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水又问了一遍，捂住口鼻道，“好臭的！”

曹蓉蓉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皮裙，尿渍浸湿了一大片，而且顺着她的大腿，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啊！！！”

她大喊一声，想用手捂住，可她的双手哆嗦得根本就不听使唤。

李淮水其实现在也很难受。

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吸收了太多的气劲，他能感受到体内磅礴的力量在到处乱窜，想要找到发泄的出口。

这就是内劲武者的力量，跟外劲武者简直是云泥之别。

即便是外劲大成的高手，在内劲武者面前也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此刻他非常迫切地想跟人打一架，把体内的真气发泄出去。

可是这遍地都是被他敲晕过去的小混混，连一个醒着的都没有，就更别谈打架了。

唯一现在还站着的就是曹蓉蓉。

难不成要跟她打？

李淮水苦笑。

可是他这声苦笑，在曹蓉蓉眼里看来简直比魔鬼更可怕，她逼迫自己一定要冷静，然后用尽所有的力气挪动脚步。

终于，她挪动了一下，心中顿时欣喜万分，但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

她偷偷目测了一下到胡同口的距离，大概也就五六米，只要能走出这个胡同，她就安全了。

即便李淮水再变态，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吧？

她心里这样想。

李淮水还不清楚曹蓉蓉心里的小算盘，他正忙着平息自己体内的真气。

可是很快他就沮丧地发现失败了，这些逆乱的真气比之前更加狂躁了。

周遭的空气竟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一道道真气竟然开始溢出体表环绕在他身上。

李淮水翻开手掌，竟发现有一道血痕，这是被自己的真气割伤的。

曹蓉蓉看得很真切，但是她拼命忍着连大气也不敢出，唯恐再惊动了李淮水。

同时她暗暗加快了挪动的步伐。

和刚才相比她对身体的掌控已经恢复了很多，虽然还是有些不听使唤，但总归能小步往后退了。

五步，四步……

眼看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了，她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街上行人的脚步声，曹蓉蓉很想放声大笑。

这时，李淮水突然捏紧了拳头，对着胡同的墙壁上挥出一拳。

“轰！”

宛若平地一声惊雷！

曹蓉蓉呆呆地望向李淮水，目光缓缓平移，直到他看到李淮水的拳头竟然砸进了墙砖里。

厚厚的墙面上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蜘蛛网状，而李淮水拳头附近的砖头则没有一块是完整的，都被砸得稀碎。

“啊！”

李淮水舒服得忍不住哼了起来，随即开心得放声大笑。

这种释放的感觉太爽了。

曹蓉蓉被彻底吓傻了，她呆若木鸡地看着墙面上的坑洞，视线慢慢模糊，那点好不容易恢复的体力瞬间被抽得一丝不剩。

她瘫软地倒在地上，浑然忘记了逃命，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这回死定了！

李淮水又连续出拳，直到体内的真气彻底得到释放，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曹经理，你这是想去哪儿？”

曹蓉蓉的小动作他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他刚才需要平复真气所以没有搭理她。

“没，没，没……”

曹蓉蓉语无伦次地回答，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淮水也根本没指望她回答自己，他慢慢踱步过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

“曹蓉蓉，你刚才大姐大的气势呢？”

“你不是要我跪下来求你的吗，怎么你自己先倒下了？”

他嘻嘻地笑着，好像在唠家常一样。

可是曹蓉蓉却在地上拼了命地蹬腿，拼了命地想要远离这个恶魔。

李淮水在她身前蹲下身子，脸上的笑意愈发地冷冽。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是不是说过对付蔡阳？”

“你想怎么对付她？我刚才没听清楚，能不能麻烦你再说一遍？”

曹蓉蓉已经接近崩溃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鼻涕糊在脸上黏住了头发，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喂！你在干嘛？”

李淮水诧异地抬起头，发现两个女孩儿正站在胡同口，一脸警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