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豆角焖面这是我们的秘密!_许愿餐厅并不想爆火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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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豆角焖面这是我们的秘密!(2 / 2)

biu一下,河水结冰!

biubiu几下,冰封千里!

艾莎公主的后劲十足,第二早上,廖初就是在“莱特狗”的立体环绕中来到餐馆。

他的脑海中竟然也在回『荡』这段旋律!

回忆起昨晚的梦境,廖初忍不住用力捏捏眉心,心如死灰。

太可怕。

动画片真的太可怕。

简直像洗脑!

就在刚才,他几次都差点控制不住自的破锣嗓子,试图跟哼唱……

几个店员显然也对小东家嘴里的莱特狗颇感兴趣,只是不敢问出口。

难道老板家里养狗?

像昨那个叫倩倩的小姑娘也这么喊来。

那应该是一只挺可爱的小狗吧!

不过等正式开工之后,他们就顾不上瞎想。

多少人眼巴巴等呢!

他们可是有填满那嘴巴的使命。

啪,灶火被点燃。

轰,油烟机开始工作。

嗤啦,食材下锅的音……

又是一早上。

无数平凡的人重复平凡的事,可若细细去看时,平凡中又透那么点儿不平凡。

就像世上没有完全相的两片叶子,每一也都是新的开始。

今早上的特『色』早点是豆角焖面。

廖初用的是今年自晒的干豆角,比起鲜豆角,更有一番时光沉淀的风味。

焖面算是北方比较常见的一种家常饭,尤其流行在西北和中部地区。

跟普通的水煮面不的是,焖面用水量极少,主要利用水蒸气把面条和配菜焖熟。

这做出来的面条比较干爽,口感也相对浓郁。

而在无数种焖面之中,豆角焖面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胡顺溜溜嗒嗒进来,去习惯的老位置上坐下,张口就喊:“麻烦特早来一份!”

有跟他前后脚进来的食客就愣下。

下意识低头看手机,7:35,不算特早吧?

这就是老食客和新食客的区别。

经常来廖记餐馆的人都知道,老板每都会推出特『色』饭菜。

尤其是早餐,几乎每都不一。

特早,就是特『色』早餐的意思。

所以有经验的老饕们进门就会喊一句特『色』早餐。

时间长,就被简化为现在的“特早”。

这两个字仿佛成一句暗语。

只有老食客们才知晓的美食密码。

而说出这句密码的时候,他们就像回到童年,听长辈们讲述芝麻开门的故事一。

而与童年不的是,如今的他们也有自的“芝麻开门”。

而新客人呢,往往比较忐忑,坐下之后就开始研究菜单。

而每当这个时候,老客人们看向他们的目光中,就会带一种诡异的优越感:

嘿嘿,又是菜鸟……

他们可是身经百战的老鸟啦!

不多时,豆角焖面上桌。

胡顺这才有空问服务是什么菜,源自哪里?然后赶紧上网搜资料。

来的次多,他们也跟老板尝遍山南海北的美食,有意无意增长许多知识。

查完资料之后,胡顺就笑:“老板,多照顾一下我们南方人啦!”

背井离乡打工已经辛苦的,如不能时时长一点家乡风味,那活还有什么意思!

谁知他的话一出,周围便刷刷刺来锐利的目光。

池佳佳第一个不服气。

“胡哥,你这根本就是得便宜还卖乖!还没照顾啊,之前又是什么早茶,又是什么靓汤的,都是你们那边的特『色』吗?你看看你这才多久啊,你都吃胖几斤!”

众人纷纷点头,七嘴八舌讨起来。

“对呀,我大新疆到现在才出来那么两,我说什么吗?”

“要怪就怪咱们国家地面忒大,美食忒多,廖老板也得雨『露』均沾不是……”

群众的力量是可怕的。

胡顺瞬间兵败如山倒,赶紧举起手来讨饶。

众人便都发出善意的哄笑。

“哎呀,如吃不惯的话,你可以不吃嘛,让给有需要的人呐。”

吱吱笑补刀。

廖记的意一直很红火。

如今,有自的账号之后,更是每都有许多新人从各地慕名而来。

像是这种每的特『色』菜,很多人根本就抢不上。

胡顺赶紧摇头。

让是永远都不可能让的。

在吃货的世界里,没有退步可言!

被调味料浸染的面条呈现出淡淡的红棕『色』,微微泛油光,看上去就很有食欲的子。

风干豆角特有的香气散发出来,既有蔬菜的清香,又有五花肉的醇厚,融合在一起就……很踏实。

对,就是很踏实的感觉。

其实若论貌,豆角焖面实在平平无奇,甚至还有点丑萌丑萌的。

没有任何华丽的点缀,没有什么高大上的衬托,就连盛面条的盘子也是常见的。

可它就是能给人一种家的感觉,稳当!

