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随遇而安,能多享受几年自由身份就多享受几年。
这样未来就算被识破,也不算遗憾。
而且他的药也就只够在部队的三年,现在已经一年多,剩下的量也只够未来的一年半,看来他要联系村长邮寄一些药给他了。
免得措手不及。
就这样,在帝都部队集训完毕,资料也录入完毕的石湫和陈朝友进入了分配在帝都市区内的一栋小区,这里面住的都是公务员或者国家干部,当然不是那种官衔很大的,都是服务于皇宫的一些人员。
石湫和陈朝友一人一间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两人整顿了一天,第二天就去东宫报道了。
石湫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不要害怕。
自然一点,没什么。
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拿着自己的通行证进入安检。
石湫和陈朝友早早去的东宫,那个时候梁知聿还在用早餐。
一走入东宫,石湫就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每一处都让他觉得熟悉。
那张桌子,那把椅子,花园里的一草一木,和他离开时一样,一点都没变。
不知道他的房间还在不在?
不知道书房里他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涂鸦还在不在?
来到熟悉的环境,石湫莫名的放松了下来。
行走自若,不像第一次来的陈朝友那样紧绷成一根弦。
陈秘书回头打量一眼面含微笑的石湫,心里有些突兀。
这个青年怎么这么自若,像是来过东宫很多次似的?
或者青年见过许多市面,若不是看过石湫资料,陈秘书都要以为这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公子少爷,一点都不像个从很偏僻的小村子里出来的人。
他的身上没有小家子气,动作间可以看出来他的不卑不亢,大方得体。
真是奇怪的人啊。
虽然长得一般,可是莫名给人很有好感的感觉。
陈秘书领着已经用晚餐刚好换完装的梁知聿面前。
一一介绍。
其实不用介绍,梁知聿都知道。
石湫在机甲大赛上的风光,看过他比赛的人,哪个不是记忆犹新?
梁知聿打量了一眼石湫,还有陈朝友。
石湫抬头挺胸,神情自若,眼中有对上位者的尊敬。
陈朝友的定力就差了点,立即垂眸不敢直视梁知聿,虽然梁知聿什么都没做也没说,他最后甚至还微微的笑了笑。
走个过场后,石湫和陈朝友走在侍卫队的最尾端。
队伍里加上石湫和陈朝友刚好八个人。
到达风华殿后,八个人分别站在自己执勤的地方。
等到梁知聿和陈秘书进入风华殿内部后,陈朝友才慢慢松了口气。
他羡慕地看一眼仿佛无所畏惧的石湫,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他轻声说:“阿湫,你太厉害了,你都不害怕他的。”他不敢说太子,用“他”代替。
石湫安抚他:“这又不是动不动就要杀人头的古代,他又不吃人,不用怕。”
“可他不一样啊,他是……”陈朝友眼神表达出那两个字给石湫。
石湫看陈朝友到现在还很激动的样子笑了笑。
“做好我们的分内事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很了解……他……”那两个字陈朝友咬在舌尖又咽了回去。
石湫笑而不语。
不一定有多了解,但的确比一般人要了解一点点吧。
他是很好很好的人,所以他告诉陈朝友不用害怕不用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