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若月的话,从一始就有漏洞。
再加上他心中一直希望皇后还活着,所以他才会很坚定地认为阿月和先皇后必定有关联。
也才会如此深夜,再亲自来一趟长安殿。
即便若月心中有所准备,可也想到,陛下竟会说出自己见了和先皇后一般模样的人。
为若月知道,今天这个日子,能够入宫的都是宗亲朝臣。
当初她让殿下往逃,之后也曾试着打听过殿下的消息,可始终一无所获。而为了让陛下起疑,她能十心地去打听消息。
有得到殿下消息的那段时日,她一直都想着殿下究竟会去哪里。
可万万想到陛下竟会元正宫宴上见着殿下。
……或许是也说定。
若月想着。
按照殿下的『性』子,离皇城最有可能的便是去自己母家寻求庇护。
若果真殿下回了自己母家,又怎会这样的日子里入宫参宴?
所以那人也许真的是殿下也说定。
思及此,若月将心中的慌『乱』压下。
好她为先前跪了一个时辰,整个人都冻僵了,就连整个面部都已经半冻住,而即便她听了天子的话后心中慌了一阵,可面上的神情却丝毫显。
还是一副低头敛眉的恭敬模样。
“回陛下。”她强忍着冷意,一点点,“奴婢见识少,并未见过和殿下生得一样的人,可奴婢能对天起誓,殿下她确实……”她说着音带了一丝更咽,“确实着当初的那场大火而崩逝,奴婢敢欺瞒陛下,欺君之罪,奴婢又如何担得起?”
然而天子并未被她这一套影响,反而看着她了句:“这一年来,你曾多次朕跟前说过,当初那场大火十惨烈,可为何忠心耿耿你,有护着皇后,最终是她被烧得面目全非,而你却活了下来?”
“还记得那之后久,六尚局的人来回话,说长安殿的宫娥少了一个,当时朕过你,你说知。”
“你是真知,还是当初那被烧死的人,其实根就是那宫娥,而非皇后?!”
天子字字如刀,一句比一句锐利,让若月越来越心惊。
为她知道,陛下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可她也知道,若是自己今夜抵住什都说了,那当初便白费了这多力气。
尽管能确定今夜陛下所见的究竟是是当初逃出去的殿下,可若月敢赌。
所以她能想办法。
她跪地上,任由寒风呼啸。
面上看出丝毫题,脑中却一直停。
最终,天子即将耐心告罄的时候,她终于。
“陛下,奴婢其实先前一直有件事未曾告诉您。”
天子以为她还会狡辩什,想她竟忽然承认。
“何事?”他道。
此时的秦淮瑾已经认定,当初就是若月骗了他,骗了所有人。
可想,若月之后说出的话,让他整个人都惊住了。
“你说……你说什?!”看着跟前远处的人,秦淮瑾双目忽地睁大,“你说当初那场大火时,你和皇后听见、听见有人说是朕下旨让放的火?!!”
纵然心中想了许多若月会狡辩的说辞,可他怎也想到,竟会听见这样的话。
若月方才说,当初之所以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是皇后,是为火是从皇后的寝殿内室烧起的,而当时若月侧。
大火燃起的时候,内寝和侧已然被掉落的廊檐拦住去路,若月根办法过去救皇后。
而皇后当初是有机会逃出来的,但最后是她自己放弃了生的希望。
那场火正燃着的时候,她和皇后殿内听见了面有一宫娥和内侍说的话。
那两人说,是陛下为了给敏昭仪铺路,且着他已经倦了皇后,又厌恶她害了皇嗣,但着顾及孟氏和镇军大将军,才下旨让人神鬼知地放火。
这样便能让众人觉着,皇后是死于意。
“那见的宫娥奴婢确实知她去了哪里,但当时奴婢曾听见,她说冷宫地方有一处地方能通往皇城之,她说自己若是有危险,便会往那儿逃出宫。至于这两人究竟是是同一人,奴婢便知了。”
“还有当初那内侍,奴婢也实是找着人了。”
“奴婢承认,这一年来,奴婢是故意您面前说那些话的。为奴婢的心中,是您亲自下旨了殿下的命!”
“奴婢的心中有恨和怨,明是您害了殿下,又怎能做出一副情深的模样,殿下她是为您的旨意,才彻底放弃了逃生的欲望,否则她也会被烧得面目全非!”
“这一切都是为您……”
“闭嘴!”天子终于听下去,“朕从未下过这种旨意!!”
他怎可能下旨烧死他的皇后?
那是他的发妻啊。
可他一想到,当初的皇后,若是真的听见了那样的话,而放弃活着,那该有多绝望?
“若月。”天子的眼中隐隐有血『色』泛起,他看着跪地上的人,“朕今日来是听真相的,你若敢骗朕,朕会叫人将你送至司部。”
若月一听司部二字,整个人都由地轻颤了颤。
她知道那是什地方,那是比宫正局还可怕百倍的地方。
进去的人,就有能活着出来的,都是受尽折磨而亡。
可她有退缩。
“奴婢说的,句句是实话,陛下可以派人去查,当初那内侍,想必还宫中。”
“朕自然会去查。”天子的音愈发冷了下来,“究竟是谁假传圣旨。”
直到出了长安殿后,天子一直握紧的指尖都有松。
他先是让张彦去查当初假传圣旨的事究竟是怎回事。
同时又吩咐了张彦一句。
“派人去盯着魏王和他的魏王妃。”
张彦闻言一愣。
他还以为陛下经了方才的事,已经信了若月的说辞。
但天子却冷笑了一。
“若月的话,朕信一半。”
而另一半,他会自己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