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了门，身后女人音又传来。
“对了，买了早饭，我收拾好你记得出来吃。”
云宛微微侧目，余光中，餐桌上确实摆了东西，脚步一滞，到底没有回头。
“嗯。”
吐出一个音节算作应答，进了门，洗漱过程中，水作响，云宛情绪极为缓慢的又静了下来，想着餐桌上她喜欢的豆浆和热油条，心有个很小很小的音又在低语，说，女人似乎也并没有那么不可原谅。
至，她睡了个好觉？
看着镜子晨起面『色』难得红润的己，云宛忽有一阵恍惚。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半月了吧。
三个半月以来，昨天，是她第一次没吃安眠『药』入睡。
今天，也是她第一次，起来之后，精神奕奕的。
轻出口气，长睫垂覆。
思绪转圜到此处，云宛情绪真正的平和了。
*
这点改变逃不过尤辰星的眼睛，洗漱完云宛虽还是对她爱答不理的，吃过早饭也是让她收拾餐桌，但到底没有争锋相对了。
尤辰星不敢提昨天晚上的事，云宛脸皮薄，提了怕是更收不了尾。
因此收拾完餐桌，尤辰星看了眼时间，还在想怎么开口继续早上话题的时候，云宛率先先发了话，“我不喜欢昨天来的阿姨。”
皱了皱鼻子，记仇，“她讲我八卦。”
“也懒得打你，打不动，手痛。”
“你昨天不是说会做饭吗，你来给我做两天饭吧，午饭晚饭。”
想了想，又觉得不现实，云宛道：“午饭你叫外卖给我带上来也，晚饭也可以出去请我吃，你工作忙，总之我不动，要吃现的热饭热菜。”
想折腾她，却又心软。
意识到这点，尤辰星听笑了。
但是没敢表『露』出来，眼尾悄悄弯了弯，应了好。
出门的时候，己的衣服被淋湿了，云宛从衣帽间给她捡了套己没穿过的。
能穿，oversized的运动服刚好。
且，衬得女人身材很好。
“那我中午给你带饭回来。”
“快走快走，在我面前晃了。”
“好。”
了门，尤辰星低头『露』出了个笑来。
*
昨天积压了些工作，早上处理完，中午尤辰星提前一些离开。
午饭带外卖上楼，和云宛一起吃了。
下午回单位工作，所有需要签字的文件归类好，想到什么，尤辰星叫了竹岁来。
“尤队，你找我？”
不时，竹岁出现在门口。
“嗯。”
“是去科研院的事情吗，你还有……”
“不是，那个我知道，已经安排了时间，到时候会带着云宛去，找你来是想问的。”
沉『吟』一霎，尤辰星开口道，“腺素科是不是可以抽信息素？”
“可以。”
“既要建立信息素库，她们现在有相应的保存方法了吗？”
信息素如果不冰冻起来存储，『液』状态下，其中活物质只能持续三天。
竹岁：“五区给研发了一种『药』瓶，量不，信息素装『药』瓶，再放冰柜，随取随用的话，一周的保质期是有的。”
一周，那也可以了。
尤辰星放下钢笔，平静道，“那要麻烦你一件事了……”
下班前，尤辰星提前走了，不过车不是开向回的方向。
晚上又打包了两个菜，中午云宛扭着，没煮饭，晚上气顺了，饭她提前煮上了。
饭桌上，尤辰星道，“对了，上次我不是，我们处下一步动要带上你吗？”
云宛愣了愣，旋即点了点头。
昨晚说唐幸的时候说到的，她还记得。
“时间定在这周四，你有问题吗？”
“没，可以。”
这个案子表面上还是涉及云父的，调查环节云宛是一百个配合。
“是这样的。”昨天没讲的，尤辰星今天说了。
“你发现有问题的那个公式，当时是结合程序和科研院的科研人员一起推敲，划定的范围，程序那边当时给了好几个项目，最终定在云教授的项目上，是和国安局合作的科研人员敲定的。”
“竹岁和小王他们已经查过一遍了，这个科研人员没问题。”
“他的判定过程，我准备去问一下，当，表面上这个案子和云教授有，会带上你。”
话顿了顿，尤辰星道：“虽现在说这个有些早了，但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琥珀『色』的眼睛看过来，云宛愣了愣，听见女人音道。
“二十年前的间`谍案涉及很广，科研院当时查情报人员，在科研岗位的情报人员，几乎全部都揪出来了，但是……或许有漏网之鱼。”
云宛心漏跳一拍，筷子一滞，“什么意思？”
尤辰星静静将她看着。
云宛唇齿皆颤，“你是想说，这次，或许……”
“只是猜测。”尤辰星道，“你有个准备是。”
四目相对，半晌，云宛点了点头。
这顿饭后半段在沉默中度过。
尤辰星收拾碗筷时，云宛还有些怔怔不能回神。
今天尤辰星必须回，晚上有个跨国的会议，要联系在外的三处情报人员，走前，尤辰星把一个不过巴掌的金属瓶子给了云宛。
“是……什么？”
“我的信息素。”
云宛手一抖，差点想把瓶子丢了。
女人却格外镇定，“晚上如果还睡不着，可以滴到水当安眠『药』用，腺素科左甜已经帮我测试过浓度了，重度失眠的时候最放5滴，再会引起……”
把情`欲两个字咽了下去，“引起一些你不会喜欢的副作用。”
尤辰星：“不是分泌的信息素，我没法控制，你将着用吧。”
云宛一怔，“什么叫不是分泌的？”
片刻沉默后，女人道，“直接从腺抽的。”
看着尤辰星，云宛嘴微微张开，抽，抽的？
那，那得痛啊？
似乎能听到云宛心底的音，尤辰星笑道，“还好，不是很痛。”
“了，这样吧，我走了。”
云宛说不出话来，抱着那个小瓶子，一路跟着尤辰星跟到了门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那你……你慢走。”
不知道说什么，最终，面对换好鞋的尤辰星，云宛只呆呆蹦出这么几个字。
“嗯。”
尤辰星点了点头，看了云宛一阵，到底没忍住，伸手轻拍了下云宛的头。
叮嘱道，“你好好睡觉。”
“总用安眠『药』，对身不好。”
本来该反驳的云宛，拿着那个小瓶子，话全卡在了嗓子眼。
迎着女人的视线，半晌，云宛不情不愿点了点头。
嘀咕，“知道了。”
勉强算是答应了不吃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