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穆天赐酣畅淋漓的打了一场,蓝山顿感浑身舒爽。
穆天赐可不觉得舒爽,边往里走,边同蓝山讲:“将军,你身手可迟钝了许多,以前二十招内就能把我拿下,今儿个都过了三十招了。”
蓝山挑眉,就不兴是你自己长进了?想了想自己确实懈怠了许久,就没同她争论,只点了点头。
看见周安安红着眼眶站在门口,又瞥见屋内桌子上惨不忍睹的字迹,试探的劝道:“别心急,你腕力不稳,多练练就好了。”转头对穆天赐道:“这是周安安。”
又对周安安道:“安安,这是我军…呃…姊妹,穆天赐。”
穆天赐上下打量了几眼周安安,满脸嫌弃:“瘦的干巴巴的。”
看见蓝山身边的陌生人,周安安本就有点拘束,被给了这么一句问候语,有点蒙圈,这要怎么回答呀?
见周安安木呆呆的没有反应,穆天赐冷哼了一声:“小家子气!”一点场面都没见过。
周安安顿时怒了,我招你惹你了?阿山都没管我,你算老几?
那点拘束霎时跑到九霄云外。凶巴巴道:“要你管啊?”
穆天赐撇撇嘴:“凶巴巴的,一点也不温柔。”
蓝山瞪了穆天赐一眼,“不想待就滚。”别欺负我男人。
周安安见蓝山为他出头,心里美滋滋的,不过想起钱匣里的文书,眼眶又开始泛红,也不顾外人的存在了,猛的扑进蓝山的怀里。
画风换的有点快,蓝山被扑的一懵,抚了几下他的长发,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真是被字丑哭的?”
周安安有些囧囧的,头埋在蓝山怀里摇了摇,“不是,就是,就是想你了。”声如蚊蚋。
耳尖的两人都听到了。
不知不觉被糊了一脸狗粮的穆天赐,默默的在心里面爆出人生中第二句脏话:艹,还不知羞。
蓝山的脸开始腾腾的冒热气。小人儿热情起来真是让人受不了哇!
初次见面就不甚愉快的两人还不知道,此后两人一经见面就化身为两只愤怒的小鸟!
两人进了西隔间,蓝山开口问道:“小黑回来了?”
穆天赐点点头,“才到,我就赶过来了。已经部署下去了,不过...”
“如何?只管讲就是。”
“左右前锋都被换掉了,就是不知......”穆天赐见到进屋送茶的周安安,顿了片刻,顺便瞪了他一眼,直到周安安走远了,才接着道:“不知是皇上还是汪远寒的手段?就是有些担心这两步棋会影响大局。”
蓝山拿起茶壶给两人续杯,穆天赐连忙接过来,“将军我来。”
蓝山拿壶的手让了让,“不用,倒个茶而已。这两步棋倒无妨,本来就是眀棋,引人耳目用的。她们人呢?”
“被皇帝从赤练关调到赤水关。”
“新上任的左右前锋是谁的人?查了吗?”
穆天赐润了下嗓子,“奇就奇在了这里,查不出来。蓝家暗卫都查不出来!重点是他们和谁的关系都不好,甚至皇帝与汪远寒的人都被下过面子。表面上做的功夫,就像是...将军的人。”
蓝山轻轻一笑,“有点意思。想扰乱暗棋的视角?咱们怕露出马脚,可是一直没对暗线做新的指示。那些部署都是几年前的了。”
穆天赐若有所思,“当局者迷,布的好局。将军身边可有汪远寒的人?”
“有,当然有,哼哼,”蓝山笑的寒意阵阵,“影卫抓了三人,暗卫送消息的时候,顺手捉了两个,打的都是皇帝的旗号,有趣吗?”
穆天赐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将军笑起来真可怕,“狗咬狗?”
蓝山点点头,“一嘴毛!”
“皇帝这么快就压不住汪远寒了?真没出息!”
蓝山瞪了她一眼,“别乱说话!皇帝还算是个明君。”就是小心眼,总担心功高震主。
“滥杀忠臣,逼走良将,还是明君?”穆天赐不屑。
蓝山直视着她的眼睛,“可她对的起百姓!当年那场严重的瘟疫,若是换成历代君主,会怎么做?”
“封城,屠杀!”
“她呢?”
“带着医师,亲自坐镇!不过是摆个样子,捞个名声上位罢了!”穆天赐冷嗤。
“固然有赌名声的成分,可若真没有一丝爱民之心,大可不必亲自坐镇,走个形式在城里绕上一圈离开就可。她可是一直坐镇到瘟疫解除,有几位君主能做到?”蓝山语气里带了丝丝敬佩。
穆天赐泄气道:“将军,你不能这样,她这么对你,你还认为她好,你这不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吗?
“我只是想知道原因,她突然不信任我的原因。”蓝山叹了一口气。
“原因?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呗!还能有什么原因?”
蓝山看了穆天赐一眼,“你今天怎么跟斗鸡似得?看谁叨谁?”
穆天赐:......将军你真毒!
见穆天赐梗住了,蓝山嘴角挑了挑嘴角,正要开口,外面传来周安安的声音:“阿山,我去接小丫下学,她今天半天课。”
“好,路上小心些。”蓝山高声应道。
“祸水。”总是缠着将军,穆天赐小声嘟囔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