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就见白瑶瑶深深皱起了眉。
云彩心中一紧,以为是自己的话令白瑶瑶不快了,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只听白瑶瑶开口,慢慢地说道:“我虽然帮了你,却也没有要你一辈子作我的奴才的意思,既然说要雇你做事,那必然是要谈工钱的。”
云彩不敢在多话了,小心翼翼地觑着她的脸色,低声道:“那……那妾身都听王妃的……”
白瑶瑶微微颔首,又问给自己梳头的青卷:“咱们家雇个长工,一般是多少银子一个月?”
她平日里也不管中馈,对于每个人给的工钱数目并不清楚,因此,这个时候还是要问青卷。
其实她也不是不能随口说一个数字的,但,若是说少了,白瑶瑶心中过意不去,说多了,对于其他仆人又不公平。左右,还是问青卷,参考一下其他人的工钱合适。
青卷就实话实说了:“通常是二两七钱银子。”
一般来说雇个长工是在二两银子一个月,但王府自然要比平常人家更高一些。且,除了固定的月钱意外,逢年过节,都会发赏钱,图个喜庆。更有那些主子管事们不要了不穿了的旧棉被、旧衣裳丢了,被他们拾捡回去,对此,大部分人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
因此,可以在王府干活的长工,每个月的收入是远高于二两七钱的。
这些白瑶瑶自然不知道,她听青卷说了二
两七钱这个数目,也就定了这个数目了,对云彩说:“那你就照着长工的工钱拿吧,一个月二两七钱银子,若是干得好,再给你涨。”
对于云彩来说,二两七钱已经是很多了,她惶急地摆了摆手:“不,用不了这么多的……”
白瑶瑶道:“让你拿,你就拿着。”
见白瑶瑶如此强硬,云彩怕自己再推脱下去,她会不高兴,便也怯怯地点点头,答应了。
而后,用过了早膳,白瑶瑶一行人就出门了,还是照常去了白日里摆摊子的地方。
狗娃的爷爷早早就在那儿等着了,见白瑶瑶来了,忙迎上前,“夫人,您来了。”
白瑶瑶问道:“今日情况如何了?狗娃还好吗?”
狗娃爷爷面上浮现忧愁之色,哀哀地说道:“昨晚熬了药给他喝了,今天烧还没退下……”
在古代,发烧是能要人性命的。
白瑶瑶快步上前,掀开了棚子上垂下来的粗布走进去,见狗娃躺在床上脸上热得有些红了。
她上前检查了狗娃的身体,又问了问狗娃的感受,松了一口气,朝跟进来的狗娃爷爷说道:“没事,这是正常的,这些天给他多喝些水。”
狗娃爷爷应了下来,又从怀里掏出昨天青卷留下的小瓷瓶,说:“夫人,这个药我们没吃……”
白瑶瑶有些惊讶:“伤口不疼吗?”
狗娃爷爷道:“疼的,狗娃说,这疼他能忍住,不用吃药。”
白瑶瑶不由有些动容,伸手
摸了摸狗娃的脑袋,说:“他是个好孩子,病好了后会有出息的。”
“哎!谢夫人吉言。”狗娃爷爷咧开一抹笑。
“你们吃过了吗?”白瑶瑶忽然问道。
狗娃爷爷面露难色,有些窘迫地:“没、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