来,就是能安心坐下吃饭的。

哪怕是胡顺这个广东人,也忍不住吞下口水。

真是奇,内心仿佛都跟平静下来。

他缓缓吐口气,拿起筷子夹一口,慢慢咀嚼,细细品味。

豆角在晾晒到半干的时候,就已经被廖初撕去两侧的经络,所以一点都不必担心吃到异物。

风干蔬菜远比鲜菜更有嚼劲。

而且经历风吹日晒之后,那种活力逐渐沉淀,形成一种语言很难描述的香味。

就像一个人,成熟,沉稳。

值得信任。

焖熟的面条也比水煮的更加劲道,吃到嘴里弹弹的,却一点都不妨碍咀嚼。

牙齿将面条碾碎,一下又一下,小麦的香气穿透一切,缓慢而坚定地透出来。

越吃越香。

胡顺点点头,忽然觉得很开心。

又是一餐美味。

他固然钟爱南方故土美食,常年随工作和学习四处游走的经历,也让他的味蕾和肠胃具备相当开阔的胸襟和气魄。

偶尔吃一吃其他地方的特『色』美食,也会觉得是种享受。

当然,家乡的风味才是的!

昨那对外出旅行的母子又来。

相较昨进门时的半推半就,老太太今明显精很多。

她甚至还嫌弃儿子磨蹭。

“你看看,这么人,年纪轻轻起那么晚,回头卖完看你哭去。”

应长直接戴痛苦面具。

太纠结!

老娘蔫嗒嗒的不,可太精,也不!

“长啊,七点,快起吧!”

应长本能地爬起来,这么快就七点?

感觉完全没睡够啊。

眉眼干涩的他打个哈欠,努力掀开眼皮去看手机。

结……

五点半!

老太太五点半就来敲门!

他痛苦地抱头,“娘啊,咱是出来玩的,多睡会儿不吗?”

老太太理直气壮道:“你也知道是出来玩的,这吃喝拉撒,哪不要钱?得使劲玩才回本!”

应长:“……”

是我错。

“赶紧的,”老太太对镜子整理下小挎包,精抖擞道,“我烧水,灌两瓶,你也带一瓶。”

出门忒费钱。

连喝口水都得花钱买。

两块呢!

应长早已麻木。

行吧,自带水也挺的。

就是沉。

老太太还坐在昨的位置,眉飞『色』舞地跟夕阳红和赵阿姨他们讲述昨的游玩经历,满面红光。

大家就都夸应长孝顺。

应长还有点不意思,“应该的,应该的。”

就听一个大爷感慨,“老姐姐,你这儿子啊,不跟我家里那个似的,就是头没缰绳的驴,栓都拴不住。一年到头不回家……”

他本是想求共鸣的。

可没想到,刚还美滋滋分享旅行经历的老太太一抹嘴,开口就道:“你这话说的不对。”

那大爷都愣,“咋不对?”

老太太指她儿子道:“老弟哎,时代变。现在的年轻人跟咱们那会儿不一,咱们那会儿愁什么?房子、工作,都国家管,一家人都在一处,咱们闷头干活就行啦!可孩子们不一啊,啥都没有,没人管呐,都得自挣!上有老下有小,不容易!”

一干上班族就都点头,差点把豆角焖面吃出眼泪的滋味。

妈的,社畜太难!

那大爷还有点不服气,“我,我也没怎么,就是叫他常回来看看。”

“有家谁不想回?”老太太语重心长道,“可给人家打工,不自啊。上面是咱们这老货,下头还有娃娃,那不得挣钱?年轻人,正是搞事业的,咱们当父母的得支持,别老往家跑,那没出息!”

“!”

就有人给她鼓掌。

老太太可忒通透。

等掌停,老太太又问那大爷,“我看你这年纪也不大,孩子也就十来岁?”

那大爷嗯。

“对嘛!”老太太道,“俺儿十来岁的时候也是南海北的跑,俺也想,可咱没别的本事,帮不上忙,就不能叫孩子分心……”

老话说什么来?

十而立!

十来岁,正是搞事业的时候呢!

这会儿往家跑,老的是舒坦,可等孩子以后要钱没钱,要事业没事业,你两腿一蹬两眼一闭死,孩子咋养老?

应长点头,冲母亲竖个大拇指。

他爹娘就从来没闹过,特别省心。

大爷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良久,才支支吾吾道:“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

老太太哎,“对嘛,俺看你年青力壮的,腿脚麻利,脑子也使,打视频嘛!实在不行咱就自去看孩子……”

于是稍后老太太离开时,众人都自发掌欢送。

远远望去,那道稍显苍老的背影竟隐隐散发出正道的崇高的光芒!

余渝也跟鼓掌,敬佩之余,心中微微有酸涩。

原来,世上也有这通情达理的家长……

罢罢,多想无益。

他用力做下深呼吸,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回来。

对,我这两要干嘛来?

