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老怒气冲天,“那个娇气包到底要罢工到什么时候?”
余玉食不知味的放下碗筷,不确定的道:“大概快了吧!”他也吃不下,也不知那罢工的孩子怎么就咽的下去。
当小童再次将周安安吃的干干净净的碗筷端出来时,千老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猪!”还真不挑食。
周安安化悲愤为食量,将午饭吃的干干净净,肚子不空,便又开始在被窝了鼓秋鼓秋,掏出小镜子照了照右脸蛋,无声的哀嚎了一声,天,怎么见人!!!
不死心的又将药膏在脸上擦了一遍,他就不信了,明明都一样的!
再次感受到火辣辣的痛胀感,仍在自我安慰,没事没事,明天就能见效!
听见有人进门,赶紧将镜子藏起来,又用被子将整个人都包裹住,连发顶都不见。
余玉盯着床上的鼓包纠结万分,这孩子是不是太过注重颜面了?
不过脸蛋肿了几日,至于这般见不得人?连饭都窝在屋子里吃,出去如厕脑袋都要包的严严实实?
余玉抱着胸想了片刻,觉得不能放任这孩子这般下去。
他坐到床榻边上,扯了扯被子。
......没扯动!
估摸着位置拍了拍周安安的屁股。
被团蠕动了几下,传来委委屈屈撒娇的声音:“余爹爹~~”
一波三折,余玉身体抖了抖,眉毛都挑了起来。
“小宝贝,你把被子放下,爹爹给你上药啊?”
被团拱了拱,将身体都露了出来,只余头部仍然包裹在内。
余玉嘴角不自觉的抽动,连他都觉得这孩子有点过于矫情了。三下五除二的将他上衫除了,挖出药膏在伤口上涂抹。
涂抹好,将衣衫替他穿好,在他臀部拍了拍,“小宝贝,你可以了啊,你后背的伤都已结痂,脸上应昰好的差不多了,哪有如此见不得人的?”
周安安脑袋猫在被子里,嘴里叼着被角,欲哭无泪,哪里好了,分明更严重了!
“余爹爹,再给我两天时间吗?”
余玉下意识摇头,摇完才意识到周安安看不到,开口道:“也不是不行,先让爹爹看看,你脸恢复的如何?”
被团摇了摇,“两天后再给你看!”
余玉半眯起眼,只觉这里有情况,“那好吧,爹爹先出去,你好好休息,少看些书,仔细伤到眼睛。”
被团忙不迭的点了点。
挑起一抹坏笑,余玉脚步先重后轻的在原地踏了几步,直到周安安放松的放了紧抓被角的手,一个箭步上前,就将被子扯了过来。
屋内传出去两声此起彼伏的惊声尖叫。
小童吓的将练臂力的小雪扔了出去。
药房制药的千老吓得手里的药碗也扔了,快步赶了过来。
门也未敲,一起冲了进去,“怎么了?怎么了?”
余玉正捧着周安安的脸,一脸郁卒,“你这孩子到底干了什么?”
周安安挤着错落有致的小眉头,一副无脸见人的模样,还嘴硬道:“没干什么呀?”
千老瞅了一眼,又觉得辣眼睛,赶紧将脸撇开。
那张肿胀的脸非但没消肿,反了高了一倍有余,显得整张脸上的五官都有些挪位,眉毛一高一低,眼睛一大一小,脸部表情只能用拥挤来形容,当真是别有一般风味。
小童受不住,捧着肚子笑打了滚,“噗哈哈,安哥哥,你的样子真是太好笑啦!”
周安安气呼呼的鼓了脸颊,那七扭八歪的五官看上去愈加的惨不忍睹。
余玉实在坚持不住,放开捧脸的手,伏在被子上哈哈大笑。
千老亦挑起嘴角,虽然丑的有点辣眼,却能逗的阿玉一笑,也算效果颇佳。
好半天止住笑声,余玉笑意冉冉揽过已经背过身去,对着墙生闷气的小人儿,抚了抚他的长发,嘴角高高挑起,“好了,爹爹再不笑你了,跟爹爹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人儿很快被顺了毛,鼓秋鼓秋从床角拿出一个小药瓶来。,
余玉接过药瓶,打开闻了闻,味道疑仦,却并非阿千给的那瓶,“这不是先前给你的!”
周安安点点头。
“你自己做的?”余玉扬起眉梢。
周安安又点点头。
笑意滚滚而来,余玉强自忍耐,“然后,拿自己试了药?”
周安安痛不欲生的点了点头。
“阿千,你给他看看。”余玉终于忍不住冲出门外,躲的远了方酣畅淋漓的笑了一场。
千老眉眼间染了笑意,拿药闻了闻,“药都选对了,剂量差了几分。”
言毕,意味深长的看了周安安一眼:该,叫你作!
周安安:师父,表以为我看不出你幸灾乐祸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