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那些千奇百怪的求爱方式，除了令他抱着西瓜吃惊围观之外，并没有很好地熏陶他在婚恋方面的情商，以至于他在面对奥尔瑟雅的时候，常常感到局促，只好沉默，有很多的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唯一学会的技能就是：伴侣虽然欺负了你，但因为力量过于悬殊，你不能还手，欺负弱者毕竟是可耻的，如果不幸你的还嘴能力比较糟糕，那么躺平装死是你最好的选择。

很不幸，艾里斯的还嘴能力确实比较糟糕，而婚约对象这方面的天赋又高于常人，所以本次他也一如既往选择了沉默。

反正等她嘲讽得无聊了，自己就会闭嘴。

果然，没有对手的奥尔瑟雅放过了他，然后转而嘲讽起了别的事。

“而且，谁是你的婚约对象？你可不要张口就来，破坏我的声誉。”

艾里斯紧抿了抿唇：“你答应过……”

他没有继续说，虽然他和奥尔瑟雅是经由战神和光神选中的眷族，而被选中者十有□□会结为伴侣，所以，两位神明让他们想明白是否愿意与对方征战虚空，也就等同于问他们要不要和对方试着相处——以灵魂伙伴作为前提。

只不过这都是默认的，没有谁给过他承诺。

而现在，奥尔瑟雅显然恨极了光神的背弃。

艾里斯真想宰了那几个徒有虚名的‘守护者’。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去找光神吧。”

奥尔瑟雅吃了一惊：“开什么玩笑？她早就消失了！”

“那就去找她，也许有意外。”

“别抱有幻想了艾里斯，虚空确实很危险，但没有危险到连联系我们都做不到！”奥尔瑟雅讥讽着，“你恐怕不知道吧？恶魔之种连神明都能腐蚀，她最怕的就是这个，而我完美地为她解除了这个危机，没有人会怜惜一颗坏掉的棋子。”

艾里斯垂下了眼帘：“你不是坏掉的棋子，你比以前更强，对吗？”他抬头，直视着她。

奥尔瑟雅不自然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跟我走，”艾里斯说，“你绝不会像丧家之犬一样被默默抛弃，就算断绝关系，也是你挺起胸膛当面斥责她的背信弃义。”

奥尔瑟雅沉默了。

“我来为你开路。”他说，“战神离开前，曾让我去虚空找他，我记得路。”虽然一千年过去，那条路也许早就消失了，但也许他们还能找到一些痕迹。

奥尔瑟雅似乎吃了一惊：“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到战神的话，同盟契约也不是没有办法解除吧？”

艾里斯淡淡地说：“你还在这里，我没有理由自己离开。”她是他的灵魂伙伴，她在这里，他哪里都不会去。

奥尔瑟雅久久没有说话。

“你没有被抛弃，”她注视着他，认真地指出，“是你选择抛弃了神明。”

艾里斯解释：“我想过带你走，但是你当时的状况很糟糕。”

虚空太危险，而且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他也不能独自去虚空寻求神明的支援，所以只能留下来陪伴她度过这段黑暗。

奥尔瑟雅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

“我一直以为，你虽然没有参与，但心里是认同他们的，所以你才会一直镇压着我。”

艾里斯吃了一惊：“我没有。”

他从神明试炼场回来之后，一切都太迟了，而且那几个该死的家伙竟然以镇守神墓为名，和她合葬在一起。

谁会愿意跟杀自己的背叛者长年累月呆在一块？这未免比刑罚还难熬，更何况她的神灵是会间接性苏醒的，长久下去她一定会发疯的。所以艾里斯将她从墓里带了出来，另外找了个地方和她一起陷入沉睡。

“我有些记不清了，”奥尔瑟雅仔细回忆，“有好几次，他们阻止我很吃力，后来你来了，把我带走，我还以为他们说服了你。”

“我没有。”艾里斯严肃地重申。

“那你就说出来啊！”奥尔瑟雅怒视他，“这一点也不像陪伴，你选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阴沉地看着我，也不让我离开，我一直以为你在□□我。”

艾里斯一愣，辩解：“你当时的心情很不好，听不到我说话。”

而且他也没有阴沉地看着她，她骂得很难听，把他整个家族包括家里的鸡鸭鹅狗都骂升天了，他很生气，但又不能揍她，只能板着脸，努力让她感觉到他在生气。

要是换了别人，他早就送对方升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自艾里斯阴沉的凝视.jpg

这是今天的更新！提前放出来，希望夹子上的名次不要这么悲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