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永升,你就这么心善么?舍不得让姜姑娘丢脸?”
“还是你最近偷懒,功课止步不前,所以不敢让我考问?”
仿佛看不到姜永升那一脸要哭的神色,梁锦一边摇晃着手中的折扇,一边蹙着眉询问。
姜永升“……”
咬了咬牙,他终于开了口,“锦哥,其实今日的比试,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那小妹姜柳为了五郎要闹自杀,我为了救她,只能豁出去自己的名声来找小茶比试。”
他详详细细的将姜柳对宁五郎的痴心描述了一遍,当然,对于姜柳的疯批行径,他适当美化了一下。
但因为宁五郎和姜茶都在,他也不敢美的太过,只是含含糊糊的解释姜柳名声坏了,又认准了宁五郎,他这个当兄长的为了她大好人生不就此凋零,只能有今日的无耻之举了。
“果然,永升你是有难言之隐,所以才会来找姜姑娘比试。”
梁锦听完姜永升这一长串的解释,那张俊朗的脸庞上满是理解和同情,甚至还有一丝的沉痛,一副已经与姜永升共情的模样。
“既然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那比试快开始吧,按照五郎所言,比文章,行吧?”
他用上了商量的语气。
但姜永升能拒绝么?
姜永升不能。
梁锦是庆县首富梁凉的独子,梁家生意遍布全县城,各行各业都有涉猎。
当然,如果梁家只是普通的商贾之家,那自然不值得姜永升这般跪舔,毕竟他大哥姜永富明年就升捕头了,捕头官职不大,位居九品,但也是大楚登记在册的官员,官商有别嘛。
梁锦之所以能让他这般跪舔,是因为梁锦的姑姑——梁锦的亲姑姑是苏安府知府的夫人。
姑姑是知府夫人,梁锦这个庆县首富之子的身份就变得贵重多了,整个庆县想跪舔他的人,能从县城排到三槐村。
但梁锦并不因自己的身份沾沾自喜为非作歹,他平易近人,待人温和有礼,不喜旁人拍他马屁说一些虚情假意。
尤其是他的同窗,如果书院的学生因为他的身份而对他一脸谄媚阿谀奉承,那他立马就与此人划清楚界限,再不来往。
于是,姜永升虽有心跪舔,但不敢太过**,他只能借着请梁锦指教的名义与梁锦拉近关系。
可能是看他勤奋好学肚子里墨水颇多,也可能是看在他大哥姜永富的份上,总之,梁锦待他还算不错,他求教十次,梁锦能指点他个两三次。
但梁锦从来没有主动指点过他的功课,每次都是他主动找上梁锦,此时梁锦第一次主动考问他,他自然不能拒绝。
若是这次拒了,那今后还怎么腆着脸去跪舔?
他必须得给梁锦这个面子!
心里泪流成河,但面上姜永升只能应下,“当然,就比文章吧。”
“好,爽利!”
梁锦手中的折扇点向了姜永升,颇为郑重的道,“比文章是五郎亲自定的,你一定得全力以赴,不能放水,不然你就是在侮辱五郎。”
“既然锦哥这么说了,那我自当全力一搏。”
姜永升也是一脸的郑重。
“那就叫更多的人过来,一起做个见证吧。”
见姜永升终于答应了下来,宁五郎立马开口,他对着宁敬说道,“姜永升闹这么一出,姜柳钱婆子这些人此时定然躲在某个犄角旮旯里正等着,此时该她们出场了。”
“而且,既然姜永升赌的是当年那份协议,那么此时钱婆子该把那份协议拿过来。”
“为防止待会姜永升输了不认账,还应该叫一些村人过来,一同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