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寓见林书书没有反应，看见书桌上放着的斜挎包，然后又抓起手机说：“差不多了，我们走。”

林书书跟个提线木偶似的，在叶胜男和宋寓的保护下，朝门口走去。

刘一凡云淡风轻地说：“走出这个门，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谁稀罕回来！”宋寓没好气地说。

林书书这才开口，转身问刘一凡：“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分手了。”

“一壶我口感不佳的茶，我可喝不下去，自然要换一壶。”刘一凡挑起眉，含沙射影地说。

林书书嗤笑一声，到这一瞬间，她才看清所有面目。

“好！”林书书忍不住难过。这么多年青春和感情，也只不过落得口感不佳。她冷笑，险些齐呛出泪来。

叶胜男将手放到林书书后背，轻轻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同时回过头，好似护着雏鸡的母鸡，满身都是斗志，撂下狠话：“刘一凡，今天你说的话，记清楚了！要是之后敢骚扰书书，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好走不送。”刘一凡轻蔑一笑，好似看垃圾一般瞥林书书一眼，转身自顾自走出房间。

林书书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深感荒唐。

宋寓见林书书伤心，温柔的面部线条绷紧，泪眼婆娑却又强打精神，更加惹人怜爱。

林书书忽然转身，回到房间里收拾行李，说：“把东西都带走吧。”要是不带走，指不定一会儿刘一凡让人来打扫房间，把她的东西全部都丢到垃圾桶边上，好像要作践她一般。

那还不如清清白白，走得干干净净。

刘一凡丢掉，不如自己亲自动手。

叶胜男和宋寓虽然不知道林书书的用意，但还是帮着她一起收拾。

林书书渐渐已经恢复平静，指着东西说：“这边是我自己买的，那边都是刘一凡买给我的……”

原来，刘一凡买个她这么多东西，吃的穿的用的，确实没有亏待她。

收拾好之后，三人一起离开茶室。在途中遇到正在喝茶的刘一凡，谁都没有说话，也不曾正眼瞧对方一眼。小姑娘们想问林书书怎么回事，却感受到气压颇低，只能使眼色。

林书书走到门口时，将一大包东西悉数丢到垃圾桶。

刘一凡在窗户边看见，不由自主地捏紧拳头，心里想，小丫头果然长大了，临走前竟然还敢羞辱他？

宋寓开车，叶胜男和林书书坐到后排。车开走前，林书书落下车窗，深情款款地望向茶室的招牌，多少是不舍的。

如果这段感情，刘一凡全部都是利用和操纵，也就罢了，离开也不会留念。可偏偏在这其中，又夹杂着真情，让林书书在割舍时，忍不住跟着心痛起来。

“表姐，你说，这真的只是一场养成游戏，一场闹剧吗？”林书书突然开口。

养成游戏？

宋寓听见这个词，不由得笑了笑。

叶胜男摇摇头：“这要你自己琢磨，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林书书忽然想到饭圈。有一部分粉丝对年纪小的偶像，都是一场养成游戏，自称妈妈粉，姐姐粉。粉的越深，就希望偶像是自己理想中的样子，一旦发现偶像塌方了，就有可能粉转黑，反扑撕咬，让偶像遭到反噬。

那刘一凡对自己是什么感情？是不是也是养成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