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经过舌蕾，有一丝让她感觉到苦涩，她紧皱着眉，将它吞下去，顺着喉咙滑下，凉感十足。

远处的男人似乎很受欢迎，尤其是女人的欢迎，这一会儿，身边就莺莺燕燕缠绕。

鹿呦鸣苦涩的笑了笑，自言自语的愤懑道：“骗子！”

“大骗子！”

“渣男！”

堆积在胸口的情绪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去排解，鹿呦鸣只管拿着就，一仰一口的喝下。

小脸掺上了一抹红晕，惹人心醉。

她眼里泛着朦胧水光，看得模模糊糊的，用力摇摇头，好像又清晰了许多。

忽然，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模模糊糊的。

鹿呦鸣踉跄着站直身子，用力的眨眨眼，眼眶里的那张脸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他眉眼极为好看，看着她的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担忧和关心，可却一点也不像他。

鹿呦鸣皱皱眉，听见他的声音：“鹿呦鸣？”

鹿呦鸣迟钝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平静的对他咧了个笑：“顾前辈。”

“你怎么来了？”

顾河敬完酒就过来了，看见鹿呦鸣一个人坐在这里，身边的桌台上还摆满了空酒杯，也猜测了几分。

他轻扫了眼那些空酒杯，目光重新放回她身上。女孩儿没有一丝的不对劲，甚至还很平静，只是小脸微微发红。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顾河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不适表情：“还喝了这么多。”

鹿呦鸣倒是平静，还问他：“你要喝吗？”

顾河气得发笑，对于这种太过于平静的醉鬼，他也只能回答：“我不喝。”

“哦。”

没了后话。

“你朋友呢？”

“去厕所了。”

鹿呦鸣的眼睛始终只盯着一个方向，顾河看出了些端倪，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边来来往往的全是拿着酒杯的人，没有什么太值得看得东西。

于是又问她：“你在看什么？”

鹿呦鸣这才露出笑容，眼里有了些光，绵绵出声：“看星星。”

“嗯？”

终于抓到鹿呦鸣醉酒的把柄，他抬手去扶她，一边开着玩笑道：“星星怎么在地上？”

“你醉了，扶你去休息。”

鹿呦鸣也不推脱，任由他扶着。顾河靠近了才闻到，鹿呦鸣身上的酒味过于的浓重。

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酒。

顾河正扶着鹿呦鸣准备离开，程聿深就过来了。

他有些意外的看着程聿深，但还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程总。”

程聿深颔首点了点头，目光扫见他身旁的鹿呦鸣，挑了挑眉，对她说：“见了我怎么不喊人？”

鹿呦鸣目光呆滞的看着他，似在辨认他是谁。

“不认识我了？”

鹿呦鸣依旧没出声。

身旁的顾河解释：“抱歉，程总，她喝醉了。”

这话一落下，身旁的鹿呦鸣就像是受到了应激反应一样，眨眨眼，直直的看着程聿深，她动唇，直呼他的大名：“程聿深。”

程聿深微不可察的顿了顿，到底也是没让他们看出来。

他看着双颊晕红的小姑娘，眼尾翘了翘：“怎么？”

“你跟我过来，我找你有事。”

声音淡淡的，像轻柔的羽毛。

鹿呦鸣也不管他，自顾自的挣脱开顾河的手，越过他，往一边走去。

不知道鹿呦鸣要干什么，程聿深捏着酒杯看着小姑娘离去的背影。

背上的蝴蝶骨精致好看，似玉凝脂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莫名的让他痒。

他跟了上去，就跟在她身后不远处。

鹿呦鸣胡乱走着，也不看是哪里。

终于，她在一簇高大的绿林前停下，一侧的墙壁上爬满了青绿的爬山虎，夜晚的黑，让四周都格外的沉。

她兀自转过身来，眼神迷离，看着不远处跟来的程聿深，“你过来。”

鹿呦鸣表现的格外平静，没有醉鬼该有的姿态。

程聿深轻笑了声，走过去，换上了一抹闲适。

“怎么了？”

周围安静的很，就连风，都是轻柔的吹着。

“你再过来一点。”

程聿深挑了挑眉，照她说得做。

他靠她很近，近的能听见她微弱的呼吸声，呼出来的气息带着酒精的迷醉，让他怔了怔。

暗沉的环境里，程聿深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小姑娘的身影，她跌跌撞撞的，双手捏着他胸前的衣襟，一用力，踮起脚来。

就在他还没回过神来时，柔软的唇瓣附在他的下巴上，下巴传来轻微的痛感，轻轻一下，就消失了。

而后，他听见面前欲欲摇晃的小姑娘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我想咬你下巴。”

作者有话要说：程聿深：你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