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门卫见地上被传单弄得脏兮兮的，原本想过去奚落朱昔臣几句，警告他以后不要来校门口发传单了，才走到一般，就将两个年轻人蹲下身，一张一张地捡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又觉得很心酸，不忍上前去赶人了。

林书书蹲下身，将传单捡起来后放在膝盖上拍了拍灰，一边和朱昔臣聊天：“你之前发完传单，也有很多人丢了？”

“对呀。”朱昔臣云淡风轻地说，丝毫没有被打击。

“呜。”林书书只觉得心疼。

每次自己遇到困难，就找他倾诉，需要帮忙就压榨他的劳动力，却没有想过，他也在创业初期，什么都压在心里不说出来，一个人硬抗。

“别难过，这都不算什么。”朱昔臣心态很好，之前还有人赶他走，甚至对着他骂人呢。

还遇到过下雨天，车子停的远，跑过去时已经林成落汤鸡了。

但这又有什么呢？根本不算什么。

林书书蹲在地上望着他，喃喃地问：“昔臣，你后悔吗？不要铁饭碗，跑出来创业？”

“不后悔。”朱昔臣摇摇头，“最开始还没那么坚定，但现在遇到困难，十分不顺，我越发坚定自己的选择。我喜欢有挑战的生活，不喜欢周而复始，一潭死水。”

“嗯。”林书书点点头。

朱昔臣站起来，朝林书书伸出手，她将手放到他掌心，被一道力量拽起来，只觉得浑身都注入力量：“我也不后悔。”

“那我们就各自努力吧！”

两人整理好传单，准备离开。

突然身后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朱医生！”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看见之林书书的邻居小姑娘，之前在书书家时见过，还吵着闹着要加朱昔臣微信的。

“朱昔臣，书书姐，你们怎么在这里？”小姑娘名叫林悠悠，笑盈盈地跑过来。

“发传单，你要吗？”林书书将一张传单递过去。

“好呀。”林悠悠接过传单，低头看了一下，“啊，朱医生，是你的心理咨询工作室吗？”

“是的。”朱昔臣点点头。

“那我要去咨询！”林悠悠说，“不贵吗？会保密吗？”

“我不便宜，但可以给你打折。”朱昔臣笑道，听起来像是什么不正经的交易。

林书书朝停车场走去，问：“悠悠，你妈妈今天没来接你？”

“我晚上还有补习班，挺近的，我走路过去。”林悠悠说到补课，脸顿时就耷拉下拉。

“那好，我们就先走了哟。”林书书说。

林悠悠想起什么，连忙说：“等等。”

“怎么了？”

“传单是发的？我帮你们发给同学吧？”林悠悠热心地说。

“真的吗？会不会不好？”朱昔臣担忧地说。

林悠悠摇摇头：“我挺多朋友都需要。他们有时候还在网上找心理咨询师呢，贵的好几百一个小时。网上聊天哪有和朱昔臣面对面聊好？还这么帅，很养眼啊！”

朱昔臣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真是人小鬼大，那就麻烦你了！你有时间，请你吃饭。”

“谢谢朱医生。”林悠悠挥挥手，去补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