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之后郗池立刻去了诚王府里。
在马车这两天他被钟烨折腾得不轻。郗池虽然年轻,身体状况也还好,却抵不住钟烨面面的捉弄。
钟烨回宫后料理的事情不少。
一部分是积压下来的折子需处理,另一面是对广平侯一家斩草除根。
像广平侯这样的家族不少,倘若他洗革面安安分分,钟烨便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过去了,不会重用,只让这样的家族逐渐衰落下去。
倘若他跳得欢想搞什么事情,钟烨中的证据足以株连他的九族。
京城权贵那么,又有几是完全干净的呢?
广平侯家郴王、锐王那种不同。钟烨对于这种是斩草除根一不能留下的。
立秋的时候京城仍旧炎热,短短几月的时间,朝堂局势又了变化。
锐王一党被削之后,现在轮到了郴王。
郗修远快马加鞭回来,带来了户部尚书陈光与钺江省总督私通叛贼的证据,人证物证都搜集到,当初的书信都拿了出来。
这桩事情知道的人不少,因而震惊朝野。
钺江省总督被砍头,户部尚书陈光被贬谪到了北边苦寒之地当养马的小官。
与陈光钺江总督相关的批官员被贬谪被砍头,朝廷地都批量的更换官员。
陈腐的肮脏的乌血被新鲜的血『液』取代。
郗池睡梦中被偷到皇宫的时候,钟烨用过晚膳,在花园里散了步回来。
暮『色』四合,皇宫里的宫灯都点了来。书房的床榻安安静静的睡了穿白衣的公子,钟烨接过郑如递来的茶水,喂了郗池一口。
郗池苏醒后『揉』了『揉』眉:“义兄,又玩这一套。”
钟烨轻笑一声:“因为脾气太好,为兄对做什么,都不会生气。”
郗池自然不会生钟烨的气,一来他平常就不爱生闷气,二来郗池纵容自己喜欢的人,钟烨不玩得太过分就好。
郗池道:“我不过想睡午觉……现在什么时辰了?是不是天黑了?”
钟烨道:“今晚留宿宫里,朕还有许奏折需批阅,有陪着做事会更快。”
郗池接过郑如递来的参茶,他尝了一口茶:“这样下去的话,我父王迟早会发现——”
眼下郗池并没有想好怎么让诚王知道这件事情,恐怕在诚王的眼中,郗池与钟烨就是截然相反压根不能走到一的人。
一名太监走了来:“皇,郴王殿下等了您久了。”
钟烨突然想来:“是晾了他一时辰,恐怕现在他的膝盖都跪肿了,现在让人过来吧。”
“是。”
郑如赶紧让人搬来屏风挡住。
郗池道:“义兄,算怎么处置郴王?对他什么都不做不像的作风。”
钟烨朱笔在奏折回复:“朕动了太人,宗室这边需稳固一下。郴王不能杀掉,不过他的党羽被折,家产被掏空半,以后没有东山再的机会。”
虽然钟烨本『性』无情,但他会逢场作戏,触及太宗室贵族的利益,势必会让这群人私下里偷偷勾结反叛。
先前留锐王郴王,是两党相斗争,钟烨通过平衡两之间的势力来受益。
如今留锐王郴王,钟烨是宗室知道,他顾念同室之情,众人不过于慌张。
郗池道:“土地问题一直都存在,贫民百姓受乡绅官员压榨太,他一年到头都在忙碌,最后却吃不饱穿不暖,义兄动了户部,之后便改善这问题了吧?”
钟烨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不会一蹴而成,动作太动国家根基,朕想一步一步来。”
郗池赞同钟烨的想法:“义兄想怎么做?”
钟烨道:“小曦,在民间年,对百姓生活了解得更一些,是怎么想的?”
郗池道:“只怕说出来难实施,义兄会背骂名。”
钟烨捏了捏郗池的耳垂:“无事,尽管说。”
“本朝免除官员的赋税,不仅仅是他,他的家族都在其中。不少他关系好的会使些银子把土地挂在他名下,以此来逃避当差纳粮。”
郗池道,“这样一来,朝廷税收减少,穷苦百姓生一孩子便一份压力,官绅花天酒地,黎民在煎熬之中,由于朝廷税收不够,各地发生什么灾祸,国库也拨不出银子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