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不喝药对楚泓来说是常耍的把戏。
肖静月偷偷瞄了一眼楚泓,觉得楚泓好似只是孩子,用这动作来吸引大人的注意,但眼前的男子到底是她何人?
男子似乎料到了,只是吩咐明素,“再弄一碗来,”然后将勾魂的眼神聚到楚泓脸上,缓缓开口,“我来喂泓吃药。”
泓!
毫不避嫌,也好是亲昵。
楚泓在听到男子说的话之后终于回过脸,将目光对上男子的目光,看不出所以然,但两人都是沉默不言。
“兮公子怕楚姑娘像上次一样打翻药碗,所以这次就命明素多备了一碗。”
楚泓一听向明素投去狠狠的目光,朱唇咬着明兮的名字,而男子却轻扬嘴角,很了然的说:“果然是兮的作风,”然后对明素说,“快去端药。”
明素走后,肖静月更不知所措,想再待在这儿就是碍眼的灯泡,虽然瓦数不够,但也会遭雷劈的,于是壮着胆对楚泓说:“奴,奴婢先去忙了。”
脚还未抬起,就听到楚泓足以让人冰结的声音,“谁让你离开了?”
男子也是在这时注意到旁边一直没出声的女子,竟轻笑出声,皓齿亮得让肖静月眩目。
“木头。”
“嗯?”
怕女子没听懂,男子特意解释了一下,“果然是木头,刚站在那儿不出声跟木头桩子一样,刚刚对你说话反映迟钝得竟与木头更相像了。”
然后又开始轻轻笑起。
肖静月承认此时面前的男子的确比倾国倾城更甚,但是那明显的嘲讽却让人对他的行径不齿,恶心了这上好的皮囊。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道理肖静月还是懂得,所以握紧了拳头,从牙缝挤出,“公子说是那就是了。”
男子一听觉得甚有趣,问楚泓:“泓,你的丫头吗?
以前怎么没见过这样有趣的人儿,几时借我耍耍?”
耍耍?
肖静月不敢相信,这种话都说得平常,看来是纨绔子弟无疑了。
“莫。”
楚泓揉了揉太阳穴,“这丫头等我玩腻了再借与你玩。”
肖静月再次无语,这个世界……果真适合草菅人命。
“明素怎么还不来?”
楚泓似乎不想与男子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随意说了个话题。
说也巧,名素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公子,药来了。”
似乎明素已在门外待了很长时间,只等屋内的人唤她。
男子的手一看就是没有做过任何苦力的,皮肤光滑细腻,手指修长纤细,要不是骨节分明,真会被人误认是女子玉手。
就是这样一双手,一只托着青花瓷样式的药碗,一只轻捏勺柄,舀起一勺汤药,放置嘴边略微吹了几下,然后面带微笑将勺中的汤药递到楚泓唇边,用极其宠溺的声音说:“泓,张口。”
楚泓却并不为之所动,瞪了眼男子,恶狠狠的吞下男子勺中的汤药,然后夺过男子手中的青花瓷碗,大口大口的喝下药。
男子并不为楚泓无礼惹气,看到楚泓喝完药,笑得更是迷人。
明素刚好双手捧上手巾,男子接过,细心地为楚泓擦拭嘴角余留的残汁,楚泓却皱起了眉头,一手抓住男子正为自己擦拭的手臂,冷冷地问,“这次你来又是为了什么?”
男子并不急着回答,将手巾还到明素手中,站起来,一手轻轻弹了弹宝蓝色衣衫,站了起来走至圆桌的圆凳边,然后坐下来。
楚泓到沉得住气,盯着男子喝了一倍茶。
男子放下茶杯,拾目,目光诡异。
“泓,明月山庄缺位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