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烦不烦。”郑御淡淡瞥了她一眼。
郑五少爷跋扈起来,那股趾高气扬的拽劲儿并不逊色当年的郑瞿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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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穿过百叶窗棱投在白墙上,货架上,桌子旁椅子旁。
空气里的小颗粒在光束里浮沉缥缈,相差几个阈值的肤色缠裹着融成同一色度,棱格状的明暗光感映照在女人无暇的脊背上……
时间定格在这一瞬间,欲望和深情变得具象,蒋楚靠在男人肩上,嘴唇贴着他的颈动脉,感受着和心跳同频的震颤。
汗水润湿了唇部,她抿了抿,尝到了缱绻的味道。
过了不知多久,储物间的门被打开。
郑瞿徽神清气爽地走出来,跟着身后的作案同伙显然没有他豁达,勉强掩下砰砰乱跳的局促。
走道空旷,脚步被消匿在刻意的谨慎里。
往前左拐就是大厅,电视剧外放的对白声清晰入耳,斜对面是厨房,门开着,年少气盛的小情侣腻歪着爱意。
小女朋友娇着嗓子眼儿,双手搂着男朋友的腰不肯松,胸前两团软绵绵似有似无地压着。
驳斥了也没用,郑小五半靠在柜门上,手里是新拿出来的桶装冰淇淋,用勺子舀着吃得正欢。
“哥哥,我…那里…做了颜色。”她说得含糊。
“做就做了呗。”少年回答得满不在乎,他压根就没听明白,只顾着吃。
小女朋友脚一跺,索性说开了:“你不是喜欢片子里那种么,现在我也是了。”
这够直白了,郑小五果然顿住了味蕾,探究的目光自上而下掠过,最后落在胸上:“看看。”
“那你先把门关上。”她扭捏着。
“没人,就看一眼又不做什么,快点。”
眼看又要不耐烦了,小女朋友瘪瘪嘴,掀起上衣,小心翼翼地解了内衣暗扣。
郑小五眼睛都看直了,从前淡色的晕真的变粉了,樱花一样两朵,很是新奇。
“怎么弄的。”说着就上了手。
“疼…还没复原呢。”小女朋友皱着眉头直躲。
刚捧过冰淇凌桶的手指微凉,好像是舒服的,可这会儿门没关,她当然不肯。
“呵,躲什么,弄粉了不就是给我玩的。”
郑小五的小混蛋样又显形了。
厨房一片火热,站外面的人一不小心听了个全套。
蒋楚跟在郑瞿徽身后,他没走,她也就停了,从一开始的无心到后来的不可思议,全进了耳朵里。
ru晕漂色么,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花样百出,什么都敢玩。
正想着呢,耳边传来一道暧昧低语。
“不然我也去漂个色?你喜欢什么样的,粉的?”郑瞿徽是真的骚。
蒋楚挑眉:“你是指哪里。”
说罢,视线从男人的胸膛滑到了鼓胀的某处。
“小流氓。”男人轻笑着糗她,半真半假地说,“你想要的话……”
厅面吧台里,正在煲剧的小伙计忽然冒出撕心裂肺的一句:“这可是挫骨削皮的痛啊,你要遭多少罪。”
琅琊榜的某一个高潮点,静妃识破了梅长苏的身份,痛心疾首的一问:挫骨削皮拔的毒,你要遭多少的罪……
他是情绪到了,脱口而出这一句。
声音穿过大半个厅传到转角,不高不低,正好听得清楚。
别说,接得还挺顺。
蒋楚露出惋惜的神情,捏捏他的下巴,“心领了。”
闹过之后,转脸就换了副面孔:“我回事务所了,那什么,好友请求通过一下。”
她挥了挥手机示意,说完,越过边上的人径直往外走。
也不管他乐不乐意。
途径吧台时,小伙计顿时惊醒,连忙起来,战战兢兢喊了声“楚姐”。
蒋楚好心情地回了句:“乖。”
小伙计愣愣点头,回头看到自家老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边上,那脸色……不提也罢。
又又又一次被她“用完就走”,郑瞿徽黑着脸,再对上小伙计天真的注视,男人冷声道,“开店。”
“好的老板。”小伙计中气十足地应着,麻溜地动作起来。
再往回走,厨房间早就人去楼空,吃了一半的冰淇淋桶掉在地上,可想而知逃得有多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