时间竟有些不愿意。没?由来地不愿意。

“好?不好?啊?”乔芜摇着她的手臂,“就让我跟你住几日么。看在我们玩得?那么好?的份上?”

须臾,卿如是点了头,抬眸看向月陇西。后者?挑眉,不露痕迹地看了眼萧殷,思忖一番后,便也没?多说什么。

卿如是心底,就更不愿意了些。

行罢。你都丝毫不避讳,她还不愿意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1.久等!

2.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二卿终于要知道柠檬是什么味道了!接下来的日子是多么美妙哈哈哈哈哈哈!

3.下章!乔芜住进竹院!二卿心里神不舒服!于是不想待在竹院,只好去找萧殷玩!于是月狗心里神不舒服!(你们两个是魔鬼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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