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同种风雪_诸天降临从练剑开始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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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同种风雪(1 / 2)

见自家妹子眼睛里都快梨花带雨了,男子懊恼的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又做了个丑脸,这才把姑娘哄的呵呵直笑。

作为九州六公子之首,他何曾如此低声下气过,就是那老大爷太气人了。想到这里,谢晋已是怒容满面,刚转身欲找那老书生的麻烦,但原地哪有人影啊。

“他还敢跑?!”

谢晋气的直跺脚,让妹子在原地等着,自己一步跨出,往山下“追杀”而去。

“哥,别打人啊,小心回去屁股被打板子。”

小姑娘在后面吆喝,谢晋觉得臀部隐隐作痛,咬了咬牙,头也不回的,一步跳下悬崖。

“再生气也不能跳崖啊,还是哥最疼我。”

整个谢家的掌上明珠在原地嘀咕一声,蹦蹦跳跳的往山下追去。突然她停下有些不符合她身份的脚步,鬼鬼亲案地朝左右看了看,见没人看到,又继续一路蹦跳着走了。

隐藏在暗处保护谢媛鸳的两位第二境高手对视一眼哭笑不得,又悄悄地跟了上去。

山下,还有一人蹦蹦跳跳,姿势奇怪。那便是被当世六公子之首“追杀”的字文恺了。

谢晋在后步步逼近,如闲庭信步,而前面的宇文恺可就狼狈太多了,拼命的躲避着从后面扔来的石头,头上被砸出来的包,那可是真的疼啊。

从未有如此不论规矩的乱跑,宇文恺气的吐血,看见前方一条河流拦路,不禁心里一声唉叫:吾命休矣。

停下脚步,整整衣襟,将手帕拿出来挥了挥,对后面来的谢晋道:“你妹子的手绢在此,别扔石头了。”

谢晋如没尽兴的小孩儿,撇了撇嘴道:“这就不跑了,真不好玩。”

字文恺嘴角抽搐,本来想跑的,哪见过一人直接从山顶悬崖跳下来,还一点事儿都没有的人啊,字文恺对传说中的修士也有听闻,知道面前此人绝对不简单,后面追自己也不过是为了“好玩”罢了。

此时投降,是最明智的决定。

谢晋看着字文恺身后的河流,眼睛一转,笑道:“你只要敢跳河而逃,你打我妹子主意这事儿,还有得商量的,怎么样?”

宇文恺认为这是在戏弄他,心里的怒气也起了,“君子可杀不可辱。”

谢晋心中的顾虑在见这书生真不会武功时放下了,此时见他生气,便知这人绝不会是城中的那些纨绔子弟,想要打自家妹子的主意。

但他对这突然接近他妹妹的陌生人还是有警惕,指了指宇文恺怀里藏的地图,讥笑道:“君子?我看是谍子吧。”

宇文恺自知怀里的地图瞒不过这些有灵觉的修行者,坦然地将地图扔在地上,又将表示身份的东西拿在手中,在谢晋面前晃了晃,道:

“在下北齐工部尚书之子,这是路引。”

谢晋抬手,将东西吸到手中。此时谢媛鸳也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跟前,谢晋将手绢给自家妹子,打开了路引。

见到有江南道的地方路引,又有节度使的亲笔书信以及印章,心中最后的警惕也放下了。

将路引还给宇文恺,谢晋歉道:

“先前不知宇文兄身份,还以为是什么宵小之辈借机打舍妹主意,唐突了宇文兄,还请见谅。”

其实谢晋能陪着妹妹胡闹,也有自己的深意,“京城这段时间不甚太平,宇文兄身为他国之人,还是尽快离开为妙。”

宇文恺心头一动,想起坊间的一些传闻,心头顿时一惊,连忙道:“是是是。”

“哦?字文兄知道了什么?”谢晋突然又道。

宇文恺一脸茫然,谢晋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拍了拍年龄比他大,却矮了不止一头的字文恺道,“字文兄到长平城来,肯定还没体会到长平的风土人情吧。不如今晚我做东,请宇文兄在闻香楼吃一顿,只当赔礼道歉了。如何?”

字文恺连道不敢,刚才自己的一个破绽,却让他不得不去,拒绝不了。

谢媛鸳一手扶额,看着面前笑得无比虚伪的两人,叫道:“别笑了!”

谢晋笑容猛然收敛,字文恺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姑奶奶正暗自得意,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河面,“那里有个死人!”

