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些日子,白湘湘买下的那个名叫月奴的女人也进府了。
这些日子临淮候和含情厮混,早就把叶水香丢在了脑后,不闻不问,白湘湘看在眼里,心里记挂着,该寻个时候将月奴送到临淮候眼皮子底下去了。
这日,临淮候刚结束了公务,回到家中,步入后院,远远的就听到了一阵动人的歌声。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阑杆处,正恁凝愁。”
穿过回廊,便见一个披着红色斗篷的妙龄少女正坐在廊下拨弄着手中的琵琶,轻声吟唱着。
那少女乌发如檀,一张俏丽的瓜子脸,两弯柳叶眉下是一双清澈的杏眼,鼻腻鹅脂,唇如桃花,颇有姿色。此刻她披着一件火红的斗篷,镶在斗篷上的白毛毛的边衬托得她的面容越发显得娇俏动人。
她坐在廊下,白鹅鹅的雪花北风吹入廊中,略微沾湿了她乌黑的头发,但她却似乎毫无所觉,自顾自地弹着手中的琵琶,低眉浅唱。
一旁坐着的是临淮候的小女儿白湘湘,白湘湘裹着毛茸茸的披风,手里抱着个暖和的铜炉,一面赏雪,一面听着琵琶女的歌声,神情颇为惬意。
“咳咳…
…”临淮候轻轻咳嗽两声,走了过去。
琵琶女似乎陡然被这声音惊吓到了,手指一乱,便弹错了几个音节,立即停下了弹奏,抱着琵琶站了起来。
“爹。”白湘湘也跟着站了起来,笑着看向了临淮候,“爹你回来了。”
临淮候看了看琵琶女,又看了看自己的小女儿,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白湘湘道:“我观今日适宜赏雪,便让人在这儿布置了一下,又想着赏雪应当配着乐声,所以就让人请了会弹琵琶的姑娘来。”
那琵琶女朝着临淮候福了福身,略微抬眼,有些羞怯地瞥了临淮候一眼,旋即飞快地低下头去,声音婉转如莺啼燕转:“奴家月奴,见过临淮候大人。”
“月奴?”临淮候的视线落在月奴的身上,笑着称赞道,“你的琵琶弹得不错。”
“多谢侯爷称赞。”月奴娇怯怯地说道。
“好了,你继续赏雪吧。”临淮候朝白湘湘说了一句,便准备离去。
临走时,心里不知为何猛地一动,下意识地回眸看了一下眼月奴。
谁知月奴竟也在此时偷眼看他,两人视线一对,月奴登时羞了个面颊通红,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里氤氲出一层淡淡的水雾,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那一眼的浓情蜜意与少女娇羞,深深烙印入了临淮候的脑海,即便已经走出了一段路,依旧挥之不去。
白湘湘站起身来,再没了在临淮候面前的乖巧,她缓缓
踱步到月奴的跟前,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三、三小姐……”月奴是知道白湘湘的手段的,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惶恐,回想起方才的事,心里猜测着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了三小姐不高兴。
白湘湘慢慢地笑了起来,手指轻轻抚摸着月奴的面颊:“真是一张好看的脸……”
月奴生的不如含情妖娆妩媚,但却有着含情没有的那种弱不胜衣的风情。
月奴的睫毛颤抖了一下,顺从地任由白湘湘抚摸。
白湘湘的手指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去,最后落在了月奴冻得泛红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