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的威力确实是极大,打得云彩脑子嗡嗡作响,好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王赖子见她被自己打得这么一副凄惨样,心中竟然生出几分豪横来,从欺凌弱者中获得了无匹的自大与力量,觉得自己这一刻厉害极了,甚至毛手毛脚地朝着白瑶瑶抓去:“你就说赔不赔钱?”
没等他的手碰到白瑶瑶,就猛地被一个人抓住了关节,用力地朝着身后扭去,“嘎嘣”一声,硬生生被扭脱臼了。
“啊啊啊啊!!!!”顿时,杀猪一般的惨叫响彻云霄。
而将他手臂扭得脱臼的人,居然是青卷!
白瑶瑶也不由地震惊了起来,惊讶地看着青卷。
青卷面泛寒霜,冷冷地看着这个男人,厉声叱道:“混账东西,敢朝我们家夫人伸手,你活的不耐烦了?!”
男人只觉得脱臼的关节处钻心地痛,哪里还听得进去青卷的话,只顾着嗷嗷惨叫。
云彩此时也终于从那一巴掌中回过神来了,她捂着脸,眼泪淌了满脸,却还是坚持着小声说道:“你不能冤枉夫人……夫人是好人,她不是庸医……”
旁边因为这男人方才的大吵大闹而聚拢过来的人,也看出了这个男人恐怕只是为了讹钱,纷纷指责道:“这个二流子,就是为了讹钱来的吧?人家在这儿施药才三天,你老婆生不出来管她什么事?”
白瑶瑶垂着
眼帘看着被扭断了胳膊的男人,朱唇轻启:“向来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你怎么知道是你的老婆生不出,还是你生不出呢?”
听了这番话,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毕竟这个时代,一个男人不能生,可是一件奇耻大辱。
白瑶瑶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看云彩好得很,成亲这么多年没有子嗣,只怕是你自己不能生吧?”
当然,这话只是白瑶瑶的胡诌,她也没有一眼就能看出男人能不能生育的能力,但是不妨碍她用胡编乱造的话嘲讽他。
王赖子顿时涨红了脸,厉声道:“你说谁不能生?!”他被激怒,挣扎着就要对白瑶瑶动手,可是被扭脱臼的手臂还被青卷牢牢地抓着,一动就疼得要命,怎么也挣不脱。
白瑶瑶冷笑一声:“怎么,恼羞成怒了?”
聚过来的人大多十分八卦,见到王赖子这番举动,心里也不由揣测起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不能生了。
“你们看,他长得这么瘦,干瘪瘪的,说不准真的不能生呢。”一个胖大婶指着王赖子,跟旁边的婆娘碎嘴。
那个挎着菜篮子的女人连连点头,附和道:“对呀,这生孩子又不是女人一个人的事,他怎么不往自己身上想呢。”
“哎呦,他怎么敢往自己身上想?噗嗤,简直丢死人了。”
他们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越说越是兴奋,纷纷八卦起来。
王赖子被青卷扭住了手臂,挣又挣脱不开,活像是
一尾被抛到岸上的鱼,又像是一个滑稽的猴子,只能无力地嚷嚷:“我能生!谁说我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