顺流而下的那人,浑身上下不着一缕,浓密的黑直长发在水面摊开,面色安详,却有种苍白之意,状若民间所传的水鬼。

谢晋两人随着谢媛鸳所指的方向看去,前者心里一惊。目光如炬,暗自警惕起来。

这时还是字文恺最先反应过来,刚才还怕水得不得了的书生,此刻也顾不了什么了,急忙跳在这河里,艰难的在水里走过去。

“还看什么?先把人捞起来再说啊!”字文恺毕竟是文弱书生,眼看着那死尸就要从眼前流走,急得哇哇大叫。

谢晋踏水而去,脱下外衣铺在水面,一把将苍白尸体从水里捞起,再一个潇洒转身,回到了岸边。

谢媛鸳赶忙躲在哥哥身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被拉起来的尸体。

“这人怎么这么白啊。”谢媛鸳悄悄打量,暗自嘀咕一声。

这尸体是一位男子,年纪不大,长相普通,但皮肤白皙,在这柔弱的阳光下也略有些刺眼。

谢晋伸手放在这尸体头顶,真气由上而下过了一遍,收手后道:“他还没有死。”

宇文恺上岸后正冷得刺骨,听到这句话,冷意更是浸入了心底,失声道:“哪有普通人在水里泡这么久还不死的?”

谢晋看了眼字文恺,诧异地问道:“宇文兄怎知他泡了多久,万一是上游刚才不小心跌入水中的呢?”

“不可能。”宇文恺坚决摇头,发抖地指了指后面的那条不小的河流道,“这条河上游有两个,一个会经过皇城,从城中一直泡到这里,却没一人发现,可能吗?还有一个源头则在龙首山上,那里荒郊野岭,乃是皇家狩猎场,毫无人烟,只有从那里跌水,才有可能在下游被我们发现。”

说罢,就连自己也有些不确定。既然是荒郊野岭,那这人去那里干什么,而且普通人在这冬季,在河水里泡了这么久还没有死,简直是不可思议。

谢晋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挑了挑眉道:“谁说他是普通人?”

字文恺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面前这位从悬崖跳下来而没死的怪物,不就在他跟前吗?如果这人是修行者,那一切都解释得了了。

谢晋皱着眉头接着道:“此人不仅是修行者,而且境界还不低,可唯一奇怪的是,在他体内竟毫无真气修为,难道是与人争斗,耗尽了真气?”

想了想又摇头,“如果是耗尽真气,在河水里泡了这么久,法体多多少少都会自然而然的汲取天地精气以作补充才是。唉,奇怪,想不通。”

字文恺见谢晋一脸疑惑,也走了过去,打了个喷嚏,蹲在“尸体”旁边,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谢晋瞥了他一眼,轻轻一掌拍在他身上。宇文恺先是一惊,而后身体里腾出了一股热气,在这寒冷天,竟是感觉有点发热。

谢晋道:“这世间修行五境,第二境有易血、脱胎、换骨。其中脱胎不过两种,一回化茧,一回褪壳。”

“有何不同?”宇文恺热得直冒汗,打湿的衣服都有点发焦了,咧了咧嘴问道。

谢晋白了他一眼,“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一只手指了指面前这昏迷不醒的人,“你只要知道这人,二者皆不是就行。”

“这人间竟有第三种脱胎法,真是奇异。”谢晋感叹。

字文恺毗牙咧嘴,连忙将谢晋的手掌抖离肩膀,嘴里叫道,“烫死我了。”

谢晋不屑地撇了撇嘴,忽然看到他那天真的妹子正拉着昏迷不醒那人的头发,使劲往后拽,连忙问道:“圆圆你干嘛呢?”

“是媛鸳,不是圆圆!”谢媛鸳也不知道从小到大纠正了多少遍,但每次都显得无力,也不再纠结这些小事儿了,理所应当地答道,“当然把他扛回家养伤啊,以后说不定对本小姐感恩大德,担起忠心保护小姐的重大职责哩。”

“不行!”谢晋身为下一任谢家家主,考虑得更多,谁知道这人到底是几方博弈后留下的结果,万一牵扯到宫中的一些事,就更加的棘手了。

谢媛鸳转过头来,眼中挂泪。

字文恺有些尴尬,犹豫着说了句:“要不放在我那茅草屋?”见谢媛鸳还有些不情愿,又说了一句,“姑娘可以随时来照看。”

谢媛鸳心情转好,谢晋却突然用警惕的目光望着他,“你还是在打我妹子的主意!”

最后,谢晋这粗大的大腿还是没有扭过妹子那细小的胳膊,在姑娘那可怜巴巴的目光下败下阵来,这位盛名传九州的公子可不敢惹恼了妹子,不然那些糗事拿到江湖上去大肆宣扬一番,恐怕以后免不了遭人白眼与嘲笑。

苏御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茫茫黑暗充满眼帘,就连有没有他这个人,他也不知道。在这片黑暗中,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刚开始的冷静,到后来的恐惧,再到麻木。

他从来就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在这片黑暗中,虽然孤独,但却让他有种自己也说不出来的安全感。世间最危险的,往往不是锋利的神兵利器,而是那些暗藏的人心。

