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是气息微颤,深吸了口气,抓起茶杯狠灌入喉口,才让好似冒烟的嗓子舒服许多。
“怎么了?”卿母谈话间剥了些花生瓜子,顺势倒在她的掌心,自己嘴里还嚼着几颗,“你别怕,你就算跟人珠胎暗结,月府不要你了,娘还要你。回?家就是了。”
卿如是被她逗笑,“女儿只是觉得?,这故事有?些许动?人。生了些感触罢了。”
她们聊了会,不再谈及此事。可这件事终究郁结在心底,无法解开。卿如是一连好几日都在想月一鸣做的那些蠢事,越想越觉得?造化弄人。临着要嫁人,皎皎见她心情?郁闷,以为她是恐婚,心里愁坏了,便催促她出府走走。
卿如是没有?拒绝,她着实在房间里闷了好几日,闷得?自己都觉得?恹恹地难受。
她带着皎皎去逛练武场,耍鞭子挥霍了通方觉好受些。
“人家姑娘出门逛的都是胭脂锦帛,咱家姑娘出门逛的不是兵器坊,就是练武场。”皎皎又有?话要说了,“那里都是些练武的男人,一身臭汗,姑娘也不怕熏着。奴婢幼时都是怎么跟着姑娘熬过来的……”
她自顾自嘀咕着,停下脚步时却没见了卿如是的踪影,张望了番,见她趴在花坛下边,此时正招手,“嘘……过来过来。”
皎皎勾着腰小跑过去,“姑娘,你干嘛呀?”
卿如是用倒肘子碰她,示意她说话小声点,“你看前边把?自己裹得?跟白粽子似的那个姑娘,是不是余小姐?”
“戴着白色帷帽那个?”皎皎虚着眼睛仔细瞅了半晌,“那都遮住脸了怎么看嘛?但好像……是有?点像。”
“她独自出行,身边一个丫鬟都没有?,这说明什么?”卿如是冲她挑眉。
皎皎木讷地摇头?。
“说明有?问题,很可能?是去私会情?郎的。”卿如是笃定道。
皎皎恍然,“哦,怪不得?姑娘你以前跟着世子查案的时候,都自己出门,不喜欢带奴婢。”
“我……?!”卿如是抬手作势要打,最后?只点着她的脑门,“我那不一样,我自己会武功。她平日里就娇娇弱弱的一姑娘,出府怎么能?不带上丫鬟侍卫?”
“啊,那岂不是就要跟皇商那家二小姐一般了?”皎皎低声惊呼。
“走,跟上去看看。”关于月陇西那日在国学府留给她的题,她这么些天了都没想通,好容易撞上正主,卿如是揣着好奇,想要一探究竟,拉着皎皎跟了上去。
索性余小姐并不骑马或者乘马车,只消片刻便停在了小楼门前,四下张望一番后?,稍垂着头?走了进去。有?客人进,小二高声吆喝,一吆喝,似乎还惊着了余姝静。
若非做贼心虚,如何会是这般反应。
卿如是蹲在门边,示意皎皎,“你就在这看着,盯紧她,我去刑部一趟,很快就来。”
语毕,她向小楼的小厮借了一匹马,朝着刑部飞奔而去。
月陇西正翻看档案,卿如是跑得?气喘吁吁,进门抓起他手边的茶灌下去。
他微讶,不等?他欣然问明来因,卿如是先开口笑道,“你现?在有?空没有??我请你去小楼吃饭。”
“你?请我?”月陇西合上档案,“随时都有?。”
她牵起月陇西的手,几乎是将他给拽出刑部大门的。
路上,趁着他骑马的时间,卿如是向他说明了原委。
月陇西似是叹气般笑,“啊,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来找我吃饭。果然是为了别的事。”
远远瞧着他们乘马回?来,皎皎迎上去,“世子安好。姑娘,人还没走呢,但是……也没瞧见有?男人进她那间房的。”
月陇西和卿如是对?视一眼,前者先笑,“走罢,既然这热闹已经看起来了,那就坐正堂里等?着。”
三人选了视线最为开阔的位置,正对?着余姝静所在的雅间。
小二上前来询问,卿如是示意月陇西随便点喜欢吃的,不料他菜单都不必看,随口就点了七八道菜。
皎皎惊呼,“好巧,都是姑娘爱吃的。世子你跟我家姑娘果真投缘。”
月陇西颔首浅笑,“好说。”
“诶,反正如今咱们都坐在这里了,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答案了罢?”卿如是抿着茶,好奇地问。
月陇西见她抿茶,便也执杯抿着,微勾唇角,“其实很简单。余小姐之?所以会去国学府门口找一个不知名姓的人,是因为……有?人布下了一个局,故意惹她。”
卿如是微蹙眉,“什么局?”
月陇西凝视着她,“相思局。”
作者有话要说:1.可以看出月狗骨子里的思想就很前卫,如果不是和心仪之人,那宁愿不要。
2.今晚好想写个睡前短故事,我试试一会洗完头澡了困不困,不困就写。
写了放在专栏《听曲说书》里~
别等,因为我不确定写不写(明天看一眼有没有就行)
3.下章!月狗解释相思局!与月狗闲聊关于分房睡的问题!余小姐私会的人是谁?
上门提亲!开始顺着写大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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