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不行吗?”徐半年试探性问道。
“你说呢?”豆腐西施手里寒剑微微一动,寒光四射。
徐半年把豆腐西施让进屋,转头才发现豆腐西施背后有一道皮开肉绽触目惊心的伤口,从右肩一直到屁股。
“你那伤口,要不要用纸给你糊一下?”
“找针线,给我缝上。”豆腐西施似乎再也撑不住那口气,手杵着寒剑,整个人就趴在了桌子上。
那姿势......啧啧......“女侠,我这是扎纸店,只能糊纸,哪会缝尸啊,这你该去缝尸店......呸呸,不对,你该去医馆。”
见死不救?不不不,这不能算见死不救,这已经超出了职业范围,咱还是要有职业操守的。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烧了你的店铺。”昏迷的小姐姐惊醒过来,提着长剑威胁。
“那好吧,缝不好你可不能拆我的店,这可是公家的,我可赔不起。”
徐半年在桌子地上翻出急救箱,打了盆水,给豆腐西施做了简单的伤口清理。
按理说,以徐半年缝尸术的技术,缝合这道口子那是再简单不过。
只是,徐半年拿着针线,确实久久无法下手。
“怎么还不缝针?”豆腐西施又说话了。
徐半年只能又清理了一遍流出来的血水,掺和在白花花的背上,有一种......凄惨美?
豆腐西施背后中的那一剑,早将衣襟束胸布划开,和露背装没有啥区别,也难怪徐半年会走神儿。
一针下去。
“啊!你不上点麻沸散什么的?”豆腐西施吃痛惊叫。
麻沸散,也就是麻药。
可徐半年当初从李坟村回来准备的急救工具都是按照战时配置的,那么紧急的情况下,谁用麻沸散啊,恐怕没等麻沸散起效,人家第二刀就捅上来了。
所以,没有麻沸散。
“女侠,我再强调一遍,我这是扎纸店,做死人生意的,哪里会有麻沸散那种东西。”徐半年头冒冷汗,深怕豆腐西施暴起提剑。
她身上的衣裙可是全部剪开的,到时候说不得头上又多了一条死罪。
“可是,不用麻沸散会很痛的。”豆腐西施幽怨的说道。
“女侠啊,你这背上这么大一条口子也没听你说痛啊,扎几针,会痛?”徐半年额头的汗水有些发黑。
“那能一样吗?”
“不一样吗?”
“我不管,反正我要麻沸散。”
“再不缝好,一会儿血流完了可不关我事啊。”
“那怎么办?”
“要不你咬着这个?”徐半年找了块木头递过去。
“咬着就不痛了?”
“应该......会好一点儿吧,赶紧的,我这要插进去了。”徐半年手拿弯针,早在脑海中计算好出针角度和速度。
“那......你轻一点,我怕痛。”
“放心好了,我会很轻的。”
“那能不能快一点?”
“我会很快的。”
“那我......”
啪!
“咬着,别松口!”
不收拾一下,这针没法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