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荒谬了......亚伯只要一想想身体就会止不住地发抖。
“嘿,冷静。”路易斯握住他的手腕,道:“我会好好跟你解释,但这是在你开始恨我之前。”
“你...放开我。”路易斯的冷静如何不叫亚伯感到深深的难堪。
路易斯道:“你想知道为什么,那么我来告诉你,如果今天你不杀了那个女人,魏克斯就会亲手处决了你,还有那个根本没有犯什么错误的妇女和小孩。这是战争时期,我亲爱的男孩,你不能太贪心,两个都想救的结果很可能是你什么人也救不了。”
“可是那个女人...”亚伯道,声音忍不住悲伤。
路易斯道:“我知道她没有问题,她死了,但是她救了她的儿子一命。”
亚伯摇头道:“上帝啊......”
路易斯道:“如果你觉得我是一个恶魔,那么我也很明确地告诉你,亚伯,在这之前,我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一个联邦人举起来过枪。”
亚伯怔怔道:“那么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很需要你。”路易斯道:“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想要在这个年代活下去都太艰难了,我们全部需要一个支撑。所以下次在帮助他们之前,先确保自己能够活下去,陪着我,跟我在一起,可以吗?”
亚伯强忍着眼泪别过了头去,他从未感到如此羞愧,不仅仅因为没能救那个联邦人,更为眼前身处的环境而感到无力。
路易斯微笑起来,就像以前一样,伸手揉了揉他的发丝道:“我还从来没意识到你这么容易掉心软。”
......
爱德华把车开到了路边,路易斯把亚伯扶了上去,爱德华回过头来,有些不自在地对亚伯道:“不用担心,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魏克斯那个狗娘养的,神经病...”
“爱德华,”路易斯摇摇头道:“已经够了。”
爱德华闭上了嘴。
车停在了路易斯在二军军区的公寓,路易斯平时住在这,戴安娜等人在处理特别重要的文件时也都会来到这里办公。
路易斯对亚伯道:“我让她们去做了一些东西,等会仆人就回来,先喝点热牛奶好吗?”
他看见那个浅褐色的脑袋沉闷地点了下头。
路易斯道:“没有父母和家人,那个逃跑了的小男孩一个人在城里乱晃,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直接给抓去,我会让人去寻找他的,这样让你感到好受一些了吗?”
亚伯道:“他们把那些人都赶过去聚集到一起,是为了什么?”
路易斯道:“不知道,可能只是为了分类吧,你知道沃尔华滋元首为了他的这个计划已经准备了好久了。”
“你不会骗我吧?”亚伯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脸庞问。
他已经无法分辨对方说的究竟是谎话还是实话,这不怪他,只是因为他们出生的年代实在是太容易说谎。
路易斯俯身在他的床前,低头深深地吻了吻他的手背道:“亚伯,我用我的名义向你发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欺骗你,我向你说的都是我目前知道的实话。”
“那么我也以我的名义起誓,”亚伯笑了笑,道:“我只相信你这一次。”
“只不过亚伯,你这样可是会让我十分担心你。”路易斯抬起头来,神情严肃道:“你现在就坐在我的床上,周围也全都是我的人。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可你却一点警戒心也没有,你对任何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那么你会吗?大校。”亚伯反问,凝望着他的眼睛。
路易斯感到自己的呼吸加重了,窗外的云灰蒙蒙的,哨声依旧,步伐依旧,衬着他苍白而又轮廓分明的脸庞。
路易斯试探性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道:亚伯,我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去做的事,可是...我也希望你能够给我个机会,和我试一试。”
路易斯的周身已经有些发烫,凯特尔的男人怎么会允许自己有一天这么狼狈?路易斯的声音沙哑道:“亚伯,我觉得我值得你爱。”
之后灯光昏黄,一切似乎都显得顺理成章,他脱下了亚伯的上衣,亲吻着他的脸庞,眼睛,还有双手,亚伯尽量地配合他,双手双脚却忍不住地发抖。
路易斯把伸手解开了他的纽扣,感到那人难堪地别过了头去。“路易斯...”
“别怕。”路易斯吻了吻的脸颊道:“我会很温柔的。”
于是他刻意放轻自己的动作,允许对方在每一处环节都感到尊重和安心。
路易斯直到现在才发现这样一个年轻的成年男人在性事方面竟然会显得如此青涩,于是双手刻意挑逗对方的欲望,亚伯紧咬住下唇别过头去,无论如何也不肯发出声音,只有被逼急了他才会喊出路易斯的名字。
路易斯故意停顿道:“亚伯,你叫我什么?”
“我......”亚伯的眼神此刻有一些茫然了。
修长的手指被无力地抵在两侧,路易斯停下动作。淡褐色的发丝遮盖住了对方的脸庞,此刻的亚伯显得迷茫而无助,他突然很想看一看那双叫人情迷意乱的碧绿色眼睛。
“别看我。”亚伯的声音哽咽了。
路易斯一怔,随即低下头吻了吻他湿漉漉的唇道:“亲爱的,你真美,你不应该做个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