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无非是想拿捏他,云卿可以医治他的消息怕是已经传出去了。
“你是说,萧景琰不想云卿给你治病?”
阮洛月追问。
正式应了曹植那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至少她是不解的,病美人柔柔弱弱,最多是武功高强,并未掺和朝堂之事,何必赶紧杀绝。
萧温珩轻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萧景琰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他敬畏他的存在。
“要想办法把人抢回来,不能耽搁给你换血。”
阮洛月又开始焦灼了,娥眉紧紧地拧着,红唇也绷成了一条直线。
“别担心,为夫自有法子。为夫带你回府,兴许那丫头已经寻回了。”
萧温珩安抚,他是不愿她为其他男人操心,哪怕是为了他也不行。
身子本来就虚不受补,再这么操劳下去,又该晕倒了。
阮洛月奥了一声,哪怕是有丁点好消息都行,她现在急需慰藉。
然而,并没有收到任何好消息。
百里仍是在帝都搜找。
晚膳时,那时宁修寒那边来了飞鸽传书。
阮铭城已经成功被营救,身负重伤,但无生命危险。
总算是迎来了点好消息。
入夜时,开始落雨,后来的雨势是越来越猛,敲打着屋顶,叮咚作响。
阮洛月站在前厅的屋檐下,等着百里归来。
“娘子,你先睡,为夫等着就是了。”
萧温珩将身上的白色外衫披在了她肩头。
这么不吃不喝得,只怕暮秋没找到,她的身子骨已经废了。
“没事,我也不困。”
阮洛月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暮秋那丫头没点消息,她怎么睡得安稳。
话音刚落下,萧温珩挥手砍了她的颈部。
他手臂一伸,将失去意识的小娇娇揽进怀里。
她不肯睡,只能强行让她睡了。
而后将人打横抱在怀里,管家跟在一旁高举着油纸伞,将二人护送到后院卧房。
萧温珩将人放在软榻上,坐在榻旁侧,撩拨凌乱地散在她脸蛋上的碎发。
而后在亲了她的额头,低声:“乖乖地睡,等为夫回来。”
他出了卧房,随手掩好房门,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油纸伞,径直朝着府门走去。
“主子,还是等到百里回来,再出去也不迟。”
管家有些忧虑,主子单枪匹马,多少有点不放心。
毕竟这身子骨还没修养好。
“不必了。”
萧温珩钻进了早已备好的马车,消失在雨夜之中。
马车一路行进,最后停在了景王府。
景王府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他会去,府门大开,左宵等在门口。
而萧景琰就坐在大厅中。
“看来,是预料到本王会来。”
萧温珩一身不羁,正坐在萧景琰对面。
萧景琰没有否认,只是稍许有些惊讶,他竟然是独身赴宴,没有带阮洛月,没有带侍卫。
“既然六哥来了,必然是猜到了本王的意图。”
两人谁都没有直言,却已经了解彼此心中所想。
城府极深之人是可以相互揣测彼此的心思。
更何况萧景琰在珩王府前埋了多年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