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一缕凛风从弄堂外吹拂而入。
外面红枫枝叶飒飒作响。
弄堂内上官拓跋抬着眉,眼底的眼白尽是血丝,微微扬着嘴角的他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血袍老者。
胡闹!
短暂的沉默后,老者的眼中瞬间露出怒色。
上官拓跋,平日的一些琐事作为你的长辈可以纵容你,可是我却怎么也没想到竟能将你骄纵到这种地步。老者的眼中尽是沉重之色,道,你要夺权的人,那可是你的亲姐姐!
我知道啊。
椅子上的上官拓跋嗤笑一声,目光却是瞬间变得森冷。
帝王之家,没有亲情。
此时----
上官拓跋像极了一个满怀着野心之人,他的冷淡和阴邪跟往日的他大相径庭。就看他轻吐了口气,后背靠着座椅凝声道。
纵观时间长河,哪个帝王之家不是族内相残?
夺嫡之争从未休止。
人族的那历朝历代是此,就算是近代的大族之中依旧如此。哪怕是我爹,其实他也是夺嫡上位吧?
老者沉默。
他就只是低头看着座椅上的上官拓跋,一老一少就这样四目相对着,跟老者的凝重不同,上官拓跋的眼中伴着不羁和不屑。
她是我姐!
这点我从来就没有否认过!
可惜,这份感情本该从她拿走了属于我的位置那一刻,就已经化作泡影了。在她成为族长之时,我们之间的姐弟缘分也就算结束了。
她是我的竞争对手!
仅此而已。
上官拓跋轻轻的吐着气,紧锁着眉眼的老者看着他。
拓跋,你怎会变成现在这样?老者眼中堆满了难以置信之色,你跟你姐的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么,现在你竟然说你要夺她的权,你想要跟她竞争族长之位。你,太胡闹了。
我这是胡闹么?
上官拓跋阴郁着脸,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伯伯,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太久了,就算我是胡闹,胡闹了几万年也算的上是一种执念了吧?上官拓跋低语一声道,您说我跟我姐的关系好,您有想过为什么么?我也得活着!
怎么,你姐难道还会杀你?老者笑了一声。
不然呢?
倒是上官拓跋凝声反问。
他瞪大的眼睛就好似是在惊讶老者怎么会问出这种,答案都已经放在明面上的问题。
您不会觉得我姐是个多仁义之人吧?上官拓跋嗤笑一声道,伯伯,我觉得您应该不至于看人如此肤浅。
老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