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那个做什么？”阿文脸色不好，语气还有些幽怨。

“不做什么，快去。”

这是阮斯楠第一次冲阿文大喊大叫，阿文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楠哥，你知不知道从这里到你的公寓有多远？”

“快去！”阮斯楠额角的青筋高高绷起，眼睛里也都是红色的血丝，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可怖。

阿文虽然是阮斯楠的心尖肉，却也被这样的他给吓到了，嗡声嗡气的挤出一个“好”，便步履匆匆的离开。

阮斯楠的手收紧，松开，再收紧……

程素当天车祸坠崖，车子爆炸，尸体焦黑一片，已然无法辨认。

难道那并不是程素？

程苏苏，程素……

想起程苏苏对他莫名的敌意，还有程苏苏的程氏眼神儿。

阮斯楠的心里宛若有千万虫蚁，整个人显得很是焦躁。

下午拍戏的时候，状况频出。

江导一头雾水，“阿楠，你这是怎么了？”

“江导，我有些不舒服，能不能……”阮斯楠一脸抱歉，尤其是目光落在程素的那张脸上时，心头更是如同被一只手用力掐着，快要窒息。

程素不动声色的将阮斯楠的所有表情悉数纳入眼中，心中疑惑丛生。

阮斯楠虽然渣，但是，他在演技上没得挑，否则也不会连续三年拿下影帝的桂冠。

江导叹了口气，扭头对场务说道：“回去后，咱们再好好拜拜，这剧组从一开始就麻烦不断。”

“好。”

阮斯楠出了状况，江导就跟程素商量着能不能先拍她的单人戏份。

程素自然不会拒绝，江导一扫郁悒，宛若打了鸡血一般，开始拍摄。

阮斯楠跌跌撞撞的离开剧组，阿文接到电话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楠哥，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声音听起来这么的奇怪？”

“你就留在公寓，我马上就能回去。”

正好前边驶来一辆大货车，车灯很亮，阮斯楠匆忙避让，虽然反应及时，但车子还是撞在了绿化带上。

阿文接到医院电话，匆匆赶过去。

“幸好，伤的不严重，否则的话，我们可要赔很多违约金了！”

“程素的签字找到了吗？”

“楠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这些！”阿文明显吃醋了。

阮斯楠现在迫切的想要将两个人的笔迹做一下对比，闻言，脸色沉的厉害。

阿文心弦狠狠一抖，将程素之前的签名递给阮斯楠。

阮斯楠认真的看着，呼吸越发的急促。

“楠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程苏苏就是程素。”阮斯楠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咬的很清晰。

周遭的一切骤然陷入到诡异的寂静之中，良久，阿文方才笑着伸手摸了一下阮斯楠的额头：“楠哥，你是不是把脑袋撞坏了？”

阮斯楠一把抓住他的手，神色异常的凝重肃凛：“阿文，我没有胡说。”

如果她们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程苏苏对他莫名的敌意就解释得通了。

阿文摇摇头，“楠哥，我看你最近是太累了，所以整个人都开始恍惚了，我们先回去吧。”

“不！”阮斯楠抓着他手的力道蓦然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