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啰嗦。”
阮铭城是口嫌体正直,妹妹说了,那他是必须听。
只是手痒,整日舞刀弄枪的人,让他安静地躺在床上怎么受得了。
不过有妹妹陪着,在院子里散散步,他都觉得开心。
“哥哥,要不你以后不要领兵打仗了,我们兄妹去做买卖。”
阮洛月侧目,望着身边的阮哥哥,她总得想法子让阮家从灭门之灾中逃离出来.
放弃官职,远离朝堂,许是会好些。
“哥哥可没商人那头脑,只会是领兵打仗。”
阮铭城憨厚地笑着,阮家世代都是将军,怎么会那些文绉绉的东西。
“我们可以慢慢来,总之不要再去管什么镇守边疆了。”
阮洛月忧虑,她是有私心的,只想她身边的人好即可,她不是什么圣人,毕竟也顾不得那么多。
正走着的阮铭城停住了脚步,深色稍许严肃。
“阮包子,哥哥从小就教你,我们阮家人祖祖辈辈都是忠臣,兢兢业业地保家卫国,怎么能置天下苍生于不顾。”
他认真地解释,若是无人镇守边疆,敌军侵袭,岂不是要南曙民不聊生。
身为将军,他是万万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我不懂你那些什么大义,我只知道现在朝廷是在故意刁难我们阮家,置哥哥于死地。”
阮洛月愤愤,老皇帝先前纵容萧清乾污蔑阮家,将爹爹打入天牢,她都无法理解。后来是她善做主张,让阮家归于萧景琰旗下,草草了事。
阮家已经交出军权,朝廷现在仍是这般咄咄逼人,对哥哥下狠手,如此这般,她怎么甘心,阮家凭什么要忍辱负重,做这些不讨好的事情。
阮铭城是被她凶愣了,缓过神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阮包子是见不得他受人欺负,替他打抱不平。
“月儿,朝堂上的事情,爹和我会处理好,你跟珩王过好你们小日子就是了。”
阮铭城交代,他跟爹爹早就商量好了,这两日将月儿和珩王送出帝都,免得日后受牵连。
毕竟珩王是南曙皇子,难免会被牵扯到争权夺利当中,武功再高强,没个权势,也是寸步难行。
“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古板,南曙除了阮家,难不成就没人能保家卫国了?”
阮洛月都暴躁起来了,哥哥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
非得朝廷虐我千百遍,依旧对朝廷如初恋?
是老皇帝针对阮家在先,并不是阮家在背信弃义。
“月儿,若是其他人这跟你这般想法,将事情寄托与他人,岂不是无人护国?”
阮铭城解释,这丫头的性子怎么越来越急躁了。
现在已经是要跟他吵架的架势了。
“我是狭隘,我只要阮家无事,做不到顾忌天下苍生。”
阮洛月握紧了拳头,头脑已经被老皇帝做得那些不公平的事情给冲昏了。
她现在就是一门心思地想护住阮家,根本听不下去阮哥哥讲得那些大道理。
“阮家不是为了朝廷而鞠躬尽瘁,是为了保护天下苍生。”
阮铭城是耐着性子跟她解释。
这丫头要是他手下的兵,早就罚她去围着训练场跑上一百圈,典型的思想不端正。
“那你跟爹爹的命,就不是人命了?谁来保护你们?”
阮洛月回怼,像只炸了毛的猫,眼眸之间尽是蔓延的怒气,越演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