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与?重光最最亲昵的时候,林翾都不能完全?放心地认为重光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
这个?男人就像是天生不受拘束一般,许多行为都不能叫人提前预知。
就譬如现?在?。
他的贴身衣服在?对方暴力?而又直接的撕扯之下化作?了碎片,暴露在?冰凉的指尖抚触之下,颇用?了一些力?气,所过之处具是不受控制的战栗。
属于男人的皮肤不像是女人那样触感细腻,却也算得?上光滑柔软,对于重光而言,林翾无论是人还?是躯体,都像是具有着引他堕入深渊的强大吸引力?。
“……你为什么要走?”紧贴在?林翾脖颈间的手缓缓收紧,他低声问了一句,语气却并?不像是质问,而更像是某种自?言自?语。
他不想从林翾口中得?到任何答案,因为每一种答案都像是无力?的辩驳。
当理智在?堕魔的刺激之下归于放纵,他的恶意情绪被放大到了顶端,毫不留情地剥夺着心爱之人呼吸的空气,目光复杂地看着对方在?自?己的手下脸色涨红,呼吸困难。
直至林翾开始无意识地挣扎扭动?,掐在?他喉咙上的手才慢慢松开了,使他得?以喘息。
他大睁一双眼睛,眼前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雾气,整个?人都显得?格外茫然。
在?这一片朦胧之中,他看不真切眼前的所有,唯独只能看到重光居高临下的一双眼眸。
那双纯黑色的眸子并?非是冰冷的,而是炙热无比,又掺杂着复杂的情绪,像是极度痴狂的迷恋,又像是近乎病态占有欲与?掌控欲。
而他就如同?被强者牢牢捏在?手中的案上刀俎,无论是生死还?是感情,都被对方强硬地控制,不给他任何挣扎的余地。
“这是你最后一次和我?分开。”
重光的声音强硬无比,仿佛对林翾的未来?下了定义,却又不容林翾本人提出置疑。
“最后一次”,无论是出于有意,还?是出于意外。这其中甚至包括了死亡。
哪怕死亡也无法将他们两个?分开。在?这种方面,重光一向说到做到。
林翾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更住一般,张了张嘴,久久也吐不出半个?字。
他能感觉到重光已经没有耐性了,也不想要求得?他的认同?,与?他说的这句话只是通知外加警告,并?非还?有商量的余地。
一时之间他陷入了沉默。
这不是他回来?的目的,与?他的设想区别太过巨大。
他原本是站在?有理的那一方,应当态度强势,向重光问明白他想知道?的一切。
只不过重光身上发生的这种转变令他始料未及,甚至有些隐隐的后悔——
若是能够提前知晓重光会突然变成眼前这样,他绝不会草率地离开那房间,自?己撞上门来?。
如今鸾鸟在?那一瞬间已经脱离了他的身体,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尽管契约未断,却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成为他最靠谱的助力?。
他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面对的却是一个?已经讲不通道?理的重光。
如果说从前的重光只是一个?性格有些偏执的孩子,那么现?在?本性完全?暴露的重光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危险品。
林翾自?认为可以游刃有余地应付孩子气的重光,却从没有自?信可以面对面前这个?模样的男人。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去捉住对方已经破坏了他贴身衣服的手,试图阻止对方肆意妄为地继续作?乱。
但只在?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挣扎不但毫无意义,甚至将自?己推到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重光本就已经不堪忍受任何一点刺激。
面对他这明显拒绝的行为,重光那一双暗色的眸子骤然变冷,显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凶悍神色。
原本掐在?林翾脖子上的手彻底松开,换了个?目标,缓缓下挪,直至停顿在?一个?叫林翾浑身僵硬绷紧的位置,威胁的意味十足。
他们同?为男人,重光自?然清楚林翾这属于男人的身体没有天生用?于承受另一个?男人的器官。
可是他颇有几分无师自?通的意味,冰凉的手在?林翾柔软的皮肤上抚触,掠夺林翾的体温。
他清楚最温暖的地方并?非表层,而是对方更加柔软的内里。
他很乐意去探寻。
或者说,他想这样做已经很久了。
只不过从前他爱惜林翾,不舍得?做任何对方还?没有准备好的事情,是以只是浅尝辄止,尽管每每嗅着对方身上清苦的味道?,他都会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
作?为一个?年纪轻轻的男人,他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只是一直以来?自?控能力?都比较强而已。
林翾的瞳孔骤缩,面上闪过强烈的惊慌之色,浑身都狠狠打了个?哆嗦,一只手抓紧了对方的手腕,却根本挣不过重光的力?气。
他在?被重光用?一种堪称粗暴的方式更进一步对待。
“……不……不不……”
疼痛与?耻辱的感觉同?时冲击他的神经,叫他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磕磕绊绊地吐出几个?“不”字,呼吸都像要窒息。
可这还?远远没到最糟糕的那一刻。
推拒与?挣扎是无力?总而无用?的。林翾的两条不老实的手臂被重光余出空闲来?捉住,捏在?一起,高高地按在?头顶,形成一个?最脆弱的姿态。
也就是在?这一来?一回之间,他的目光划过了对方受伤的腕处——
那里是一个?刚刚结痂的咬痕,看起来?还?很新鲜,形成时间距现?在?绝对超不过一天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