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道:“米勒唯一的要求是,在不列颠和法兰西军队主动进攻之前,你绝对不能打响这场战争地面上的第一枪。”
路易斯道:“我知道了,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爱德华道:“你的哥哥,还有你的父亲凯特尔将军,他们现在正在挪威,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将是第一批撞上远征军的军队。”
路易斯道:“写一封信告诉他们,我为他们祝福。”
爱德华道:“你还是不能原谅你的父亲是不是?”
路易斯道:“这个男人为了战争害死了我的母亲,他根本就不配再被叫做我的父亲。”
爱德华叹了一口气道:“毕竟他现在已经不再年轻了,现下他十分地想念你。”
路易斯道:“如果他真的想念我,那么就叫他自己到我的身边来看一看,是否我还同当年一样。”
爱德华道:“凯特尔将军有八个儿子,你是唯一一个没有同他亲历过任何战役的,你真的认为他是在憎恨你吗?”
路易斯冷眼道:“那是因为,我从未选择过要有一天同这个男人站在一起。”
帝国与挪威的这一战发生在冰冷刺骨的海岸。当天上午,挪威政府在帝国军舰逼进各个要口、援军仍未到达的情况下发出了最终宣言:“我们绝不屈服!”
下午五点五十分,帝国军队在挪威沿岸登陆,遭到了顽强的抵抗,水战持续了
两天两夜,挪威损失了数十所军舰,爆破声响彻波罗的海。
陆军登陆以后迅速占领了南部,在帝国驻挪威大使馆的配合下,空降兵攻陷了整个挪威的首都。王室和政府要员带着二十辆卡车的黄金和机要文件逃到了北部,整个国家已经岌岌可危。
攻克挪威,已经成为了时间上的问题。
在被挪威的胜利喜悦冲昏头脑之前,亚特兰斯开始了全城戒严,部队向前移了一百五十多公里,驻守在了距离法兰西和比利时的一个交界处。
路易斯拿出来地图道:“爱德华,这个位置向左,能不能筑一条防线?”
爱德华道:“可以是可以,但是英法两国还有比利时都对咱们占领这边提出了严重抗议,国际上也认为这一部分现在属于非军事区,非要在这边进行修筑的话,似乎有些困难啊。”
“不行。”路易斯道:“现在就下令,把这条河以南全部都围起来。”
“如果他们以这个为借口,要对我们进行制裁怎么办?”爱德华道:“别忘了,你答应过米勒总司令,绝对不主动挑起战争的。”
路易斯望着眼前的空地,半晌吐出一个字来道:“修。”
“可是大校”四下有人犹豫不决道。
路易斯砰砰砰朝空中发了三枪,爱德华拽住他道:“你疯了?别让你父亲的成功影响你做决定,别拿我们所有人的生命开玩笑。”
路易斯道:“我没有被影响到,如果维布河畔不进行防御,法兰西就有一把刀子插在了日耳曼尼亚的心口。亚特兰斯这样的城市根本就抵御不了多久,告诉米勒,这是我的决定,造成的所有后果我都愿意自己承担。”
“你真是”爱德华咬着牙道。
第二天二军来到了维布河畔,无数法兰西军队站在他们的对面,枪口上膛,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不要修建!”对方用不太熟练的日耳曼尼亚语举起喇叭喊着:“否则我们就会开枪。”
爱德华最后看了他一眼道:路易斯。”
对方没有任何表示,湛蓝色的眼睛一如既往,冷漠坚定地望向前方。
爱德华朝周边的士兵道:“动手。”
整个十月,军队都在搬运木材,泥土,钢铁,这似乎成了一副极为奇异壮观的景象,一河之隔,法兰西和帝国人遥遥对望,日耳曼尼亚在修筑防线的时候,法兰西的部队就坐在不远处的小山上。
没有远征军的支持前,已经失去一半国家领土的士兵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大多数参战的将士都在渴望着回家。
爱德华看着远处立起的一座座防御堡垒,防线宛如一条蜿蜒盘旋着的长龙。
爱德华道:“我不认为米勒会处罚你了,路易斯。”
这次他可能真的说对了,在远征军到来之前,他们占到了一个大便宜。而这个利处,在不久的将来有可能是决定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