至少在这黑暗中,没有人,也就没有挂念。

就在苏御觉得这样活着也挺好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被囚禁在高耸的佛塔之中,金色的锁链贯穿她的锁骨。鲜红的血液在冰冷的铁链上显得异常刺眼。

她狼狈无比,眼中再也没有记忆中的灵动与狡黠,只有麻木与空洞。

看着对面那一丝可望而不可及的阳光,她也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干裂的嘴唇,嘴里喃喃着,“不知道那小人回家没见到我,会不会生气得发疯?”唯有说到她那口中的小人时,她眼中才有了一丝生气。

“压在床脚下的三十二枚铜板,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得到。唉,早知道就该放在床

柜里的,那小人什么都不会,肯定没玩过找宝藏这种小孩儿把戏。”碧衣女子艰难的喃喃自语,眼中有些懊恼。

听着女子的碎碎念,分不清自己是否存在的苏御,这一次才感觉到心脏的位置。

因为那里,有点心悸的痛觉。

默默地听着女子的碎碎念,不知何时,这个让人间那些大人物都有些头疼的年轻人、这个心肠如铁石的年轻人。闭上了双眼,却,泪流满面。

挣扎的睁开了沉重的双眼,看到一双眼睛,那眼睛如记忆深处中的那个女子……天真无邪。

“他醒了,醒了!”

女子缩回小脑袋,喜极而泣,“我还一位本小姐的努力都要付诸东流了呐。”

一旁警惕的谢晋暗自摇了摇头,这小祖宗。

接着,让他如雷击的一句话,轰然在耳旁炸响。

“别哭,我回家了。”

醒来的陌生人,轻拂去姑娘的晶莹泪珠,眼中的温柔,叫那世间最坚硬的顽石都能融化。

不知所以的谢媛鸳呆立当场……

出囚孽龙睥睨全场,所有人都静默,仅仅一剑,折断九位仙王、七十二位真仙的长生路。

“多谢前辈出手。”慕容东海震惊之后,首先开口。

以不是真正苏御的孽龙轻轻看了他一眼,身影缓缓虚化不见。

“愿你遵守诺言。”一句轻轻的话语出现在慕容东海的耳畔。

年轻的妖王见势不妙,带着邪王逃离龙穴。

公羊博敖叫到:“哪里走!”

“放他去吧。”众人不解,转头望着慕容东海,后者道,“这是诺言的一部分。”

众人皆道孽龙出囚之后,必将大闹东海龙宫,却没想最后临阵倒戈,剑斩仙人。这是慕容东海与孽龙的交易,他为人间斩仙人,仙人气数大散人间,作为交换,龙宫不得阻止孽龙将自身气数,挥洒给那些妖族天骄。而那位身份高贵的年轻妖王正是其中之一。

就在龙宫之乱渐熄之时,谁也不知道,远在西牛贺洲的佛教圣地须弥山却迎来了大难。

十八位金刚罗汉如临大敌,尽管俯瞰着突石出现在大殿中的年轻人,眼中却有普通人才有的恐惧之意。

端坐在大殿莲花宝座上的寂真,看着年轻人叹声长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执念之身,何必为一小辈前来?”

“吾来只为一人。”年轻人转身往大殿之后的九层佛塔而去。

十八罗汉金刚怒目,年轻人丝毫不惧。

“也罢,此桩因果皆有老衲一时痴念而起,施主不可为难灵山部众。”寂真再次开口。

年轻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决定。

灵山覆灭与否,只在他一念之间。

寂真自知事情已不可挽回,闭上眼睛,长叹一声佛号,自绝而死。

十八位不弱通玄的罗汉们盘坐在地,佛陀含泪,低首含笑而去。

年轻人并未阻止,在原地站了片刻,又继续往九层佛塔中去。

入了佛塔,几经周转,看到了那位开始碎碎念的女子,他站在暗处默默地听着,直到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消散在整个天地。

就在苏御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碧衣女子挣脱佛家万年气数的镇压,强势打出这片佛家圣地,入主西牛贺洲魔教狮驼山,称号青鸾王,向人间宣战。

半月后,另一位妖王在景州月霞谷称王,剑指天下人族。

与此同时,灵山脚下,一个婴儿呱呱坠地,灵山之上,佛光达到数万年来,从未有过的强盛。

真佛降世。

长平城中,三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并排而行,中间那位身高八尺、眉若刀锋,眉宇间有种如梅花的傲气,这种气质在读书人间可很是少见。

古书云:君子如蕙兰、或是君子如玉,但未免有些太过于柔和,这人却是有种君子如剑脊的傲然姿态,让那些看惯了君子姿态的女子们哪个不是眼前亮。

旁边一人十指修长,要论相貌,也称得上仪表堂堂,不会弱那高俊公子多少,只是面目有些呆板,就连说话嘴唇也是微张,却是目不斜视,走路说话,极有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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