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言洲说喜欢自己,少女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一双美眸脉脉含情地望着他,柔软的身子更是直接往他怀里依偎去。
谢言洲情不自禁地伸长手臂圈住她。
少女倚在他怀里,嘴角弯出一抹笑意,缓缓抬起手,细白的手指从他胸前衣襟慢慢地划心,摩挲着,又渐渐往他下方丹田位置移去。
谢言洲喉结滚动了一下,几乎是瞬间被撩起了欲望。
他已经太久没有碰她了,只能靠记忆里的一切来臆想,谁能料到曾经以为是羞耻的折磨,今却是望不即的奢望。
少女耳畔听着他越来越粗重滚烫的呼吸,还有那急剧起伏的胸膛与几乎透体而出的热意,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浓,渐渐地竟然透出一丝诡异。
移到他丹田位置的白嫩纤手,忽地在一瞬间变成尖刀一般的利爪,狠狠地挖向他的腹部!
正以为要得手的时候,她的手腕却猛地被铁钳一般的大手给掐住。
“你——”
少女不置信地抬起头,看向谢言洲。
少气息微喘,白皙俊秀的面庞上还带着欲望未散的薄红,但他眼底却已经清明冷静,甚至冷寒冰。
“想要我的内丹?”谢言洲冷笑起来,掐住她手腕的力度渐渐加大,将她的手骨几乎折断。
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那少女脸『色』骤变,她咬紧牙关,额上冷汗滚滚,却还是娇声嗔道:“谢言洲,你干什么啊?你弄痛我了。”
谢言洲手上力度未松,盯着她那张妩媚昳丽的面庞,眉头紧紧皱起,冷声道:“别装了,算你能变成她的样子,但是也遮掩不了你身上狐妖的臭味。”
花似锦的身上是香的。
是那种淡淡的花香与她独有的甜香,每每闻到,令人心『荡』神摇。
谢言洲望着眼前化成花似锦模样的狐妖,眼里弥漫一阵难忧伤,他闭了闭眼睛,半晌才睁开,松了手,将那狐妖一把推开,冷冷道,“你走吧。”
对着与她模样差不多的狐妖,哪怕知道是假的……他也下不了杀手。
像之前,明明知道是假象,也忍不住沉浸了片刻……
狐妖脸上闪愕然,比之前还要震惊,“你不杀我?”
谢言洲满脸疲惫地摆了摆手:“快滚,今后再让我看见你化成她的模样,我定斩不饶。”
狐妖立即转身溜了。
而谢言洲坐在夜『色』里,扶着额头,唇边慢慢地勾起一抹冷笑,自嘲又自哀。
笑他竟然在一只狐妖这里,才明白了自己一直不敢直面的内心。
他爱她。
上一世爱她……
这一世仍旧忘不掉,依旧还爱着。
一直都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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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不知名的山顶。
狐妖跪在地上,向两个站在暗夜中的身影复命。
“属下失败了。那个化神巅峰期的男修,虽然受了妖丹的侵染,但是骨头还是挺硬的,啃不下来。”
她身前站着的那两道身影,一道高大魁梧,穿着黑红双『色』衣袍,披着黑『色』的斗篷与披风,是名男子。一道纤细窈窕,穿着妖娆的紫『色』裙装,样披着黑『色』的斗篷与披风,是名女子。
其中那女子端详了一下狐妖幻化的花似锦模样,笑道:“哟,这模样这身段都没『迷』『惑』到他吗?按赤禹所看到的,那姓谢的应该对这少女是有感情的啊,对着长得这副模样的心上人,他竟能无动于衷?你是怎么失手的?”
狐妖想起谢言洲说她的那句:你身上狐妖的臭味。
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愤然道:“他有病,他不行。”
那女子捂唇格格娇笑起来,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狐妖幻化的样子,“唔,这模样长得是真不错,连我看着都有些心动。”
说罢,又扭头笑着对旁边那男子道:“赤禹,你觉得我果化成这副模样去接魔主,他会喜欢吗?”
赤禹面无表情,没理会她的。
“唉,我干嘛要你这个木头。”女子又笑了起来,然后对那狐妖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们再召唤你。”
“是。”狐妖恭敬地退了下去。
“灵溪镇不能再呆了。”一直沉默的赤禹忽地开了,“墨繁少君也来了,暂时不宜与他正面对上,撤吧。”
那女子点点头,跟他一起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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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溪镇郑员外府上的某间厢房里。
墨繁看完了花似锦的记忆,收回手,眼睫垂下,遮住眼底情绪,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仿佛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气氛于压抑。花似锦望着墨繁面无表情的俊美脸庞,跟着他沉默了半晌,终还是忍不住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喃喃道:“师叔……我错了。你别气。”
墨繁终于抬起目光,漆黑的眸子犹灯都照不亮的深夜,无尽的浓黑,摄人心魄。他乌沉沉的眼睛直直盯着她,似笑非笑,“好,那你告诉我,你错在哪里?”
花似锦被他那慑人的目光盯着,脑子一抽,脱道:“我不该在回来后缠着师叔你?”
墨繁心头一梗,简直要被她给气笑了。他抬起手,轻轻掐了一把她柔嫩的脸颊,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在那反省了半天,得出这样的结论?”
回来后不该缠着他?
那她想去缠着谁?还要去找那个姓谢的?
墨繁刻嫉妒得连平的风度都快没了。