一边吃豆角焖面,余渝一边忍不住去看看后厨房。

礼物……

“唉,礼物……”

余渝一愣。

哎哎哎,我说出吗?

身后突然传来一长叹。

余渝本能的回头去看,却发现另一个少年满脸愁容。

“年纪轻轻的,怎么大清早还叹气呢?”

他笑问道。

姬鹏『摸』『摸』鼻子,微微有赧然。

大约是正需要建议,而眼前的人又值得信任,少年索『性』抱饭碗来到余渝和这一桌,低问:“那什么,我学的日快到,我想给她送件礼物,可是想来想去又不知送什么,余哥,你有什么建议吗?”

余渝陷入诡异的沉默。

良久,他才用力拍拍少年单薄的肩膀,“共勉。”

你可真是问对人。

我也不知道啊!

姬鹏愣下,这才贼兮兮的凑过来问:“你也想给人送礼物啊?”

余渝含含糊糊的嗯。

谁知对面的听见,抬起脸儿,“什么礼物呀?”

童又清又脆,落在对面两个大小男人耳中却不亚于惊雷。

两人都跟炸『毛』的猫似的紧绷起来,不约而对她比手势:

“嘘~”

愣下,然后赶紧捂住自油乎乎的小嘴巴,只剩下一双大眼睛在外面咕噜噜转。

几秒钟之后,小姑娘扒开一条手指缝,小小的说:“知道,是秘密,对不对?”

余渝和姬鹏狂点头。

余渝:这事儿可不方便让廖先提前知道。

姬鹏:这事儿可不方便让我爸知道。

余渝压低音说:“秘密是不可以让别人知道的。”

忽然有一种圣的使命感,绷小肉脸点头,“的,不会让人知道的。”

余渝:“舅舅也不可以说哦。”

明显犹豫,捏自的手指头挣扎许久,这才面带沉痛地点头,“叭。”

呜呜,舅舅,对不起!

姬鹏猛扒几口面条,用一种地/下党接头的紧张感问道:“余哥,你要送给谁啊?”

余渝捏筷子的手紧紧。

不行,要掌握主动权!

他突然回想起之前张老师的套路,于是笑眯眯道:“你要送给男学,还是女学呀?”

淡淡的红晕从黑皮少年面皮底下透出来。

他也不说话,只是嘿嘿傻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余渝感慨道:“青春啊!”

姬鹏笑得更傻。

“可不许耽误学习啊。”

余渝见缝『插』针地提醒道。

姬鹏点头,“放心吧!”

余渝就问:“是上次那个桌吧?”

说开之后,也就没什么害臊的。

姬鹏点头,小道:“过几就是她的日,我就想送她点什么,可你也知道,她挺要强的,每次我送点什么,她一定要还礼。所以我又不送太贵重的……”

高敏的家境普通,送太贵重的礼物,对她而言是一种负担。

余渝抱求知的心态虚心请教,“你怎么知道人家日的?”

姬鹏嘿嘿一笑,“高考不是需要身份证吗?我偷看的。”

余渝:“……”

完蛋。

这一招他学不来!

“不是,余哥,你别打『乱』我话题啊,”姬鹏回,“给点儿有用的建议啊。”

余渝心道,我还没谱呢。

不过旁观清。

越是局外人,越容易出线索。

他还是认真思索起来。

“你们还是学,礼物实用,冷,你送点围巾手套保温杯啊不就挺?还用得上。”

张老师的金玉良言:

对经济条件普通的朋友,礼物要以实用为主!

姬鹏眼睛一亮:

对啊!

他怎么没想到!

“余哥,”他用力拉住余渝的手,“你就是我亲哥!”

余渝:“……油蹭我手上!”

廖初递过来个零食盒子时,余渝竟然觉得自已经有点习惯。

“有什么事就说出来。”

廖初忽然道。

余渝的眼睛嗖一下,瞪得溜圆。

他又看出来?

廖初忍笑,点头,“嗯,看出来。”

余渝:“……”

有这么明显吗?

廖初挑挑眉,指指自的脸。

“写出来。”

余渝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会读心术吧!

廖初低笑出。

他的音本来就低,这么笑起来的时候更有磁『性』,余渝就觉得自的耳朵像痒痒的。

正班车来,余渝赶紧往上爬。

廖初就看。

小姑娘看看余渝,看看他,突然用力捂住嘴巴,闷闷道:“鱼鱼老师不让说!”

这是我们的秘密,不可以讲的!

廖初意味深长地“哦”。

鱼鱼老师脚下一个踉跄,一脑袋扎在班车座位上。

余渝:“……”

他用力捶下座位。

啊,你还不如明说呢!

一直到班车缓缓开启,余渝还能听见外面廖初的笑。

他竟然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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